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嫁入逸王府,云安安每天的工作只有三个。

第一,给腹黑奸诈幼稚的北辰逸做饭,煮药。

第二,负责像咸鱼一样活着,做一个倾国倾城倾家荡产的美丽女子。

第三,时刻防止被克,解决各种不断发的‘小惊喜’。

眼看着还有十天过年,以前逸王府没有女主人,过年与否都没什么区别。

但今年不同了,逸王府有了王妃,就有了年的气息。

她来了。

她来了。

她带着年货走来了。

以往清冷的逸王府,如今到处充满了过年的味道。

大大的红灯挂在门前,侍卫们拿着鸡毛掸子,拎着水桶被迫参与大扫除的工作中。

“来来来,这边要清理出来,一定要好好的清扫。”

“你们几个把这边的树装饰一下。”

“不要偷懒,还有十天过年,大家打起精神来!”

院子里,云安安干劲十足的指挥着侍卫们工作。

书房里,北辰逸清浅一口香茗,目光看向云安安,眼中尽是宠溺之情。

“王爷,您就这么宠着云安安,任由她胡作非为下去么?”

“有何不可。”

北辰逸笑着。

话语中也自带着宠爱的味道。

“王爷,您看看咱们逸王府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白十七愤愤不平。

自从云安安来到逸王府,王府里的人就没几个正常的了。

尤其是北辰逸,在面对别人和云安安的时候,完完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

哼!

“十七娘你愣着干啥,想偷懒?”

正在吐槽云安安种种不是的白十七被一句十七娘点燃了怒火。

这几天本来就窝着火。

“叫谁十七娘呢,我叫白十七。”

……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明日便是除夕夜。

该置办的年货都置办齐了,这几日,云安安是一车一车的买东西。

这可苦了王府的侍卫们。

“王妃大人,外面有人找您。”

侍卫来报。

逸王府门前,见到来者之时,云安安楞了一下。

云老狗?找她做啥。

“什么风把云相爷吹来了?”

“没规矩,成了逸王府连爹都不认了?”

马车上,云千山怒斥着云安安。

“上车,老夫有事情和你说,顺便把你娘亲的遗物交给你。”

“遗物?”

天宝阁的遗物不是早就拿出来了么?

心中虽是不解,云安安还是上了马车,跟着云千山离去。

父女二人没有回云相府,而是去了京都比较著名的酒楼。

二楼雅间内,一桌子美味佳肴在前,云千山也不奢望云安安给他斟酒,自顾自的倒了杯酒小酌起来。

圆桌另一边,云安安双手端着肩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云老狗喝酒。

酒过三巡之后,云千山伸手摸了一把胡子上的酒水,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玉佩扔到她怀中。

“这是你娘临终的时候嘱托老夫看护的东西,说等你有了一定自保能力之后,在把此物送还于你。”

玉佩只有鹌鹑蛋大小,通体泛着墨玉的光泽,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在玉佩上,刻画着一个怪异的图腾,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玉佩?”

仅仅一个玉佩而已?

眼眸微挑,云安安等待着云老狗的下文。

“别这么看着老夫,霜儿的话老夫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你。”

云千山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忽视了云安安。

以至于在眼前的女子那么的陌生,陌生的就像是从未见过一样。

“爹养了你十几年,咱们之间终究是有父女之情。”

云千山又端起酒杯灌了一杯酒,喃喃自语的回忆着父女二人小时候的事情。

“爹也知道这么多年亏待了你们母女二人,可爹也是有苦衷,若不是你娘亲她不曾……”

后面的话刚要出口,云千山微醺的意识瞬间清醒,连忙收住了话语。

“不曾什么?”

注意到云千山有话要说,还是关于她娘亲的事情,云安安想要问清楚他到底要说什么。

“没什么,丫头,即便你现在成为了逸王妃,深受宠爱,但逸王与皇帝的关系如履薄冰,你的日子不会好过。”

“而且,有人已经盯上了你母亲的遗物,虽然老夫并不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但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以后要多加小心。”

“还有,爹是真的没钱了。”

落下酒杯,云千山看了云安安一眼,起身离开了酒楼。

看着那道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苍老身影,云安安内心深处也有着一丝不舍,那是原主遗留的情绪。

在原主的心里,云老狗始终是她的父亲,不曾改变。

但是,今日云千山与她的这一番对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多太多。

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总之,不管云千山要说什么,有一点事不争的事实,这老贼逃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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