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实木的佛龛,上面本来有个裹了红布的神像,说来可笑,我和小敏从来没想过扯开红布看看那是什么神。

张九岭告诉我,这神像上附的灵体和我配了冥婚,而如今,这个神像却被盗了,连带着下面压着的八字一起从这个房子消失了。

我刚才在路上曾反复告诉自己回家时不可以说话,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已经无法再换上假八字了,张九岭的师兄就算请来也找不到神像解除冥婚了。从今往后,我是不是都要背负着这段鬼道的婚姻呢?还有我肚子里真的又有鬼胎了吗?会不会打掉一个就会再生出第二个?

我瞬间就懵了,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小敏被我的表情吓到了,小心地说:“我回家看到时便给你打了电话,可是你总不接,后来还打给张楚山,他的手机也关机了。我就报警了,可又没丢什么值钱的东西,估计他们也不会重视的。”

我心中犯苦,要是只是偷点钱就好了,可为什么要偷这个神像呢?

对了,手机!我应该打电话给那对叔侄,但我马上就意识到我的手机黑屏了,张楚山的手机没电了,张九岭的号码我没存。

我不得不借用小敏的手机给张楚山发了短信,让他开机马上给我回电话。

这一夜就这样无言地度过了,天亮时我也没有睡几个小时,张楚山的电话也没有来,我便把小敏叫起来,让她和我一起去医院做检查。

路上把配冥婚的事和她说了一下,她被吓得不轻,因为她的八字也压在那神像下面的,会不会也怀上了鬼胎而不自知呢?

路过小区旁的手机店时,我顺便买了个像张九岭那样的按键板机,然后换上自己的手机卡,给张楚山又发了短信,把神像被盗的事也一并说了。

我来医院只是复查,手续比较简单,而小敏则要去挂号排队。

“奇怪,你这怎么畸胎瘤又复发了呢?”医生扶着眼镜看着我刚拍出来的B超单,“这才几天啊!”

我心中冰凉,果然让张九岭说中了,一个鬼胎刚没,另一个又接踵而至了。

医生又说:“但你刚做了手术,我不建议你现在再做手术,等身体恢复一下的吧。”

我现在当然不肯做手术,就算他这样建议我也不敢做的,冥婚没解除前,打掉一个便会再来一个,那不是得不停地做手术吗?

小敏到B超室检查,我在走廊长椅上等待时,张楚山的电话便打过来了,听说我在医院,便说和他叔叔一起来医院接我。

过一会儿,小敏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但很奇怪的是,她除了有点周期不稳定外,什么毛病都没有。

为什么都把八字压在神像下,只有我被配了冥婚呢?我怎么也想不通,我是哪点比较好,让鬼对我这么情有独钟呢?

这一天来,我觉得我的疑问太多了,为什么是我?偏偏是我?直到坐上了张楚山的车上我也没有想通。

“叔叔、小张,今天到我家吃饭吧。”小敏殷勤邀请,“上次你们来帮忙,都没请你们吃上一顿,今天我下厨,我有好几样拿手菜呢。”

张九岭说道:“这件事不急,还是先处理神像的事吧。婷妹,你现在有两条路走,一条是马上找到神像,然后和我一起去请我的师兄,让他帮助解除冥婚;另一条是,抑制住鬼胎的生长,目前比较好的办法就是继续招魂,用招魂来消耗鬼胎的能量,让他没法继续发育,但不论那条路,在解决前你都不合适再做手术了。”

小敏因为自己没有怀上鬼胎,心情比较轻松,便说道:“可这小偷别的不偷,只偷这个神像,说不定这是个古董呢,那我们去古董或旧货市场找找可能有线索的,只是我们连那神像外裹着的布都没打开过,真遇上了也不敢认啊,这可怎么样呢?”

我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这小偷真是是随机作案吗?我倒觉得他是直奔神像而来的,我放在枕头旁的项链、手表都没被动过。”

张楚山说道:“不用分析了,我们直接去找房东,是他教你们把八字压在神像下的,若说他和这事无关,我是不信,而且他也有你们房门的钥匙,要去盗一件东西好像不难。”

大家都觉得此话有理,张楚山便直接开车杀到房东家所在的小区。

这房东有几套房子,他家住在旁边的小区里,我所在的小区里的房子则用来出租。

张楚山让我和小敏不要给房东打电话,以防他做了准备,隐藏起什么线索,于是我们经过几次问路后,总算找到了房东的家门。

但不论我们如何敲门,屋内都没有动静,好像里面并没有人一样。正敲着门,旁边的一户人家大门开了个缝,一个大妈从里探出脑袋:“你们这是找谁?”

我们便说是这家的房客,邀好今天来给他送房租的。

那大妈闻言便就去了疑心,说道:“那别敲了,他家出事了,这家的男人不知为啥上吊死了,挺好的人,也没看出有什么毛病,咋就这么想不开呢,唉……”

我吃惊不少,忙问那大妈:“您知道他这是什么事想不开了吗?”

大妈干脆从自己家里出来和我们说话:“也不知道因为个啥事,我向小区里的王二婶也打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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