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城东宁家肉铺门口。

&ep;&ep;离的老远白剑晨就看到那里围了一大群人,人群中还有断断续续的哭喊声传了过来。

&ep;&ep;白剑晨快步跑过去,挤开人群,看到映秋的爹妈正瘫坐在地上抱头痛哭,映秋背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架在脖子上,满脸都是惊恐。

&ep;&ep;旁边,孙显才带着几个恶奴一脸邪笑,当白剑晨赶到的时候,刚好听到他尖锐刺耳的声音。

&ep;&ep;“映秋姑娘,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楚,还有你爹的手印,他还不起钱,就得拿你抵债,我孙家是讲道理的,你们说,对不对?”孙显才边说边举着手里一张写满字迹的草纸,朝周围挥舞了几下。

&ep;&ep;“映秋,宁叔,怎么回事?”白剑晨来到宁大壮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ep;&ep;看到白剑晨,宁大壮就像见到救星一般,他一把抓住白剑晨的手:“剑晨,你要相信我,我没欠钱,我没欠,那张借据是假的,是他们逼我按的手印!”

&ep;&ep;事情的经过白剑晨很快就弄清楚了。

&ep;&ep;二十天前的一个晚上,宁大壮出去喝酒,在酒馆里刚好碰上了孙显才,孙显才说最近家里要摆酒席,希望他能帮忙杀头猪,宁大壮本不想去,可又怕得罪孙家,就答应了下来。

&ep;&ep;到了孙家后,孙显才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想娶映秋做第四房小妾。

&ep;&ep;孙家坏事做绝,恶名昭著,宁大壮自然不肯答应,结果孙显才就让手下恶奴将他制服,强逼他在一张借据上按了手印。

&ep;&ep;听宁大壮说完后,白剑晨看向孙显才,冷声道:“借据上是多少钱?”

&ep;&ep;孙显才看着白剑晨,一脸的不屑和嘲弄:“喲,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画馆的废物老板白剑晨啊,怎么?想多管闲事儿?”

&ep;&ep;“多少钱,都算我的。”白剑晨冷冷说道。

&ep;&ep;他知道,孙显才打映秋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明知道对方是诬陷,也无计可施。

&ep;&ep;“好啊,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ep;&ep;孙显才嘿嘿一笑,道:“一百两黄金,拿来吧。”

&ep;&ep;“什么?”

&ep;&ep;白剑晨脸色一变,一百两黄金,真是狮子大张口啊,这都够普通三口之家过一辈子的舒服日子了,他开了五年画馆,自问生意还算不错,也不过攒了十几两而已。

&ep;&ep;“怎么?拿不出来?”

&ep;&ep;“我要看一眼借条。”

&ep;&ep;商人的职业习惯,让白剑晨迅速冷静了下来。

&ep;&ep;“没问题。”

&ep;&ep;孙显才爽快的答应了,“黑纸白字,写的清清楚楚,还有宁大壮的手印!你睁开狗眼可要看仔细了。”

&ep;&ep;白剑晨接过借条,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道:“好像有点不对吧,这还款日期写的是初六,今天才初二,我说孙少爷,你该不会四六不分吧?”

&ep;&ep;“什么?”

&ep;&ep;孙显才一把夺过借条,看了一眼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就算是提前几天又怎么样?一个月快过去了,宁大壮都还不起钱,剩下这三两天他还耍出花来?”

&ep;&ep;“那可不好说,请回吧,孙少爷。”

&ep;&ep;“回去?你想什么好事呢!”

&ep;&ep;孙显才气急败坏道:“本少爷今天既然来了,拿不到钱就没打算回去,少他妈给脸不要脸,既然没钱,就先拿人顶,还愣着干什么?上!”

&ep;&ep;“你们谁敢动!”

&ep;&ep;白剑晨抓起旁边肉案上的一把尖刀,指着逼上来的家丁,大声道:“姓孙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假借条也就罢了,日子不到还提前催款,你别逼老子跟你玩命!”

&ep;&ep;“玩命?”

&ep;&ep;孙显才歪着脑袋,狞笑道:“白剑晨,你一个十脉不通的废物,有资格跟老子玩吗?好啊,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的命到底能玩过谁,给我打!往死里打!”

&ep;&ep;孙家家丁呐喊一声,一拥而上,白剑晨挥刀抵抗,怎奈对方人多势众,仅仅片刻,他就被打倒在地上,手里的刀也掉到了一旁。

&ep;&ep;“剑晨!”

&ep;&ep;“师父!”

&ep;&ep;看到白剑晨挨揍,宁大壮和土豆冲上来解救,也被孙家家丁推翻在地,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ep;&ep;孙显才得意的看着地上被打的毫无反抗之力的白剑晨,人却一步步走向因惊吓过度而浑身发抖的映秋。

&ep;&ep;“啊!”

&ep;&ep;一道刺耳的惨叫声忽然从一名殴打白剑晨的家丁嘴里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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