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袁箐一醒过来双眼就瞪大,肺部被呛了一口气,她用力呼吸了一下,随后惊恐地坐起来,满头大汗。周围一片黑暗,她刚睁开眼睛还没有适应环境。

&ep;&ep;“啪”一下,房间灯亮了,袁箐仿佛惊弓之鸟猛地转头看向床头灯的方向,差点就叫出声,发现这不是自己闺房的摆设吗,她才环顾四周,看到是自己熟悉的环境,她绷紧的神经就松懈下来。

&ep;&ep;低头看到自己旁边有一袭白衣,她又吓了一跳,当看到旁边侧躺着正静静地在看她的是谁后,她刚提起的小神经又松懈下来。随后眼神一横,指着那人说:“你怎么在我床上,滚下去!”

&ep;&ep;公孙献用他修长的手指撩绕着自己如绸缎般长长的墨发,淡淡一笑道:“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

&ep;&ep;之前的记忆如数回来了,袁箐知道是公孙献救的她,可是也恼怒他为何一早知道了一切却不对她道明,她就觉得很委屈,低着头想着想着又泪流满面了。

&ep;&ep;“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了,却不告诉我实情,是要害得我出丑吗?”袁箐抽噎着,刚才的屈辱恐惧又泛上心头。

&ep;&ep;公孙献坐起来,面对着她,递给她一块手帕,袁箐用手拍开,后来想想又接过手帕擦起脸来,还一把泪一把鼻涕地省在上面。公孙献也不恼怒,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哭够了,情绪稳定了,才开始耐心为她讲解。

&ep;&ep;“别生气,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而是我并不知道未来的事情,我只能感知,或者用预言这个词来形容也可以。当我看到某个物件或者人,或者某件事情的时候,就能感知到它们是危险还是安全的,并且也能感知会对哪些人事物产生好与不好的影响,可是我并不能知道这影响到底是什么,会在何地爆发,又与谁有关。”公孙献说。

&ep;&ep;袁箐嘟着嘴静静听着他在“鬼扯”,公孙献就继续说:“当我看到你的发夹被你弄出了窗外并且滚出去了一段路后,我能从这个发夹上看到它有一股黑色的不祥气体,这股气体一直从发夹身上传到你的头顶上,因此我就断定这发夹对你来说是个不祥之物,你要对它避而远之都来不及,哪里还能凑近呢,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可是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啊。”

&ep;&ep;袁箐说:“说得头头是道的,我都差点信了。”

&ep;&ep;公孙献也不恼怒,他还是非常有耐心地说:“看,你就是不相信我才会中招的,看来你还是需要时间慢慢消化,才能相信我吧,毕竟,不是每个人的接受能力都那么强的。”

&ep;&ep;袁箐满头黑线,敢情这货竟然在拐着弯骂自己,她也不说话,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好好体会,可是某男依然对她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ep;&ep;袁箐继续问:“姑且先相信你吧,那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ep;&ep;公孙献说:“不是找,是感应到。毕竟我跟你没有形成契约,所以我不能第一时间感知到你身在何方,你是否有无危险,但是也不知道为何,我和你之间似乎有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线连着那样,你一呼唤我,我就听到了。”

&ep;&ep;袁箐嘴角抽搐,斜睨了这只鬼一下心想:“还剪不断理还乱呢,说得那么肉麻,搞到好像我跟他有什么那样,真是自恋的白痴鬼。不过好像我在最危险的时候的确呼唤了他的名字。”

&ep;&ep;袁箐此刻的心情也好多了,刚才遇到危险的时候心情澎湃,可是和这只鬼面对面说话后,都被他那种云淡风轻平静无波的态度感染了,她有时候觉得,面前这男的与其说是一只鬼,看着倒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那样,每次说话都像是在循循善诱,虽然有时候说的话真的很气人,估计是年龄的问题吧,有代沟,半数情况都不知道他说啥,而且无论自己多么抓狂,对方一点都不激动。

&ep;&ep;邻家大哥哥,哼!一想到这个代名词她就来气,她刚才就是被邻家大哥哥卖掉的了,邻家大哥哥这种生物最有毒,不过目测面前的鬼哥,应该不会害她吧。

&ep;&ep;于是袁箐想通了这里,她就想打趣一下这只鬼哥,她笑说:“是吗,那是怎样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线啊,情丝吗?”

&ep;&ep;怎料鬼哥却说了一句:“情丝是何物?”

&ep;&ep;袁箐被噎到了:“你不是自称知道上下五千年吗,你怎么连情为何物都不知道呢?”

&ep;&ep;公孙献侧头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好像记得在书上看到过,但是没有看到过实物,不知道它长啥样,嗯,我想,估计是线的一种吧。”公孙献说完后,不动声色地露出了一个促狭的表情。

&ep;&ep;袁箐已经歪倒在床上,一副你杀了我吧的样子,原本想打趣一下某鬼,结果自己被反杀了,跟这鬼说话真的好吃力啊!

&ep;&ep;公孙献见她似乎是躺着了,以为她要睡觉了,就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自己歪在她旁边躺下,袁箐的枕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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