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鸣出了一身冷汗:船上总领队发的“守则”他背得滚瓜烂熟,只是一时心急忘了这茬,看来自己有很多方面要注意啊,不能像过去傻乎乎地只知学习其它事不上心。从现在起,每做一件事事先都要考虑妥当!

他给胡杨打电话,让他把合同准备妥当,合同条款拟定尽量合理,不要太出格,做到晚上双方签字后不要有皮扯。胡杨惊异地问晚上能签?章鸣说问题不大,另外准备一张银行卡,里面放个十万,餐厅里事先悄悄准备好摄像头。胡杨说十万太少了吧,开始说过一百万的,对方不敢收,说不是钱的问题,那块地几家公司在,争其中一家公司背景大得吓人。章鸣说那就一百万吧。反正是海人的钱,不用白不用,0008如果怪罪下来,就说事先已经谈胡杨已经跟对方谈好价。

胡杨还在发愣,章鸣挂断了电话。

晚上的事很顺利,在章鸣的控制下,对方二话没说,酒桌上就签了。在胡杨和他的秘书看来,对方完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而且签字前杨总什么说服工作都没做,把合同拿过去推到对方面前,对方似乎早就等待着,前面几页翻都没翻,直接找到最后一页,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本来胡杨是瞧不上他的杨总的,以为他只是个有背景的公子哥,没想到能量如此之大,只一下午时间就把人搞定到如此地步,对方在自己面前开出的许多条件竟然只字不提……自此开始,他算佩服上了这个有着一张娃娃脸的上司。

合同上签了字等于有了法律效应。章鸣怕夜长梦多,推说公司晚上还有会,草草结束了这顿晚餐。

直到那人上车,章鸣还在意念控制,车跑的不见影儿,章鸣才松了口气,张罗大家回公司。路上,章鸣对坐在车后排的胡杨说:

“这人明天可能反悔,你们决不能软。”

“杨总放心,白字黑字他没法反悔。反悔意味着打官司,他已经收了我们的贿赂,照片拍的十分清楚。”

其实,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章鸣不知道自己的意念已经可以一定程度地植入对方的理念,虽然比较微弱,但一个人一旦有了某种理念,就如种子在土壤里发了芽,无论它多么弱小,外部环境多么糟糕,毕竟植物的胚胎已经存在。

此刻,签字的那人坐在车上有点茫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不假思索地就把字签了?大地公司那边怎么交代?人家可是有深厚背景的。

“签就签了,你再了不得能把我咋的?”他把手伸进口袋捏捏银行卡,“不信你能把我蛋啃了!”有一种人是这样的:明知自己没办对事,但事已至此无法更改的时候,往往更加蛮横执拗。

章鸣不知道这个情况,但也不担心,剩下的事是胡杨他们的。车还没到明辉大厦——公司的办公地,他让司机停车,说想散散步。胡杨说:

“杨总,这是您的专车,一会儿让司机小张把他手机号发给您。您随用随叫。”

章鸣下车看了看,车档次挺高,凯迪拉克——车标他记了不下百余,这个徽标他记得。心想公司总部为装个面子还真舍得,也说明海底间谍已经积累了不少财富。

“连吃带喝带租房才打给我一万,真他妈不够意思!”他在心里骂了一句。

下车的地方离他的住房不太远,章鸣没让车送主要是想在大街上试试这些天他练式方面有哪些长进。

远视和夜视长进了,虽然是夜晚,可达能够一千二百米,这两项功能在夜晚可能是叠加的;耳力,之前是八百米,现在好像不下千米,这不,南面很远的地方有个女生说“你们想干什么”……不对,接着又是这个声音喊“救命”,声音有点耳熟……一千多米……是罗琼的声音……没错,是她的声音,歇斯底里,火车上就是用这种声音对自己吼叫……再听,声音微弱下去,似被什么阻碍了声音的发出……捂嘴?对,捂嘴!而且那声音向自己的方向而来……

罗琼出事了!不敢耽误,章鸣招了辆的,让司机稍等片刻,手扶车门再仔细听……

呼救的声音变成了“呜呜”声,大概离章鸣只有三百米。他迅速做出判断:罗琼被人绑架,现在在一辆车里,车正向自己方向开来……章鸣上了的士,摇下玻璃,对司机说:

“一会跟一辆车,车在后面,马上到。”

好在罗琼是个倔强的姑娘,被捂住嘴还在不屈不挠地“呜呜”,章鸣听得一清二楚,开了透视,扒在车窗上向后看,那车从旁边呼啸而过的时候,他大略看见车后排罗琼被两个男子夹在中间,头不断地晃动,似想摆脱捂嘴的手……

“就是这辆,快!”

晚上路上车少,的士司机比较精明,没熄火等着,听闻章鸣的话,挂档一踩油门跟上了。

章鸣刚才一瞬间见车里连司机四个男人,知道自己跟上去也不一定救得下来,连忙拨通贺琴的电话:“罗琼被人绑架了,追踪我的手机,赶快来。”说完不等贺琴说什么,挂了电话专注前面那辆车。那是辆黑色的标志3008SUV,涡轮增压发动机加速很快,不断超越前面的车。章鸣让司机一定跟上:“给你双倍钱。”

的士司机普遍能开快车,车开的像一条游鱼,在车流中左右穿梭,紧咬住那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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