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夏抬眸看向他,摇头,“不知道,怎么了?”

“我今天晚上九点,要去机场接她。”战京霆叉了块牛排送入嘴里,他语气平静。

“哦,好。”女孩儿点头,心想,他要做点什么事,也不需要让她同意啊。

战京霆继续说道,“战家与江家是世交,我跟她没有正式婚约,但总被长辈们开玩笑,爷爷也希望我们在一起。”

听了这话,半夏微微一怔,“那……我们领证了,你怎么跟长辈们交差?还有……你喜欢她?”

“我若是喜欢她,我就直接娶她了,用得着爷爷催?”

“原来,这位才是我的情敌一号啊。”林半夏笑了笑,又想起了昨晚的羽桐,那算什么?连小插曲都算不上。

江家?

身为土生土长的银城人,林半夏自然也是知道江家地位的,四大家族之一嘛,有权有势。

所以江家的独生女,那一定是含着金勺子长大的千金大小姐,不但从小成绩优异,兴趣爱好繁多。

“什么情敌一号?我对她又没意思。”战京霆告诉她,“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有这么个人的存在,爷爷又非得让我去接她,所以有必要提前跟你说一声。”

“战先生很在乎我的看法?”林半夏不由得笑了笑,“误不误会,得看战先生您的分寸,您现在可是已婚人士,在孩子面前要做好榜样。”

“放心,一定会是一位好父亲。”

有他这句话,林半夏其实已经知足了。

之所以愿意跟他结婚,完是因为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而父亲的担当,则是非常重要的。

午餐过后,战京霆把她送回了苏林公馆,“收拾你的东西,我让人过来搬,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好。”她也不打算跟他客气,因为真担心杨易明一把火烧了这里。

而此时的杨易明,气得午餐都吃不下,终于有人过来汇报,“杨总,查出来了,林半夏的落脚点在苏林公馆。”

杨易明听到这个久违又熟悉的地名,他愣了一下,老爷子留给她的那处房产?

想到已经撕破了脸,中年男人的眸子里悄然融入一缕暗沉,“给我放火烧,今晚!”

“是。”手下点头,转身离开。

林半夏很快便带着明叔住进了御竹别墅,沈管家早已为他安排好了宽敞又舒适的房间。

连护工们的住处也安排妥当,就在明叔的隔壁。

安瑜没有住进来,因为她买房了。

她不是林半夏的手下,而是她的好朋友,她决定去找份工作,在银城安安心心扎根下来。

有什么需要照应的时候,一个电话也能找到,这份情谊终将长久。

下午,阳光正好。

御竹别墅,二楼某房间里,宽大柔软的床上,被子铺得一尘不染。

明叔坐在窗前轮椅上,透窗而入的暖阳,柔和地将他笼罩。

即使是夏日,他也仍穿着针织衫,受虐多年,身体不好,畏寒。

林半夏刚喂他喝完药,一旁的护工接过空碗,递出手帕。

半夏轻轻替他擦拭着唇角,照顾得无微不至。

窗前院子里很空旷,明叔就这么望着窗外,他眼神里没有焦点,就仿佛一具被抽掉思绪的木偶。

“林小姐。”护工又接过她递来的手帕,转身离开时,带上了房门。

半夏坐在窗前椅子里,身子前倾帮明叔盖好腿上的毯子,然后握紧了他的手。

望着他憔悴的容颜,她轻声告诉他,“明叔,这里是战家,一个非常非常安的地方,从今往后,咱们就住在这儿。”

明叔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轮椅里的他一动不动。

陪了明叔十来分钟,半夏起身开门,安排护工过来守着,自己则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这房间很空旷,鲜少有家具,地毯上只有一张书桌。

墙壁上贴着杨易明与亲友的照片,地图,挂着一块画着时间线的大黑板。

是的,她将苏林公馆的线索房复制过来了。

目光久久落在老照片里,杨易明身边的两个中年男人身上,她约了他们下午见面。

有些事情要谈,但不是她亲自去。

这时,手机响起,她拿出一看,是手下打来的,她接通,“喂,少恒,怎么样了?”

“老大,他俩已经决定撤资,杨易明那边刚签的三个项目铁定是黄了。”

“好,很好。”林半夏唇角轻扬,“让他跟咱们合作,把他们当重点客户维系,因为这两人,将来还有用处。”

“是。”

半夏这边刚挂断电话,她便知道,好戏已经开始上演了。

林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杨易明手里拿着合约,总算是暗松一口气,“有了李总和张总的这两笔资金注入,公司的运转,暂时就不成问题了。”

谢月如问,“那什么时候有钱买房?”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现在公司面临破产你知道吗?!”杨易明严肃地道,“之前谈好的项目都莫名其妙黄了几个!我现在每天都惶恐不安。”

这时,助理快步而入,急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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