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福妞点头:“好呀。”

&ep;&ep;其实这袜子是她给齐昭做的,但想着没东西可以送给田大路,便把袜子拿了给他。

&ep;&ep;跟田家人安排妥当,卫氏便回去收拾行李,这么一收拾福妞便发现,全家上下就属她的东西最多!

&ep;&ep;因为马上要过年了,大伙儿便只带了冬日的衣裳,其他的等来年开春了再回来拿也成。

&ep;&ep;这一日晚上几人都有些激动,便睡得很晚,睡着了之后都沉沉的。

&ep;&ep;没有人听到外头牛棚里的牛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ep;&ep;牛车被王有正系在了牛棚下面,那牛素日里就歇息在牛棚里。

&ep;&ep;今儿牛蛋也听说了二叔一家要去镇上的事情。

&ep;&ep;据说是要去镇上做生意,还带着齐昭。

&ep;&ep;那个下贱的小子,就这般沾了二叔一家的光,而他这个真正姓王的人却失去了亲娘和姐姐,连饭都吃不饱。

&ep;&ep;瞧着醉得稀里糊涂的爹爹王有财,牛蛋心里升起了恨意,半夜拿了一把刀朝福妞家走去。

&ep;&ep;他这些日子过的狗都不如,越想越恨,拿着刀直接砍到了牛的脖子!

&ep;&ep;砍完之后牛蛋仓皇逃走,把刀扔到了河里,又赶紧洗掉了身上的血迹,这才回家去了。

&ep;&ep;那牛被砍了一刀当场昏死过去,都来不及嘶喊,等天亮福妞一家起来时,牛身上都凉透了。

&ep;&ep;这牛车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素日里来来去去的牛车出了不少的力气,福妞时常给这妞洗澡,喂食,偶然还怕拍牛说话,这牛最喜欢她。

&ep;&ep;福妞蹲在牛旁边就哭了。

&ep;&ep;王有正怒极:“是哪个杀千刀的砍死了咱们的牛?”

&ep;&ep;他正要出去问,却见余氏来了,余氏面色奇怪:“王有财的儿子牛蛋,昨儿夜里不知道怎么就发起烧来,今日一早都烧糊涂了,起来之后痴痴傻傻的,似乎脑子烧坏了。”

&ep;&ep;因为惦记着牛的事儿,王有正没注意这话,出去看一圈,倒是也查不出来是谁干的。

&ep;&ep;最终,只能想法子把牛送到屠户那里,看看能不能再换点钱。

&ep;&ep;这牛没了,牛车自然也没办法用了,只能买新牛,但他们手上的银子还等着去镇上用呢,哪里来的银子买新牛?

&ep;&ep;王有正带着牛去屠户那里,也是满腹心事,福妞在家眼睛红红的。

&ep;&ep;她原本想着这牛是要给家里效力许久的,便对它极好,可谁知道现在就出事儿了呢?

&ep;&ep;屠户那里一边动刀一边安慰王有正:“这牛肉也能值些钱,不算亏。”

&ep;&ep;王有正烦闷地摇摇头:“唉!”

&ep;&ep;他们现在需要的是活的牛,死了的牛肉就是再贵,能值得多少钱呢?

&ep;&ep;忽然,屠户剖开牛的肚子,一惊:“这是啥?!”

&ep;&ep;王有正转头看去,就瞧见牛肚子里掏出来个什么东西。

&ep;&ep;屠户眼睛一亮,乐了:“王有正!你这牛养的值啊!这下子莫说是一头牛,就是两头你都买得起了!”

&ep;&ep;那牛肚子里赫然是一块牛黄!

&ep;&ep;在大齐,牛肉是可以吃的,平素也可以杀牛,但乡下人家谁舍得杀牛呢?

&ep;&ep;牛黄相比于牛本身来说更加珍贵,因为一千头牛都不一定能发现一块牛黄呢!

&ep;&ep;据闻前几年宫里的太医就各处高价收购牛黄,人人都巴不得自己能得一块牛黄。

&ep;&ep;屠户羡慕地看着王有正:“你这真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呀!”

&ep;&ep;王有正也觉得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笑着说:“兴许是我闺女平日里养得好,这牛死了,也知道报答我们!”

&ep;&ep;这块牛黄当真值了不少的银钱,王有正带着牛黄,与家里人一起搭乘旁人的牛车到了镇上,首先便去了药材铺子。

&ep;&ep;上好的牛黄是极其难得的东西,药材铺子老板吃了一惊,看了半日才相信这是真的,但也只肯出一百两银子。

&ep;&ep;“你若是急着卖,那便是一百两,若是不急,兴许过个几年有识货的,能多卖些钱。但是咱这小镇上,能有啥识货的啊?”

&ep;&ep;老板的意思便是低价卖给他,王有正迟疑了下,齐昭站出来:“叔,咱现在凑合也能过,这牛黄不能低价卖。”

&ep;&ep;老板冷嗤一声,他笃定这牛黄除了他没有人有那么大手笔去买。

&ep;&ep;最终,大伙儿没有把牛黄卖掉,而是留了下来。

&ep;&ep;初来镇上,接下来的事情便是要找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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