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夫人醒来后就把庄致用赶出了屋子,言明不想见他。

吴沅见外祖母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多劝,只能看着舅舅走出去。

翠娥嬷嬷见状直摇头,没想到从小看着长大的庄致用会变成这副模样,但是这毕竟是出格了,就算翠娥嬷嬷不忍心,眼下也不敢帮着庄致用说好话。

翠娥嬷嬷服侍着庄老夫人用了药膳,吩咐外面的丫鬟把药熬上后,带着吴沅出了屋子。

吴沅连忙去前院看舅舅,庄致用一脸无奈的看着侄女儿。

“舅舅,您真的是。。。。。。断袖啊?”吴沅小心翼翼的问道。

庄致用“啪”的一声把账册拍在桌子上,吓的吴沅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不是!你们误会了!你也真是的,跟着你外祖母瞎起哄,说什么信什么!”庄致用生气的说道。

吴沅被舅舅吓的不知道说什么,小声嗫嚅着:“外祖母谈起你的亲事,我也没说什么,我就说了王姑娘的事情,谁知道外祖母那么反对。。。。。。也不知道外祖母是怎么想的,突然就认定您是断袖了。。。。。。”

庄致用此时真是一头雾水,怎么自己就成了断袖了?!

吴沅见状连忙溜出去,回到后院。

现在的舅舅就像是头猛兽,一碰就要呲牙咬人了,真是不敢惹!

想着外祖母大概也要睡醒了,吴沅蹑手蹑脚的进了里屋,听见里面唉声叹气的。

“怎么也没有想到致用会有这种癖好,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他久不成家,说了好多门亲事,媒婆都到了,他还不见人家,不是嫌弃人家挑选的姑娘长相不好,就是嫌弃人家品德不佳,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都是他搪塞我的呢?哎,现在我还怎么好意思让别人家的女儿嫁进咱们庄家?谁家的女儿不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娶进门来守活寡,谁愿意啊?”庄老夫人额头上敷着热帕子,半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翠娥嬷嬷闻言皱了皱眉,试探的说道:“您还记得上次吴沅小姐提的王家姑娘吗?她不是说回来的时候,大爷还专程带着她去了绸缎庄选绸缎,要我看,大爷或许不是您想的那样子,说不定是您误会大爷了?”

庄老夫人此时已经是认定了儿子是有断袖的癖好,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

庄老夫人摆摆手说道:“别祸害人家姑娘了,虽然王家的姑娘抛头露面的跑商不成体统,好歹人家也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哪里能让致用这种混球给祸害了!”

吴沅听见这话,也是一脑门子的乱麻,这都是哪跟哪儿啊!

吴沅悄悄的出去,正好碰见管家来给外祖母请安,管家看见吴沅,连忙低下头问好,神色慌乱,吴沅正在想舅舅的事情,没有注意到管家的异样,漫不经心的说了几句就走了。

管家看着吴沅走了后,才悄悄的擦拭了脑门上的汗,整整衣服,恢复正常后才深吸一口气进去给老夫人请安。

吴沅正往外走着,就碰见下人们穿过垂花门进来禀告。

吴沅以为是吴家来人了要接自己回去,连忙叫住一个丫鬟问道:“是有客人来了吗?是不是吴家的人来了?”

丫鬟恭敬的回答道:“回小姐的话,是王家大小姐来拜访老夫人。”

吴沅好奇的问道:“王家?哪个王家?是在东门开绸缎庄的王家吗?”

“回小姐的话,就是再东门开绸缎庄的王家大小姐,听说老夫人病了,特意来给老夫人请安的,正在前面花厅和大爷说话呢。”

吴沅听见这话,乐了!正发愁怎么说服外祖母呢!王姑娘就来了!

吴沅连忙往前院花厅去,人刚到外面就听见王姑娘的说话声。

“舅舅?是有客人吗?”吴沅站在门外佯装不知的问道。

庄致用一看是吴沅,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从下人嘴里知道王姑娘来了,专程跑来凑热闹的。

庄致用颔首,笑着让吴沅进来。

吴沅进了花厅,向王姑娘福身行礼后,乖巧的坐在下首。

王姑娘笑着问道:“你来的可真快!我刚还在和你舅舅说起你呢!”

“舅舅说我什么了?肯定说我坏话了!”吴沅好奇的问道。

庄致用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说你坏话了,王老板别见怪,这丫头被宠坏了,来了庄家后,更是娇惯了许多,没个规矩,一上午都在往前院跑!知不知道前院是会客的地方,姑娘家不宜来这里!”

吴沅撇嘴说道:“那王老板也是姑娘,王老板也在这呢!舅舅您说这话,我可要给外祖母告状去!”

庄致用闻言无语,他可是不敢再惹着母亲了,这丫头现在就仗着母亲宠爱,愈发的无法无天了,都会拿母亲来威胁自己了!

王姑娘看着这俩人斗嘴,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还是你有办法治你舅舅,没想到叱咤扬州商行十几年的庄老板却是被侄女儿给拿捏住了,说出去恐怕都没人敢信!吴沅你是不知道,你舅舅在外面啊,老是板着一张脸,那些商号管事们都抱怨,看着庄老板都发怵!谈生意的时候气势上都矮了,别提怎么被你舅舅打压价格了!”王姑娘拊手大笑的说道。

吴沅闻言得意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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