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清舒姐姐!”季雪月甜甜的叫道,继而扬起了自己的手臂,朝着夏清舒做了一个拉弓的姿势,得意道:“我现在已经能拉得起弓了呢!”

&ep;&ep;夏清舒走近,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别骄傲,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能百步穿杨了。”

&ep;&ep;“那你快教教我。”

&ep;&ep;“今天你想学什么?”

&ep;&ep;“都想学。”

&ep;&ep;夏清舒摇头:“那可不行,得一样一样来。”

&ep;&ep;季雪月垂下小脑袋认真地想了想:“那先学骑马之术吧。”

&ep;&ep;“走吧,去演武场。”

&ep;&ep;***

&ep;&ep;“将军,北境那边来消息了。”马场旁,流烟向夏清舒小声禀报道。

&ep;&ep;“传消息的人呢?”

&ep;&ep;“在将军府。”

&ep;&ep;“好,待会儿回去我亲自问他。”

&ep;&ep;“是。”

&ep;&ep;天色渐暗,算来也在演武场练了一天了。季雪月是练武的好苗子,加之又肯下功夫下苦心,这十月不见,夏清舒觉得她长进了许多。

&ep;&ep;腊月,日一落凉风便无孔不入,这种时候,该早些回家休息。

&ep;&ep;夏清舒喊住了不愿放下缰绳的季雪月:“好了,天都黑了,王爷都派人催过好几回了,郡主殿下该回王府了。”

&ep;&ep;季雪月不情不愿道:“可是我还没有练够。”

&ep;&ep;夏清舒笑了一下:“你是没有练够,可是这马儿都累了,也要让马儿歇歇。”

&ep;&ep;季雪月鼓着腮帮子道:“好吧,那我明日再来寻清舒姐姐。”

&ep;&ep;“可以,但是记住,别那么早了,清舒姐姐十个月都没睡过安稳觉了,你让我好好补补眠。”

&ep;&ep;“知道了。”

&ep;&ep;派人送回了小郡主,夏清舒赶紧赶回了府中。

&ep;&ep;夜色已深,家仆见夏清舒归来,连忙上前请安:“将军今日进食甚少,可要先食个晚膳?”

&ep;&ep;夏清舒挥手道:“晚膳先等等,快把北境的传信之人叫到书房里,我有话要问他。”

&ep;&ep;“是。”

&ep;&ep;书房内明烛高烧,夏清舒坐在案前,手执长信,逐字逐句认真看着。

&ep;&ep;一蓬头垢面的精瘦之人于桌前站着,身上脏兮兮的,眼睛里却透着机灵。

&ep;&ep;他叫龙宣,夏清舒麾下之人,轻功好,脚程快,又擅乔装打扮,夏清舒常用他来传信。

&ep;&ep;夏清舒放下长信,抬头望着龙宣:“路上可被人注意到了?”

&ep;&ep;精瘦的男人摇了摇头:“不曾。”

&ep;&ep;“那树棺人尸体之事查得怎样了?”

&ep;&ep;龙宣正色道:“将军离去二日,尸体腐烂的速度骤然加快,半日之后容貌已辨认不清,蒋大夫用尽了各种方法、各种药材,仍是无力阻拦。”

&ep;&ep;“那人之貌可画下了?”

&ep;&ep;“画下了。”

&ep;&ep;“你继续说。”

&ep;&ep;“尸体腐烂之后,树棺人身上的花草异常生长,抽枝散叶,越发旺盛。”

&ep;&ep;“树棺人腐烂的过程与寻常人可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