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已经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了,许诺穿着装过桃子的牛仔裤来回的抓着腿。

“该死的桃毛……好扎……”

叮铃铃……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许诺已经急不可耐了,牛仔裤上面占了许多的桃毛,刺激的她都快崩溃了。

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赶紧冲到出租屋换条裤子洗个澡……

可没想到,刚出教室,班主任覃莉莉就站在了她面前。

“你和我来趟办公室。”

“啊?”

“啊什么?还有你,也一块来。”

覃莉莉指了指走在后面的童瑶,童瑶愣了愣,心说不会早上偷桃的事被发现了吧?

覃莉莉的办公室就在一楼,下了楼梯左拐就是,童瑶蔫头巴脑的跟在后面,而许诺,还在继续挠着裤腿……

“你俩早上到底干嘛去了?”

“老师,我们……”

看着许诺不停的挠裤子,覃莉莉皱眉道。

“肚子疼?我看你是得了皮肤病吧?行了,至于你为什么旷课我也不问了,以你的成绩,现在本科反正没指望了。可你也别连累童瑶啊,瞧瞧!”

覃莉莉把一张成绩单拍在桌子上。

“好好瞧瞧,你的成绩倒是挺稳定的,还是雷打不动的班倒数第一,可童瑶却从班第一跑到班第十了。”

“老师……”

童瑶想替许诺解释两句,却被覃莉莉制止了。

“童瑶,以你的成绩考个本科很轻松,可你要是在跟许诺鬼混下去,以后也只能上专科了,你们家的情况本来就不好,现在改变命运的时候到了,你却……唉,算了,你们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覃莉莉失望的挥了挥手,见两人走了,重重的叹了口气。

回宿舍的路上,许诺噘着嘴小声对童瑶说。

“对不起啊……”

“呵呵,没关系,反正高考结束……算了,走吧,吃桃去……”

童瑶笑的很甜,但心里很苦。

晚上十一点下了晚自习,童瑶回去洗漱后就直接睡了,对她来说,加班加点的多写一套试卷改变不了什么。

许诺回去洗漱完也睡了,对她来说,加班加点多写一套试卷也改变不了什么。

睡着后,童瑶又梦到了那个和自己同名的女孩,不过这一次和昨晚稍微有点区别,这一次似乎是女孩拿了稿费的场景。

她激动的打开网页,激动的拿起银行卡冲向ATM机,激动的拿钱给自己买了一件打折的花格子衬衫……

这一夜童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梦里女孩的眼睛,她亲眼看到了一切,却又无法出声、无法改变、无法做什么事情。

这之后的日子里,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这个同名的女孩,每天梦到的事都不一样。

以至于她甚至怀疑自己精神分裂了,她觉得白天是属于自己的,而晚上却都属于那个同名的女孩。

最奇怪的是,每次做完梦,梦里的记忆就都会变成自己的,有时候她恍惚的甚至觉得梦里看到的这些事是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查过这个女孩在梦里的地址、学校,可惜,一切搜索无果。

距离高考六十天……

高三学生一辈子最痛苦的日子莫过于现在,早上五点半起床,晚上十一点下晚自习,周六周日和他们彻底绝缘。

童瑶是高三三班唯一的特例,可能知道她家的情况不太好,所以覃莉莉也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次周末都会给她批上一天假。

而童瑶在这一天,不光是要回去帮母亲做点农活,最主要的还是要从家里带一书包馒头和咸菜。

这些馒头咸菜,就能抵消她下周大部分的生活费。

周日早晨七点半,童瑶赶上了第一班发往明月镇的班车。半个小时20公里,车票5块。

到了明月镇,再去杨树村就得坐黑车了,三块钱的三蹦子,里面挤满人,蹦蹦蹦震上半个小时,由明月镇一直往北十来公里就可以到达杨树村。

刚到村口,童瑶就看到了母亲。

“妈!”

她母亲姓陈,叫陈慧珍,是外乡人,和她父亲童建设当初是打工的时候自由恋爱。

起初两人都在外面打工,日子过的还算幸福,她这个外地媳妇在村里也算被人羡慕,毕竟见过大世面,也拿过高工资。

可好景不长,童瑶刚出生那年,她父亲童建设就得了重病死了。

丈夫死了,这本该是莫大的伤痛,可陈慧珍根本来不及伤痛,因为丈夫一死,麻烦事跟着就来了。

她一出门,村里往日对她客客气气、和蔼可亲的乡亲们,一转头都变的格外冷漠。

外人的目光她可以不管,但婆家的态度实在让她心寒。

丈夫才死了七天,尸骨未寒,婆家就已经闹上了门,她的公公还算客气,只是告诉她现在儿子也死了,得和她商量一下以后的事情。

公公的意思是,现在儿子都死了,这个儿媳留着也没什么意思,而且生的还是个女孩。

所以开了口,表示陈慧珍想改嫁、想回娘家都可以,女儿童瑶的话,带走可以,留下给老人照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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