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四人将照片传阅了一遍,都摇头说“没见过”。

&ep;&ep;那警官五十出头,大概是经常跑基层,一脸的风霜。趁大家传阅照片之机,不动声色地盯着每张脸,观察他们的表情和反应。

&ep;&ep;“不大可能吧?这女生就住在你们这层楼。”警官说,“上下只有一个楼梯,她天天上学,周末上补习班,生活很有规律,抬头不见低头见啊。”

&ep;&ep;修鱼家的人不大清楚警察是干什么的,都沉默不语,等着唐晚荻救局。

&ep;&ep;“大叔,我是他们的老乡。这住处是我帮他们找的,刚搬来不久,才住了三天。他们都干体力活儿的,白天休息,夜晚打工,可能真的没见过这个女生。”

&ep;&ep;没等警察继续提问,她从包里抽出一叠纸递了过去:“你看你看,我说的句句属实。这是房屋的租赁合同。他们这几天都在农场里挖蚯蚓,干通宵,这是老板开的结账单,上面有地址、电话、工作时间、必要的话还可以查农场的监控录相。”

&ep;&ep;另一位警察接过合同、收据,用手机拍照。

&ep;&ep;老警察呵呵一笑:“你这姑娘挺机灵的,不问则已,一问证据一大把。”

&ep;&ep;“至少说明他们没有做案时间吧。”

&ep;&ep;“我没说她是晚上死的呀。”

&ep;&ep;“……”

&ep;&ep;接下来老警察重点询问三个人前天下午都在干些什么。狼族人精力充沛,闲来会打盹,忙的时候可以连续奔波几天几夜不睡觉。以往白天一般是修鱼靖与方雷盛结伴巡逻。因为附近没发现别的狼族与狐族,巡逻的路线变得越来越长,在狼族人的心里,这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地盘。

&ep;&ep;这“巡逻”之事无法解释,出出进进会被邻居看见。修鱼靖于是说那天下午他们分头逛街去了。

&ep;&ep;“去哪逛?买了什么东西?有发票吗?吃饭有收据吗?”

&ep;&ep;“我们穷人哪敢乱花钱?就是走走、看看、散散步。”修鱼靖道。

&ep;&ep;“走走?看看?”警官穷追不舍,“都碰到谁了?跟谁打过招呼了?”

&ep;&ep;“我们都是外地人,刚来这里打工,除了老乡和抓蚯蚓的工友,谁也不认识。”修鱼稷说。

&ep;&ep;警察听得出大家的语气十分防范,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嗯了一声:“那就先聊到这里。谢谢你们。过几天我们可能会派人过来收集一下指纹、血样和DNA,希望大家尽量配合,扫清一下自己的嫌疑也是好的。”老警察站起身,交给他们一张名片,“如果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请给我打电话。”

&ep;&ep;说罢告辞去敲隔壁的门调查去了。

&ep;&ep;四人微微地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只是最初步盘查,一家家了解情况。这一带人口密集、商铺众多、住着大量的外地民工,一趟查下来也需要好几天时间。

&ep;&ep;修鱼稷关上门坐下来,看着窗外,沉默了一下,说:“前天下午我和晚荻都在方大师的工作室里谈生意。结束后他请我们吃饭一直到七点,所以我整个下午都不在家。你们呢?”

&ep;&ep;“我和三叔分头巡逻,我去东城,晚上八点到家,三叔已经回来了,我们休息了一下就去挖蚯蚓了。”方雷盛道。

&ep;&ep;“三叔您呢?下午在哪?”

&ep;&ep;修鱼峰一直在嚼口里的茶叶,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ep;&ep;“三叔?”修鱼稷又问了一遍。

&ep;&ep;他“噗”地一下将茶叶吐到杯子里,“饿了,在自己的地盘狩猎,不行吗?”

&ep;&ep;这么大的C城,一天死几个人、发生个把命案一点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尸体身上有“野狗”的咬伤。在座的都在能猜到要么是狼族干的,要么是狐族干的。没想到三叔这么快就承认了,修鱼稷怔在当场,胸口起伏,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ep;&ep;三叔白眼一翻,轻描淡写又说:“等你父亲的人马一到,这城市早晚都是我们的。人也好,狐也好,要么被我们吃掉,要么搬出去,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再说——”

&ep;&ep;话未说完,唐晚荻腾地一下站起来,拾起随身包道,“天晚了,我要回家了,修鱼稷,你送我一下。”说罢大步走出门外。

&ep;&ep;一路上唐晚荻一言不发,修鱼稷紧随其后,没有问,也没有解释。

&ep;&ep;他跟着她来到一家咖啡厅,找了个露天偏僻的位置坐下。唐晚荻在手机上操作了几分钟,将自己的银.行卡放到桌上,推到他面前,然后点起了一只烟。

&ep;&ep;“这是你们在C城的全部存款,我提走了十六万到我的另一个账户。其中十五万是我的代理费,一万是我替你们垫的钱。你说额外再给我的那些钱,三叔有意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