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清儿...是为父对不住你,若有来世,为父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ep;&ep;午时已到,监斩官下令行刑。

&ep;&ep;那膀大腰粗的侩子手含了一大碗酒,“噗”的一声喷在刀上,面无表情,等着斩官下令牌。

&ep;&ep;唐冰面如死灰,心中早已绝望,唯一的牵挂,不过是希望能在死之前再看一眼妻儿。

&ep;&ep;但是一直到最后也没有在人群中看到骆若然的身影。

&ep;&ep;是他对不住她,是他辜负了她,若有下辈子,定会听她的话,好好做人,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ep;&ep;令牌落地,侩子手手起刀落。

&ep;&ep;两道血柱喷涌在刑台上,形成了新的一面故事碑。

&ep;&ep;翌日。

&ep;&ep;王府里的游廊和门庭上均挂了大红灯笼,与门外长安大街上的热闹相互辉映,很是热闹。

&ep;&ep;而此时后院的厅堂里坐着一群锦衣男女,其中还有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

&ep;&ep;锦衣男女则是骆柔、骆吉文、唐善清、温萤萱、温子凡、静茹大家等人,而那名素衣女子,则是骆若然。

&ep;&ep;众人面对着一桌子的佳肴均显得胃口泛泛,脸上的表情则跟此时身旁的热闹形成了明显的对比,落寞而安静。

&ep;&ep;过了良久,骆吉文终究是见不得众人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端了杯酒举起对众人说道:

&ep;&ep;“欸欸欸!我说你们,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你们听听街上多热闹,而且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起码我们这些人还在一起不是?犯不着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事情伤春悲秋的,过好今天才重要。”

&ep;&ep;“清亲王说的对!不管过去发生什么,都过去了,我们应该好好面对当下的日子。”骆若然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接过了话头。

&ep;&ep;她知道,今天在场的人之所以会如此沉重,只是因为心疼她的缘故。

&ep;&ep;而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坚强的活下去,不能再这么整日里郁郁寡欢才是。

&ep;&ep;虽然没了夫君,可如今在面前的这些,也是跟她一样流着皇家血脉的亲人,承蒙亲人照顾,她又怎么能在自怜自哀?

&ep;&ep;想到此,骆若然也朝众人举起了酒杯,道:“承蒙两位皇兄的照顾,小妹我无以为报!”

&ep;&ep;说完,她便一仰头喝尽了杯中酒。

&ep;&ep;骆柔从小除了骆吉文之外便和其他的皇子公主不亲近,加之又是性冷之人,面对骆若然的真情流露,一时也不懂该如何搭话。

&ep;&ep;倒是唐善清这些日子以来,学会了不少人情世故。

&ep;&ep;见骆若然如此动容,她拉着骆若然的手说道:“公主不要这么说,不管从唐家来说,还是从皇家来说,你与我们都是一家人。”

&ep;&ep;“家人不讲条件。以后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和巧儿安心的生活就行了,那些客套的话,以后就不必再说了。”

&ep;&ep;严格上来说,骆若然的命运和唐善清的有些相似,只不过唐善清比她要幸运得多。

&ep;&ep;骆若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不说便是。”

&ep;&ep;“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们不要再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来,我们喝酒,吃菜!”骆吉文看着骆若然和唐善清说道:

&ep;&ep;“以后以后都不要再提那些伤心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事明日再说。”

&ep;&ep;“另外,我还有一件好事要向大家宣布,”骆吉文揽了揽温萤萱的肩头,对着众人神秘一笑,道:“我与小萱萱成亲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下个月的初一!”

&ep;&ep;“本王真是谢天谢地!”一直沉默的骆柔突然开口,“郡主,你简直就是本王的救星。”

&ep;&ep;“太子这话是怎么说的?”温萤萱一脸不解。

&ep;&ep;“过去这清亲王整天像条甩不掉的跟屁虫一样跟着本王,烦不胜烦,如今能得郡主讨了去,真是本王之大幸!”骆柔语气平淡,脸上似笑非笑。

&ep;&ep;“我说皇兄!这些年来若不是有我在你身边,你这个闷葫芦怕是早就闷出病了吧,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威风!”

&ep;&ep;骆吉文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听得众人忍俊不禁。

&ep;&ep;温子凡面带微笑的看着众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觉得甚好。

&ep;&ep;唐善清有骆柔照顾保护,温萤萱如今也得了骆吉文这个活宝,将来的日子也有了着落,这样一来,他心中便再也无牵无挂了。

&ep;&ep;“呕...呕!!”

&ep;&ep;正说着,唐善清却突然转头到一旁捂着身前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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