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是,云儿醒了原该立刻打发这些小蹄子们来告诉我,没得耽误了云儿的病!惯得这群小蹄子们不知天高地厚!”崔氏粉面春威,身后的小丫头们个个敛声屏气,恭肃严整。

“云儿是半夜醒的,更深露重,这些小丫头们累了一天,睡得正浓,何必惊扰!”白氏是个心善之人,行事总是先为他人着想,这番话也是由自内心。

“姐姐呀!你就是面善心软好说话!”崔氏为白氏打抱不平,“若有哪个不长眼的偷奸耍滑不听差使,你来告诉我!我来治她们!”

话到这,流云觉得不对味儿!

方才明明是母亲心疼小丫头们,怎么话锋一转,成了白氏暗中告状?

看似崔氏在打抱不平,实则在给白氏树敌!好厉害!

流云浅然一笑:“多谢母亲撑腰,自流云醒来这些日子,丫头们多有照拂,还望母亲嘉奖!”

崔氏闻言,但笑不语,只看向王嬷嬷处。

那王嬷嬷好似身后长了眼睛,起身道:“云小姐脉象平稳,身体康健!”

流云看着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整个人面黄肌瘦的,心道,“缺乏营养就不说了吗?”

“这就好!这就好!”崔氏拉着流云一番怜惜:“因祸得福,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又对着身后一个年长妇人道:“王嬷嬷,快些把东西拿过来吧!”

王嬷嬷手中端着一朱漆木盘,一脸肃静,闻言恭敬的走至跟前,略微弯腰,那崔氏自盘中取出一只玉镯,套在了流云的手腕上。

流云身材枯瘦,那玉镯肥大,怕是要摔在地上。

却见那玉镯径自缩小,完美的套在了手腕上。

流云暗自惊奇,这个世界果然有趣!

随即抬起手腕细瞧,那镯体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隐约间内里有星云流转,甚是美丽。

“别光顾着看,还不谢过母亲?!”白氏道。

“谢过母亲!”流云再次拜谢。

“什么谢不谢的,再这般客气我可要生气了!哈哈!这镯子本就是这孩子的!物归原主而已!”崔氏道。

再次起身,流云忽觉不对,体内一股气流四下乱涌,胸闷气短,四肢顿感无力,再去瞧那玉镯,顿时呆住了,天地间无数透明的银丝缓缓注入镯体,她的身体也有数不清的银丝延伸出来,注入镯体。

这是何故?

再看向嫡母崔氏、生母白氏以及还有身边的一众人等,她们身边都环绕着这些银丝,它们通过皮肤、经络、七窍缓缓注入人体。

可她们......似乎......看不见!

灵气入体!

灵气剥夺!

头脑中猛地响起一个声音。

是叶流云!

灵气入体,这些透明的银丝便是天地间的灵气,它们来自玄苍天地,呼吸之间渗入世间万物,环环相扣、生生不息!这便是母亲说过的天地之灵!

灵气剥夺,修行之人通过心法大量吸收的灵气却被强行剥夺,损伤心脉、功亏一篑!

这些修灵术法突然在流云的脑中过了一遍,这是真正的叶流云的意识!她想表达什么?

细想之!

是了!

自己与她们的唯一不同便是身体的灵气反向流入手镯,这便是灵气剥夺!

好霸道!

此镯非善类!

“唉!你瞧这孩子!看的这么入神,想来是真忘了!”崔氏轻叹,神情哀伤,又拉过流云道:“这是你三岁的时候母亲送你的礼物,玲珑玉镯啊!这些年你都带着,前些日子你出了事,母亲便将这玉镯留下,在身边做个念想,现下你康复了,自然要还给你!”

流云本就四肢虚脱,被她这一拉,顿觉五脏六腑一通乱搅。

“好孩子!母亲知你们过的艰难,我也是有机会便劝着你父亲,可是母亲人微言轻,你父亲总是听不进去,唉!”说到伤心处,崔氏心有所感,揩拭下眼角。

又对白氏道:“这次除了来看这孩子,还有这个月的月例银子、米面等吃食,妹妹都给姐姐带来了,姐姐等下去找刘嬷嬷领就行了,姐姐和孩子可千万要保重身体!老爷那里,我会时常劝着,争取早日让你们娘俩出去!”

“妹妹有心了!”白氏道。

“姐姐还是这么见外,倒显得咱们远了,行了,看过孩子,我也放心了,这就回了!姐姐留步!”

客套一番,崔氏领着一众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出了院门。

‘咣当’一声。

院门再次落锁。

流云忙不迭的摘下手镯扔在一边,这才觉得心绪渐稳。

白氏心下不解,忙问道:“云儿这是作甚?”

“啊?!呃......许是这一段时间没有佩戴,现下竟觉得有些沉重,不太舒服呢!”

关于灵气剥夺这个事情,目前只是她一人的猜测,虽心中已有九成的把握,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况且母亲生性柔弱,暂且按下不表,待日后再说!

白氏掩嘴轻笑:“你这丫头,一个镯子能沉到哪去?必是借口!”

“......”流云哑然,果然这个借口太假了。

“也罢,都随你!”白氏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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