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个月,东方舞阳时常在自己的小家和娘家之间来回走动,沈二丫和沈知微常常能见到祖父母,跟这边的表兄弟姐妹们也厮混熟了。

身为两姐妹的大兄,沈河主要在家中学习。

沈玉书请来具备真才实学的夫子,每日监督他的功课,他与自家妹妹的相处少得可怜,更别说表姐表妹们。

对此,沈知微有点同情沈河。

没有哪个家长是不望子成龙的,她爹逼得紧,无论她哥是学得认真还是敷衍了事,都扛着不轻的压力。

东方舞阳也看不过眼,与丈夫说过几次,奈何沈玉书是个固执己见的人,她不仅没有说服他,甚至反过来被他说服。

大兄的教育不是自己这个婴儿可以多嘴的,沈知微盼着自己快点长大。

活到七八个月,她试着开口说话,又让父母惊喜了一把。

“三三这丫头比二丫聪明懂事多了。”东方舞阳拿着杯子喂小女儿喝温水,笑眯眯地与沈玉书说,“我觉得三三能听懂我们讲什么,三三你说是不?”

沈知微装傻,拒绝答复。

她爹拨了拨小女儿的手指,若有所思:“二丫比阿河聪明一些,三三则比二丫乖巧。咱们再生个小四,他必是天生不凡的神童。舞阳,试试不?我想念你了。”

边说边搂了妻子的腰,给出含蓄的暗示。

“不想生。你要生,自己生去。”东方舞阳瞥了他一眼,有点不满,“我怀着阿河和二丫的辛苦你又不是没见过,成天吃不好,也睡不好,脸色差得像鬼。还是三三乖,怀着她的时候没有闹腾,生下来也懂事。”

“也许小四比三三乖呢?”沈玉书凑近妻子,低沉的声音响在耳中,尤其动听,“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噫,瞧你这话说的,生孩子怕是轻巧得跟吃饭喝水一样!你想要个小四,讨个方子自己怀自己生,我绝对没意见。是了,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我怀孩子的难受?”

东方舞阳说什么也不肯松嘴,跟丈夫翻起了旧账。

“之前不晓得有孕是苦差事也就罢了,被你哄着怀了阿河,被你诱着又怀了二丫。你说三三是意外,我姑且信你,生了。但我若是怀第四个,我就是小狗!”

“你怀了小四做不成小狗,让我做小狗吧。舞阳,三三都会喊爹娘了,再生一个小四也不嫌多……”

夫妻俩在商量要不要生四胎,说着说着,沈知微就被搁下了。

她的爹娘倒在榻上,气息凌乱,倒还记得小女儿在看着,把她抱到外间。

被这俩人强塞了一嘴狗粮,沈知微满心无奈。

她没有兴趣听他们恩爱,叫了丫鬟进来将自己带走。

不过,母亲复述父亲的话,说她是意外,这话如何解释?是母亲不愿意怀孕却有了她?

沈知微没有深思。

该她知道的,她迟早有一天会知道。

次日一早,沈知微被东方舞阳带到外祖母面前,她喊了一声外祖母,老人家顿时喜上眉梢,赏了她一只金镶玉的长命锁。

这锁做工精致,铭刻着奇特的的简洁纹路,显然不是普通玩意,而是早早准备好的,只等选个合适的时机送出去。

抬头看向东方舞阳,沈知微心中明了,准是母亲提前告知外祖母,外祖母才会把长命锁拿出来。

她能看明白,别人也能看明白。

坐在外祖母右下方的二舅妈并不喜欢沈知微母女,当即说道:“娘,我的珍儿是您的亲孙子,他之前摔了一跤,膝盖上的淤青还没好。您疼爱三三丫头,给她的长命锁可以带来福运,我也厚着脸皮替珍儿求一个。”

福运?

沈知微以为长命锁是普通的象征性装饰物,倒是不知道它附带祝福buff,是难得的好物。她望着外祖母,觉得外祖母能当着大家的面把长命锁拿出来,应付二舅妈必是易事。

果不其然,外祖母看向二舅妈,话说得慢吞吞:“这个长命锁是请易大师亲手做的。舞阳曾在易大师身边打下手,他听说三三出世,无暇祝贺,故而给三三一个小礼物。”

二舅妈尴尬一笑:“既然是易大师给三三丫头的,倒是不好强求了。”又说,“舞阳你只有一个儿子,准备什么时候生第二个?”

沈知微知道二舅妈怀了四胎,都是儿子。

偷偷觑了东方舞阳一眼,母亲的脸色不好看,可见心里有芥蒂。

这是没办法的事,母亲再在意,沈知微也是女儿,不会变成男儿身。

她专心玩儿长命锁,竖起耳朵听二舅妈和母亲上演宅斗戏。

但外祖母没有给她听戏的机会,三言两语起了话题,大舅妈和三舅妈很默契地接过话题,二舅妈和母亲也像没事人一样,与大家说说笑笑。

这是沈知微最喜欢的。

身为婴儿的她想了解当前世界的背景,最安的方式就是多听多看,反正她现在能说话了,听不懂的可以问。

大人们谈论的是个沈姓少年,和沈知微同一个祖宗的,昨天测出拥有四品灵根,被靖城东府看上。

何谓灵根?

既成为修士的资格。

相较于辛辛苦苦修炼内力的武者,修真者可以吞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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