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位平身。温爱卿如此着急面圣,所为何事?”

&ep;&ep;温宁安保持着下跪的姿态,不卑不亢道:“皇上,末将自幼入宫与皇上风雨同济,皇上登基后末将与边疆戍守多年,力保边境之稳,百姓之安。鸿西的离洲之战、西寇的海战、木丰王的边疆之乱,末将从未给北淼带来战败。”

&ep;&ep;封骐挑眉,这是先打一手感情牌?

&ep;&ep;不,这是要挟。

&ep;&ep;封骐忍不住勾唇。

&ep;&ep;温宁安继续道:“末将愿以自身军功换得皇上对末将兄长的宽宥。”

&ep;&ep;语毕,温宁安从怀中取出了兵符,将之轻轻地放到了地上。

&ep;&ep;以感情打动,再用离职加强力度。

&ep;&ep;徐仁也“扑通”地一声跪下,声情并茂道:“皇上!温宁远是罪人,证据确凿,怎可轻易释放?皇上若因此偏袒,那王法何在,又该如何叫天下百姓信服?”

&ep;&ep;徐家很有信心,以封骐这几年对待温宁安的态度,他们猜测大约是担心功高震主而心生忌惮了。而且,即便偏袒温宁安那又如何?证据便摆在天下人面前,即便是皇上也不可亵渎王法。

&ep;&ep;看着徐家信誓旦旦的样子,封骐心底冷笑。

&ep;&ep;温宁安看来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会选择孤注一掷,就赌自己的裁决。温宁安心底压根儿不奢求无罪释放了,只求自己能让温宁远不死。

&ep;&ep;温宁安的要求很低。

&ep;&ep;但封骐不想要仅仅如此。

&ep;&ep;封骐靠在龙椅上,态度慵懒,一句话也不说。温宁安与徐仁跪在底下,心底也不知道封骐在盘算些什么。

&ep;&ep;金銮殿上诡异地沉默。

&ep;&ep;“皇上!”有人匆匆来报道:“李大人李裕锡求见!”

&ep;&ep;李裕锡,皇后李落雁的父亲,也是李家家主。

&ep;&ep;徐仁眼皮一跳,这个时候李裕锡这老狐狸来作甚呢?

&ep;&ep;李裕锡参拜了封骐后,也不理会跪在一旁的温宁安与徐仁,直接从怀中取出一叠奏折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ep;&ep;封骐挑眉,摆了摆手示意李裕锡继续说下去。

&ep;&ep;“根据户部尚书李裕然所查,证实了兵部尚书徐仁贪赃枉法,因兵部账务出入非常不符合。进多出少,这个情况已持续了半年。微臣斗胆举个例子……”

&ep;&ep;李裕锡翻开了其中一个账本道:“今年一月朝廷拨了五万两予兵部,一万两作了粮草供应,一万两给了军械修复,那么剩余的三万两去了哪儿呢?”

&ep;&ep;语毕,李裕锡又翻开了另外一个账本道:“醉月巷的银两流入今年二月上旬为三万,下旬四万,试问这些银两又是从何而来?根据李……”

&ep;&ep;“行了。”封骐打断了李裕锡的话道:“反正就是吃了不少钱,证据都在你手上那些账本里头了,朕也无需再听。”

&ep;&ep;这些账务和银两的流通处理徐家为了不被发现而藏得很深,做得非常缜密。想必李家也是费了不少心血才能在一堆虚假的账务中找到了蛛丝马迹,一路顺藤摸瓜查到了醉月巷。因此若是汇报起来,一天一夜都说不完,封骐可不想听李裕锡唧唧歪歪。

&ep;&ep;李裕锡的汇报有理有据,封骐看起来也是对此深信不疑。徐仁心底漏了一拍,正想辩驳,封骐却直接挥手让守在一旁的禁卫军将他拖走。

&ep;&ep;见禁军架起了自己的手臂就要把自己往外拖,徐仁急道:“皇上!李大人所言有虚!所言有虚啊!臣是被冤枉的!”

&ep;&ep;徐仁这下是明白了。封骐此举便是为了救温宁远,袒护温宁安!为了助温宁安,甚至不惜与李家合作。李家不是犬,而是狼,与他们合作若是不自割一些腿肉,能成么?

&ep;&ep;徐仁百思不得其解,封骐为何忽然这么向着温宁安。

&ep;&ep;“皇上!这是不公的审判,这是偏袒,皇上求您至少给臣解释的机会啊!”

&ep;&ep;“把徐仁压入大牢中等待裁判。”

&ep;&ep;徐仁急了,喊道:“皇上!这是不公平的裁决,这是偏袒,皇上求您至少给臣解释的机会啊!”

&ep;&ep;这简直太不可理喻了!九五之尊便能如此说杀便杀?无需流程也无需审判便这么给自己定罪,和亡国之君又有什么差别?

&ep;&ep;封骐蹙眉道:“堵住他的嘴,拖下去交给督察院。”

&ep;&ep;“皇上!一言堂,不讲道理不敬王法,您这样会亡……唔——”

&ep;&ep;封骐继续道:“拟旨!兵部尚书徐仁贪赃枉法,交由督察院判决。徐仁身负罪名,由其提呈的证据宣布无效,温宁远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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