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治从树下站起来,向着有月光的地方走去。

没走几步,被那黑衣人用刀背拍的地方就愈发的疼了起来,渐渐的头有些晕,眼睛也有点花,耳朵更是嗡嗡作响,杨治就这样踉跄着朝有月光的地方走去。

刘素带着残余人马很快就追了上来,在杨治和秦琼分开的地方停了下来。刘素看到地面的痕迹,略一思忖便大喝道:“皇上就在前面,我们快追!”便带着众人朝秦琼的方向追了过去。

夜色本来就很深,可见度不高,再加上秦琼和黑衣人留下的痕迹又比较深,刘素自然没有注意到杨治留下的浅浅的痕迹,等着他带着人踩过,地面上就变得乱糟糟的,再也看不出杨治的动向了。

杨治知道在这种密林中,经常有野兽,而自己如今又身负重伤,如果不幸遇到狼、豹、虎、熊啊什么的,肯定是活不的。看看身后,却没有一个人。这黑漆漆的林子里,只有杨治一个人,这更增添了几分恐怖。杨治加速朝前面走去,这样一来,他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就更显的不堪,根本就走不快。杨治脸憋的通红,却是越走越慢,忽然一脚没有踩稳,一个趔趄就向前窜了两步,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张嘴就吐出三大口淤血。吐血之后杨治反而感觉自己浑身一阵轻松,头脑也清明多了。原来黑衣人这一刀背拍在杨治后心上,虽然当时就喷出一口血,但还是有许多淤血汇聚在胸腹之间,而且已经向着心脉压迫而去,若不及时排出体外,只怕有性命之忧。杨治这一摔,倒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杨治便爬起来,继续向前走去,吐了几口血后状态反而更好,只是身体依然很虚弱,走路的时候也脚步虚浮,飘飘若仙。走过一个山坳的时候,右脚一滑便滚了下去。这一滚真滚的是昏天又黑地,从头到脚磕磕碰碰,也不知道受了多少伤。直到撞到一棵大树,才停了下来,杨治浑身疼痛,想站起身来却又没有半分力气,只能勉强挪动身体,换个舒服点的姿势挨着大树。

杨治不禁想起了自己穿越以后的种种事情来,自己本欲做一个享乐皇帝,却怎料到头来却落得如此境地。到底是自己运气太差了,还是杨广这个身份害了自己?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向大门阀低头?不是皇帝这招牌不行,而是大门阀势力太大了。招惹这些大势力,与杨治的初衷背道而驰。杨治可深深地记得,历史上杨广的灭亡不是因为百姓造*反,而是这些大世家。叛军两大势力中,李渊是杨广的表亲,是陇右李氏的代表,瓦岗的李密那是在晋武帝就已经得势的人物。但现在,自己俨然已经被逼上了绝境!

正在这时,杨治忽然听到右边树林有衣袂划空之声,这肯定是个高手!杨治愈发小心,连呼吸都变缓了许多。紧接着又是一道衣袂划空之声,两个?

正疑惑间,便听一人喝道:“伪君子,看你还能逃得哪里去?老子已经追了你二十年,今日必报这夺妻之仇!”其声既有悲愤,又有痛心,还有一点色厉内荏。

另一个人接口道:“王大哥,我与瑾儿是心心相印,情不自禁。再说现在瑾儿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们再这样纠缠不休,瑾儿在那边也是会伤心的。”

那人怒道:“住口,你这伪君子不要瑾儿瑾儿的叫的这么亲热!瑾儿从小便和我青梅竹马,如果不是你,若果不是你,我们现在恩恩爱爱,定会羡煞神仙,瑾儿更不会香消玉殒了。”

杨治小心翼翼地看着林中二人,其中一人长发飘飘,一身白衣胜雪,往那里一站,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流逍遥之意。另一人则剃了个大光头,虎背熊腰,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站在那里,双眼冒着凶光。杨治便猜出这长发帅哥定是那光头口中的“伪君子”了。

听到光头这话,“伪君子”眼神一暗,神情略有些萧索,这始终是他心病,如今又被人撕开,滋味当真是不好受。过了好一会儿,“伪君子”才道:“瑾儿郁郁而终固然有我的因素,但要不是你毫不讲道理的死缠滥打,还在家乡败坏瑾儿名声,瑾儿何至于此?你既然爱她,为什么不能让她选择何自己最爱的人生活?”

光头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跳三尺来高,伸手往后背一抹,就拿出一把大斧头,对着“伪君子”斜劈了两下,大喝道:“孟浩然,你这个伪君子,老子和你拼了!”

孟浩然?杨治一阵惊愕,但显然这个孟浩然和唐代大诗人孟浩然没有一点关系,现在可是大业二年啊!

光头放完狠话,举起大斧就朝孟浩然扑了过去。孟浩然背上长剑猛然出窍,孟浩然飞身而起,一把抓住长剑,喝道:“那好,就让你我来做个了断!”便提剑往光头冲去。

光头在离孟浩然有三四米的时候便一跃而起,双手抡起大斧就朝孟浩然当头劈下,那一瞬间似乎这天地都要被光头的这一斧劈开!

孟浩然却不显丝毫惊慌,只见他大喝一声“呔”,一个转身同时右手扬起长剑,一片辉煌的剑光边冲天而起,孟浩然又把剑向上一撩,霎时间辉煌的剑光消失不见,但孟浩然手持的长剑却亮如白昼。

斧剑相撞,发出一阵巨响,孟浩然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三步,而光头也退后了两步。

孟浩然目光一凝,呵呵笑道:“王老实,想不到你的功力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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