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夏兴昌走后,齐宣宠溺婢女无度的消息,算是在盛京城中彻底传播开来。

&ep;&ep;再加上吉祥街的绣娘、如意坊的金银匠、彩月阁的老板等人的添油加醋,一时间全盛京城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ep;&ep;甚至,都惊动了宫中的太后。

&ep;&ep;“皇帝,这是怎么回事?宣儿带人我不反对,但我听说就是个婢女?这成何体统?你把人给我叫来,我要好好地骂一骂他。”

&ep;&ep;皇帝赶紧上前,递了一盏茶水,“母后勿要心急,传言不可尽信。其实,这是宣弟的计策,是为了帮我,原因就不给您说了,省得您烦心。总之他清醒着呢,不是传言说的那样。”

&ep;&ep;太后将信将疑,“真的?”

&ep;&ep;“当然是真的,这事儿他进宫时就跟我说过了。”

&ep;&ep;太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安心地坐回椅子里,享受着太阳的温暖,“那不早说,让我白白担心。”

&ep;&ep;“是,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一定先告知母后。”

&ep;&ep;皇帝又安抚了一会儿太后,这才离了长乐宫,回到自己的勤政殿。

&ep;&ep;“福海,派人去查,是什么人把这个消息传给太后的。查到之后不用回禀我,问出幕后之人,就处理了吧。”

&ep;&ep;福海身子一抖,轻声道:“是。”

&ep;&ep;待人下去之后,皇帝坐在书案前无奈地笑了一下,好你个齐宣,这一手假公济私玩的溜啊,到时这人要不是小镇纸,我看你怎么办。

&ep;&ep;京城,礼部侍郎程家。

&ep;&ep;程知礼此时正坐在主位,而他的正妻许氏,正在他面前来回的走动。

&ep;&ep;“老爷,这可如何是好?这颖王自从有了那个婢女,就对我们家瑶儿不上心了,上次在济慈观,虽说是瑶儿推脱,但他没有主动去看,也是事实。”

&ep;&ep;“你说,这婚事,该不会就吹了吧?”

&ep;&ep;程知礼被许氏转得心烦,上前把妻子拉住,按回坐位上,“你别转了,事已至此,转又有什么用。”

&ep;&ep;“这事儿要我看,也是瑶儿自己的不是。先前颖王对她那么上心,她可倒好,死活非要去道观替清儿出来。然后又对人家爱搭不理。冷着一次还能说是情趣,两次三次呢?这都一年了,那可是个王爷,你还指望人家为你女儿守身如玉?”

&ep;&ep;许氏恨恨地叹了一口气,“这瑶儿,怎么就那么傻。”

&ep;&ep;程雪清此时也在,但却一言不发。自从一年前妹妹去道观看她,死活要替她最后一年,她就觉得妹妹似乎哪里不对。

&ep;&ep;不仅对待齐宣的态度变了,就连看她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样纯真,而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

&ep;&ep;但这些都没有证据,她就只能压在心里。

&ep;&ep;“不行,我得再去趟济慈观,清儿,你陪我去,咱们得好好劝劝瑶儿,这么好的姻缘可不能因为任性,就放弃了。”许氏还是不死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ep;&ep;“是。”程雪清垂下眼帘。

&ep;&ep;此时济慈观里的人,当时有多同情元瑾汐羡慕程雪瑶,如今就有多羡慕元瑾汐,以及……嘲讽程雪瑶。

&ep;&ep;程雪瑶在济慈观,人缘并不好,主要原因就是她太傲。

&ep;&ep;其实傲气,对于京城的闺阁小姐来说,并不能说是缺点,只能算是各人都有的特点。

&ep;&ep;但傲到对所有人都用一种俯视态度,就不是傲,而是蠢。

&ep;&ep;再加上有程雪清平易近人温柔可亲的珠玉在前,她这个妹妹,就只能显得木椟在后。

&ep;&ep;之前因为颖王捧着她,其他人无论是观里的居士,还是还是前来祈福的各家小姐,都对她客气三分。就算是被下了面子,看在颖王的份上,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计较。

&ep;&ep;如今齐宣在城里大张旗鼓地宠爱元瑾汐,对于这些受过程雪瑶傲气的人来说,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报复。

&ep;&ep;因此,各家贵女,但凡来道观祈福的,都会在祈福之余,分享一些最新的八卦。

&ep;&ep;“程姑娘可听说了,除了如意坊的金银匠,那坊里的玉匠也接到了一个大单,一整套的暖玉首饰,尤其是手上镯子、把件儿,都要用最好的料。说是元瑾汐手冷,佩着用来养人的。”

&ep;&ep;“还有,祥鸿升的制鞋匠,各式各样的鞋子做了十双之多,送到府里去了,啧啧,平时一双都难求,这颖王殿下竟然一下子就做了十双。”

&ep;&ep;末了,还不忘阴阳怪气地恭喜一下程雪瑶,“如今颖王殿下对一个婢女都能这么宠,以后对姑娘,想必会更好吧。”

&ep;&ep;还有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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