和政事堂商量了各种法令后,现在让赵佶最关心的问题,不是李师师到底在哪里,这个时间师师菇凉应该还没出生,还要再等待一会。当今最让赵佶关心的事情就是和西夏的战事。自从李继迁割据银夏五州之地开始,西夏就成了大宋君臣心头大患。

尤其是李元昊,更是将大宋君臣的脸打的和猪头一样。好水川、三川口的两次大败,让一向高傲的韩琦都大败,不少名将都折戟于西北,更可恨的是西夏所谓依辽附宋,在宋辽两国之间反复横跳,不仅使大宋丧失了唯一的产马地,还通过陕西这个血肉磨盘一点点消磨大宋的国力。二十多年后那场惨祸如同黑云一般压在赵佶心头,要想避免这个惨祸,就要把费拉不堪的北宋禁军磨砺起来,最好的磨刀石就是西夏了。

赵佶思索再三,决定再次召集宰相们讨论此事。仍旧是垂拱殿里,韩忠彦、曾布、章惇、苏辙、吕惠卿坐着,赵佶开口说道:西贼反复无常,虽有和议,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一旦其舔舐伤口,恢复元气,势必南侵,政事堂可有定计?

韩忠彦作为首相说道:官家,如今陕西诸路局势稳定,诸将亦都是老成宿将,只要谨守关隘,修缮城池,西贼不善攻城,何惧之有。赵佶有些无奈,在陕西诸路上,大宋已经投入了太多,几次大规模的讨伐都以失败告终,尤其是宋神宗五路伐夏,大宋浩浩荡荡的五路出师,准备将西夏一战灭亡,但是由于宋军内部的倾轧,最终功败垂成。

作为一个本来就不太强势的宰相,韩忠彦的执政就是一个字,稳,稳如老狗的稳,同时他的父亲韩琦当年也在陕西败北,使得他在这个问题上更加保守,对于西夏,他的态度就是只要西夏不犯边,就随他去吧。

赵佶摇头说道:西贼猖獗,起自仁宗,今已数十年矣,朝廷屡发大兵进剿,损失无算,神宗时曾五路伐夏,终获不克,是我军不如西贼,还是将帅不如西贼,亦或是粮草兵器出了问题,诸卿何以教我?章惇说道:官家,吕计相久在边关,熟悉西贼,官家不若问吕计相。

吕惠卿说道:官家,西贼之所以能猖獗数十年,所倚仗者是横山天险,与千里瀚海,还有其军中战马、骆驼甚多,行动迅速,远胜于我,而我舟车转运,损耗巨大,每次行军都要携带大量辎重,行动不便且易为西贼所乘,我军善守不善攻,且五路出师,实则是五路分兵,而高遵裕轻敌冒进,孤军深入,西贼利用骑兵众多的优势各个击破,终至我功败垂成。

赵佶说道:诸位可曾算过,自元昊谋逆以来,宋夏之间经年血战,多少将士殉国,国家所费钱粮物资,不计其数,而西贼从疥藓之疾,已我心腹之患,吾何以见仁宗皇帝?苏辙说道:西贼国小力弱,又民风剽悍,所获不足饱腹,每遇灾荒,便要南下劫掠,已是常事。昔年范文正公经略陕西时,即定下了潜攻进筑之法,对西贼颇有成效,时人有言“军中有一范,西贼为之心胆寒”,既然此法有效,官家何不沿用此法,再严禁走私,困顿西贼,待其自乱可也。

说道范仲淹经略陕西,韩忠彦有些不自然了,当年韩琦与范仲淹都在陕西,范仲淹主守,韩琦主攻,范仲淹在陕西收获美名,而韩琦进攻西夏,遭遇好水川、三川口之败,元昊的谋主张元甚至作了首打油诗: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辇,犹自说兵机。成为韩琦一生的耻辱,如今苏辙旧事重提,多少让韩忠彦有些不悦。

吕惠卿说道:苏台长此言不妥,范文正公之法虽好,然亦有其不足。一来是修建城寨,消耗不菲,陕西诸路困顿,仰仗转运,损耗之大,难以承受,且我军与西贼交战数十年,此法已经为西贼所熟知,一旦我筑城,必倾其力来攻,昔日永乐城之战即是例子,且修筑城寨,要选择地形,之前我们与西贼在秦州、横山一线拉锯,潜攻进筑自然是最好的手段,而今横山天险已尽为我得,再进攻就是银夏之地和千里瀚海,在这些地方,城寨的作用就远远不如之前在陕西了,臣以为还是要设一大臣,总览此事。

苏辙说道:官家,若设如此重臣,不是前唐之节度使吗?本朝惩唐之弊,地方分司治事,若冒然设立,是否有违祖制?曾布说道:苏台长多虑了,前唐节度使所以成为藩镇,是因为总览钱粮、黜陟、军务,故能成为藩镇,而今之设,不过是因事而设,且专制军务,事毕即撤,并无藩镇之患,粮饷、黜陟都在中枢,不会有藩镇之祸。

赵佶说道:朝廷每岁投入巨资,所为者无非平定西贼,而今数代之功,方得横山,只可进尺,不可退寸,今当设置经略安抚大使兼宣抚使,选能臣良将,坐镇陕西,临机专断,统帅诸路帅臣,剿灭西贼。熙河、泾原、鄜延路与永兴军路还有麟府折家,俱归其节制。吕惠卿问道:河东路怎么办,麟府折家一直由河东供给,归入陕西诸路,是否合适?

章惇说道:河东重镇,不宜轻予,且此次设官,专为西贼,河东路当面乃是契丹,更为要紧。韩忠彦也点头表示同意,吕惠卿再次说道:官家,经略安抚大使与宣抚使皆非常设之官,乃是差遣性质,如此重臣,恐怕要使相或差不多得寄禄官才行。

赵佶想了想说道:既然是专司军务,不若以枢密副使兼兵部尚书出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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