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艾真真调出监控,便接到谢天明的电话,说然然找到了,艾真真便又马不停蹄奔去谢天明定位的地方,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好多人,大家都在围观易晓但泊房安然手中渐渐成型的雪狮子,和房安然差不多高,栩栩如生,跃然欲出,引得众人不断赞叹。艾真真赶来时本想要骂女儿一顿,可是看到这么多人,她终究还是压住了火气,上前一把拉走房安然。

“妈,你这是干嘛呀,没看见我在堆雪狮子吗!”房安然向后用劲不肯走。

艾真真生完两个孩子后体重就达到了将近两百斤,房安然又十分瘦小,被她拉着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但今天不知怎么了,一向乖巧的女儿突然像发了疯一般,哭嚎着大叫:“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坏妈妈!”

寒风中小女孩的哀嚎声没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泊和谢天明却看到了。谢天明先追了过去,但泊看到易晓正对着他的手机图片堆雪狮子正起劲,他便把手机塞到易晓手里:“手机先放你这,我马上回来。”

易晓也没在意,让另外一个朋友举着手机,她继续堆她的雪狮子,这已经驱散了她今天所有的烦恼,她做梦都没想到她从小梦想中的婚礼是在堆雪狮子中度过的,而且非常快乐。很快她完成了“杰作”,大家蜂拥着跟雪狮子还有新娘合影,倒让这场婚礼达到了一种别致的高潮。

在这个时候把房安然拉走,谢天明实在看不下去了,拦住艾真真,把房安然扯到自己怀里:“有你这样当妈的吗,这大冷天的,孩子哭成这样,脸都皴了。”

“你哭什么?”艾真真这才问女儿。

“你为什么拉我走,我还在堆雪人呢。”房安然十分委屈。

“我为什么拉你走?你还要问我?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你跟一个陌生男人走到没人的地方,你不知道有危险吗?我都急成什么样了,你还堆雪人!以前下雪哄着供着你,你都不肯下楼堆雪人,你今天怎么就这么大兴致,还堆起了雪人!”艾真真越说越气,再次拽住了房安然的胳膊,“你说,那个司机对你干了什么!”

此时已经赶过来的但泊听见这番话十分尴尬,上前也不是,离开也不是,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看着房安然十分心疼。

“叔叔一直陪我玩,跟我聊天,还有易晓阿姨,你不都看见了吗?”房安然又愤怒了,“你要是不放心,你倒是出来陪我玩啊,能又不肯出来,又不让别人陪我,你到底想我怎样?你是希望我变得跟哥哥一样吗?”

听了这句话,艾真真一下子也流了眼泪:“我是为你好啊,你怎么能这么说?”

谢天明趁机又把房安然拉到自己怀里:“别提你哥,这不是戳你妈的心窝子吗?都怪二爷爷,二爷爷一直陪着你不就没事了,都是二爷爷的错,你们不要吵了。”

“二叔,先送我们回家吧。”艾真真此时感到十分无力。

“对,先回家,之之还在家等着咱们哪,保姆刚刚还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呢。”谢天明搂着哭泣的房安然离开,艾真真气呼呼地跟在后面。

但泊看着他们走远了,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欲哭无泪,然后又哑然失笑,别人家的事,他又知道多少呢,何必操心!他转身回去,看见雪狮子已经堆好了,大家争先恐后去合影,他拿回了手机,便也和雪狮子以及新娘合了影,然后给妹妹发了过去。婚礼是个和家人欢聚的场合,不管发生什么不愉快,都是一家人一家人的,而他的家人就只有妹妹了,他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也能够穿上嫁衣。只见妹妹回复了一句“呀,新娘好漂亮,看照片以为哥哥是新郎官呢”,但泊吓得赶紧静了音,生怕被别人听到妹妹这句口无遮拦的话,人家可是大富豪,听到这句话不一定心里会怎么想呢。

婚礼的后半段,新郎官基本缺席了,娘家人在院子里,婆家人在宴会厅里,给人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不过多热闹的宴会,也都会散场,最后还是就剩下新郎新娘。后面的事但泊不知道了,他被安排送人回家,一趟又一趟,直到快十二点才完工。杨阳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房子荐给他结了工资,还有额外的红包,没有再提让他去杨阳公司工作的事,但泊便以为应该是没有下文了。

等但泊回到宜家公寓时,发现这里比往常出奇的热闹,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很快他就在洗漱间的门口发现张贴的告示,上面写着这里即将搬迁,给大家半个月的时间离开这里。原来大家都是在议论在这件事,拆迁消息搞得人心惶惶的,这里已经是大家能找到的最便宜的公寓,要是这里拆了,恐怕再也找不到这样物美价廉的栖身之所了。

开发商忙着要地建楼,拆迁户忙着讨价还价,租户的利益谁来保障,根本没人关心这个问题,反正这里也不是他们真正的家,要你搬走就搬走,能有多大损失。

但泊也没想到,居然一天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他在这里生活差不多有七年了,条件虽然不好,但对这里多少还是有点依赖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去哪再找个这样的地方,晚上竟然失眠了。本来就累了一天,又赶上失眠,这滋味实在有些难受,他干脆起身去了风雨书店。

这是一家二十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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