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翊目送吴沅离开,心中暗想好在吴沅是在太子殿下走后才过来的,不然要是被太子的暗卫发现吴沅,只怕吴沅今天是活不成了。

陈翊回想刚刚在偏殿中被压抑在心底的悸动,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如今他已经是站在太子一派的人,想要抽身已经是来不及了,只有逆水前行,破釜沉舟。他的出身就决定了他不会和秦相爷那一党的人站在一起,他们之间只有势不两立,只有太子的地位稳固,陈翊才能走的更远,才有更多的资本与秦季同博弈。

陈翊见吴沅走远了才神色严峻的离开。

这时,从偏殿的佛像后面走出一个人,赫然是崔氏身边的崔嬷嬷,见吴沅二人离开后,崔嬷嬷急冲冲的直奔吴家休息的西厢房。

“夫人,大事不好了!”

崔嬷嬷直接进了崔氏的房间,小心关上门,心急火燎的说道:“刚才夫人您陪老夫人去听佛法了,老奴便趁着这空档,去了大雄宝殿的偏殿礼佛,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就见一个男子拉着大小姐进来了!老奴慌乱之下就躲在了大佛背后。谁知却听见他们二人说着大爷的案子,好像大小姐已经知道大爷的案子有咱们动的手脚了,老奴躲在后面听得不真切,隐约听见了那男子说吴家大爷和谁得益之类的字眼。您说大小姐会不会知道什么了?”

崔氏一听,吓得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神色紧张的说道:“什么?你听清楚了吗?他们有没有发现你?”

崔嬷嬷连忙说道:“并没有发现老奴,老奴在听见他们二人讲大爷的案子时候就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直到他们离去走远了,过了好一会儿老奴才敢出来。”

崔氏听闻吴沅他们没有发现崔嬷嬷才松了一口气。

“不必惊慌,今时不同往日,就算她知道了又能如何,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况且我们在大爷的案子里也没做什么,不过是为了二爷的利益争取了一些罢了。你莫要在外露出马脚。”

崔氏强做镇定的说道:“看来我们必须要想些办法了,要让这丫头在吴家待不下去。她若是起了心思要查,只怕迟早有一天要捅到老夫人那里去,那就真的完了。”

“夫人,要怎么做?”崔嬷嬷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

崔氏沉思了一阵,对崔嬷嬷说道:“你明天出去找个道长,给他些银两,让他想个办法让吴沅离开吴家。”

崔嬷嬷一听有些犹豫,老夫人一向心疼大小姐,这样能行吗?

崔氏见崔嬷嬷半天不吭气,提高声音说道:“你听见了没有!”

崔嬷嬷忙不迭的答应:“听见了,听见了,老奴明日一早就去办。”

吴沅回到厢房休息,还在回想下午在偏殿里陈翊说的话,却不知道她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春桃见吴沅一个人回来后就一直坐在圈椅上发愣,轻声说道:“小姐?小姐?”

吴沅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怎么了?”

春桃说道:“小姐你下午出去怎么不带上丫鬟呢,这是在外面,可不能随便乱跑,外面的香客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了可不好。”

“放心吧,春桃姨,没人看见我,我就是在屋里闷的慌出去走了走。”

吴沅想了想,对春桃说道:“下午我出去的时候,遇见八宝章鸿药铺的公子陈翊了,似乎他知道我爹的案子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但是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我正在想着呢,我们大房没人后,看起来是二房得利,可是我怎么看二伯父也不是那样的人。你说呢?”

春桃闻言,连忙唤了丁香守在门外,低声说道:“二老爷看起来的确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二奶奶就不好说了,小姐你年纪小,这中间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二奶奶的父亲从前只是江南道监察御史,从五品。自从二奶奶嫁入吴家后,二奶奶的父亲就一路升迁,如今已经是通政使正三品大员了,二奶奶的心气也就高了起来,嫌二爷没出息,二奶奶的举止越来越跋扈。从前大奶奶在的时候就对大奶奶多有不敬,大奶奶碍于妯娌间也就不多说什么,好几次都把事情压了下来。恕奴婢斗胆,小姐你可要小心二奶奶。虽然二房当家,可不是还没立宗子吗?大爷也还活着,这二房的当家人就名不正言不顺!”

吴沅听完春桃的话,不由得跳了起来。对!宗子!父亲虽然被判流放,可是毕竟还活着!二房虽然当家,可是祖母却迟迟没有召集族人开宗庙,立吴永安为宗子。一日不立宗子,只怕二婶的心一日就不得安宁!

吴沅暗想,一定不能让永安立为宗子,不然若是父亲情况好转起来,有朝一日回来了,他们长房就真成了吴家多余的了!

第二天,吴沅依旧面色平静的,像是昨天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笑呵呵的说道:“这里不是家里,好不容易出来松快几天,你怎么不像你堂兄那般睡个懒觉呢?”

吴沅弯腰福了一礼,也笑着说道:“虽然不在家里,可是规矩不能废了,堂兄肯定是昨日看书看晚了才睡过了头,不然他们一定会像元娘一样来跟祖母请安的。二婶不就是最看重规矩的人吗?自从二婶管家以后,院子里的下人都懂规矩多了,谨言慎行的。二婶,你说元娘说的可对?”

崔氏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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