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涅辰一走,代婉儿并未哭天喊地,反倒是面露羞怯之色,躲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ep;&ep;桑乐见她这模样,大概是猜出她之前为何撮合两人见面了,无非是想利用自己把顾涅辰约出来,再来个捷足先登。

&ep;&ep;不过她对此无动于衷,看花灯这等无聊的事,有人愿替她也甚好。

&ep;&ep;于是花灯节这天,桑乐没心没肺地在院子里昏睡了一下午,直到有人结伴喧闹地从她的院外经过赶去参加花灯会,她才悠悠转醒。

&ep;&ep;看了看院外的天色,不早了,已经开始放花灯了吧?

&ep;&ep;“没劲儿。”

&ep;&ep;想到此,桑乐猛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声。

&ep;&ep;说好的不关心,这会儿怎么如此挂念?还赶着灯会开始之前醒过来。

&ep;&ep;桑乐不是扭捏纠结的性子,既然突然萌生了想去看看的想法,那就准备去了,反正这代府也管不住她。

&ep;&ep;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桑乐推开后门出去,因为顺着内城河往下游走,就能寻见沁湖。

&ep;&ep;“二小姐。”桑乐将将踏出后院门,家里的管家婆子就从河边迎了上来。

&ep;&ep;这管家婆子平日里都跟着代婉儿,桑乐不信她今日如此巧就在她后院,多半是故意替代婉儿在此堵她的门。

&ep;&ep;“做什么?”桑乐没给她好眼色,说话间也不停下,继续往下游走。

&ep;&ep;管家婆子紧跟着她,急切地问:“二小姐你去哪儿?夫人说你出嫁日将至,不宜四处走动。”

&ep;&ep;桑乐不屑,还真是聪明,拿代夫人出来挡刀,倒是一句没提及代婉儿。

&ep;&ep;“那代夫人可还说过,解府不会接受勾三搭四的女子?”桑乐一针见血,提醒她若想代婉儿风风光光地嫁去解府,就不能让她和顾涅辰纠缠不清。

&ep;&ep;还在这里堵她这个没人关心的小女儿做什么?该拦下的是她代婉儿。

&ep;&ep;桑乐甚是无语,在如何嫁女儿这件事上,他们整个代家,果真只有代大人和代夫人是清醒的。

&ep;&ep;那管家婆子听她如此一说,身形一怔,但又不愿表现出内心的慌张,回道:“婆子我只是个下人,只是奉命行事,听不懂二小姐说什么,但若小姐不听,婆子也无可奈何。”

&ep;&ep;弯弯绕绕说了一堆,桑乐也没应声,撇下她就走了。

&ep;&ep;花灯节是个喜庆的节日,来参加花灯会的百姓大多都三五成群,双双作伴,只有桑乐一人形单影只。

&ep;&ep;代烟儿生前大都不出门,崇观城很少有百姓见过她,倒让桑乐行动方便了许多。

&ep;&ep;她今天特意没穿那些罩纱的大襦裙,身上的青衫像男子一般收着袖口,裙摆稍短只及脚踝,踩着一双绣纹白靴,一只玉钗将发丝半束。

&ep;&ep;这一身行头,利落英气却又刚柔并济,桑乐很是满意。

&ep;&ep;许是很少见有女子这般打扮,又许是这花灯节像她这般独自出门的占极少数,一路上引来不少百姓侧目。

&ep;&ep;桑乐倒未被这些人诧异的目光影响,她愁的是该去哪里找顾涅辰。

&ep;&ep;虽说这花灯节是凡间众多喜庆节日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但崇观城的百姓们还是很重视这仅有的几次祈福机会,沁湖周围一早就张灯结彩,这会儿已经来了许多人,纷纷开始往沁湖里放花灯祈福了。

&ep;&ep;昨日顾涅辰来府上时也没交代清楚具体会面地点,偌大一个沁湖,桑乐一时不知该上哪儿找去。

&ep;&ep;“唉,那不是顾家痴傻的少爷吗?往年花灯节从不出门的,今日怎的来了?”

&ep;&ep;“许是约了人来?我听说顾府和代府近日在商量婚嫁一事。”

&ep;&ep;“这便是了,这可不,那不就是代府小姐吗?紧跟着呢,笑得像朵花儿似的......”

&ep;&ep;桑乐刚想掉头去沁湖对岸找找,就听身边两个结伴而行的女子小声在谈话,说的正是她找了半天找不见的顾涅辰。

&ep;&ep;顺着她们的视线,果真瞧见站在沁湖桥头人影。

&ep;&ep;那人披着和昨日相似的紫色锦袍,抿着唇站在桥头张望,身后跟着那个黑衣护卫,再往旁处一瞧,还有代婉儿笑成花儿的脸。

&ep;&ep;代婉儿一手托着一个制作精良的莲花灯,一手在顾涅辰跟前比划着,眉飞色舞的模样,甚是兴奋。

&ep;&ep;桑乐搞不懂,放个花灯而已,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ep;&ep;桑乐往两人所在的桥头走去,边往过走,边注视着仍在四处张望的顾涅辰,想看看他到底何时瞧见自己。

&ep;&ep;顾涅辰很喜欢她,桑乐是知道的,毕竟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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