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雪,在很久之前,作为雪国之王的时候,这个问题就困扰在她的枕边。

那时候的雪国,是雪精灵们安居乐业的家园,是王者立定国门,无人胆敢冒犯的威严。是一片白茫茫的雪与冰晶,是太阳照耀之下融化的瞬间,是寒风冷冽过后的温和。

雪,自天而降,由水在云层中画出,由风在空气中飘洒,它落地为土,摔得粉身碎骨,然后在冰冷的低温下逐渐凝结,成冰,化水。

雪,是自然的恩赐,是风雨的融合,是寒冷的升华。

而那之后,是雪国的覆灭,一个没有子民的王,她空站在冰冷的雪崖上,背后的宫殿里回荡着古老的余韵,世人所记下的名字唯有那巍峨千古的大雪山,也仅仅只知道雪山上存在着一个让他们所恐惧的存在。

在那之后,什么是雪呢?

雪,依然在这寒冷的地域飘落着,每一片星河中都能够找到这样与雪国类似的地方,水依然是水,风依然是风,天地之间充满了寒冷,仿若时间的长河拉近了曾经与未来的距离。

她回不去了,即便雪依旧纯洁,即便弗雷尔卓的冬天比雪国更加寒冷,即便巍峨千古的王依然伫立在那里,但时间回不去了,这条路上,唯有那雪国的王,孤单前行。

值得庆幸的事,这条路上还曾有几人陪伴走过,S,一位顶尖的对手,即便是数万年之前的碰面,雪王也对这个对手赞誉有加,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存在有生命能够杀死对方,那么所剩下的或许只有彼此,哦,当然了,还有那提起来都煞风景的不死之兽。

万俟,一个总是愿意变成小萝莉的随从,当然,对雪王来说她是这段孤独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伙伴,自她那一日在雪国的边缘救起了她,就注定了两人这纠缠无数年的人生。

即便她把她当王,即便她寒冷如初,她们依然是毫无缝隙的朋友。

阿尔忒弥斯,月之女神,猎之女神。一个住在月亮冷宫里的神邸,总是喜欢对着浩瀚的宇宙自言自语,天性略有活泼,但也十分的稳重。在那月亮冷宫里喝茶的时候,即便是冷如雪王,也不禁会有着一丝温暖的笑意。

菲奥娜,一个骄傲的剑客,她有着出色的韧性和孤独的道路,跟自己很像的是,她们都没有被命运的洪流给打趴下。

也许是这个女孩骨子里的骄傲,也许是她湛蓝的眼神让雪王回想起了自己,总之,在她崎岖不平的道路上,王者选择了护送,也选择了观望。

从今以后鹰便可展翅翱翔了,因为它的头顶再也没有遮蔽一方云雨的翼了,唯剩最空荡的天,浩瀚而又孤独。

那如今呢?雪又是什么?

卸去一身枷锁,放下一生牵挂,不再有雏鸟躲在羽翼之下,不再有连绵战火的乐趣,唯剩一场最终之战,划定生死。

雪,是摔个粉身碎骨,落地为土,化水消散的虚无么?是在历史上留不下任何痕迹的悲凉么?

可悲,可笑。

“王的一生,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断定!”一刀开战,速冻整片星河,虚无之中有一王者立定在凭空而现的冰峰中,她的周围,有雪花以数十倍的慢速飘荡,紧接着,便有寒风凝聚成龙卷,仿若连空间也要撕裂的气势,狠狠向不死之兽灌去。

在这一刻,雪,只是雪,王也只是王。

王的一生,何须断定?王的一生,如此精彩!

在这片无人知晓的星域之中,雪王在一瞬间造出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寒冰场,如果还有其他神邸能够在此观战,绝对会看到一片将星球冰冻起来的坚固屏障,而在屏障之中,这所有神明都胆寒的决斗场内,有两个恐怖的超出想象的生物在战斗。

它们愤怒,它们嘶吼,骨刀与雪刃相交,雷枪与雪戟对撞,风雪与雷霆疾走,白袍与血肉飞溅,冰冷的眼,首次对视。

战袍冷扬,白丝飞舞,连续的对悍让雪王的虎口崩裂,不败王者的狼狈换来的是被打碎了一地的不死之兽,重生的怪物越加强横,傲然的王者屹立不倒。

厮杀,从未停止!

另一方面,在兽与王之战正打的天崩地裂的时候,瓦洛兰大陆上,菲奥娜与瘟疫骑士也完成了那所谓的一箭。

瘟疫骑士只是很简单的射了一箭,但是它射出这一箭的时候,菲奥娜浑身的神力都如同潮水那样退散消失,空留下一具凡胎铁剑,硬抗那万钧弓矢。

不过菲奥娜也抗住了,这种针对反应力、腕力以及剑术精准的考验对她来说早已轻而易举,因为如果没有这样的水平,在与雪王对练的时候,很有可能在其刀下走不过一招。

整个硬抗弓矢的过程简直就是身体力量上的角逐,罪血之花顶着箭矢,在菲奥娜腕力与体力同时爆发的瞬间将其狠狠的甩了出去,若是换做普通人射出的一箭,菲奥娜有绝对的自信能够在接箭的同时,用剑锋摆动黏连的瞬间将其狠狠甩会,但可惜她的对手是瘟疫骑士,这样的一箭,在菲奥娜少有的对战中可以称得上是最强。

当然,她也看到了瘟疫骑士腰间的佩剑,只不过人家并不准备拿出来跟她打一架,或许是觉得那样太浪费时间了吧。

在菲奥娜硬接下了这一箭之后,她便算是得到了瘟疫骑士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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