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媳妇儿?叫谁媳妇儿呢!谁是你家媳妇儿!

&ep;&ep;在屋里烦躁得不行的司云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几大步就走到了门口,一把拽住门把,豁的开了门。

&ep;&ep;“能不能闭嘴,没人教过你别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别乱吵是吧!要嫁妆是吧,拿了赶紧给我滚!”

&ep;&ep;司云大吼出声,还未变声的嗓子带着少年的清脆,高声叫起来有几分刺耳的尖利。听到这难听的声音,司云的表情更难看了。

&ep;&ep;其他人听到这尖利的声音也安静了一瞬,封陈氏更是呆愣在原地,反了天了,刚嫁进门的媳妇儿竟然和婆婆大小声。

&ep;&ep;封陈氏的另外两个儿媳也愣住了,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

&ep;&ep;安静了,司云舒服了,但他的目光没有放在那三个女人身上,而是放在一旁靠着墙,面色有些苍白的高大男人身上,男人身体不好,可此时司云的脸色比他的脸色更难看。

&ep;&ep;原因无他,因为这个男人就是他名义上的丈夫,他就是嫁给了他。

&ep;&ep;封衡被司云看着也没有生气,只朝他淡淡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向还挤在门口的封陈氏,道:“娘,我和阿云成亲之后就搬出了家里,有很多家具需要添置,以后也不和你们住在一起,按道理来讲,我们本来应该住在新屋,现在搬出来,那新屋也就变成了您和弟弟妹妹的东西,所以我觉得他的嫁妆可以不充公。”

&ep;&ep;封衡不说则以,一说就说得封陈氏心肌梗塞,气喘不匀,气得不行。

&ep;&ep;“老大!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次!”

&ep;&ep;封衡面色不改,还真的又说了一次,“我觉得阿云的嫁妆可以不充公。”

&ep;&ep;这可不得了了!封家其他两个媳妇儿嫁进来之后,嫁妆都充了公,没道理司云的嫁妆可以不充公,封衡这话一说话来,封家在场的那两个媳妇儿就不干了。

&ep;&ep;凭什么她们的必须充公,司云的就能不充公?

&ep;&ep;其实嫁妆算是私产,但在封家,就是公用的。

&ep;&ep;二媳妇儿封林凤娇一大步上前,“大哥,你这话就说得没理了,那房子哪里算是我们的,你自己得了病不能住在那里,还能怪我们?”

&ep;&ep;三儿媳妇封陈小凤也跟着说道:“刚才大嫂都说了可以把嫁妆拿走,你现在说不让拿,你什么意思啊,嫁妆是大嫂的,他说能拿我们就能拿。”说着,她还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旁边的司云。

&ep;&ep;“再说了,这门亲事家里也出了不少钱,要不是你身体不好,为了给你冲喜,家里也不需要多这一份儿开支啊。”

&ep;&ep;封衡顺着手指看向司云,小孩儿正倚着门眸色沉沉,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ep;&ep;“你真的愿意让他们把嫁妆拿走?”封衡道,“咳咳,这些嫁妆都是你自己的东西。”

&ep;&ep;男人身体不好,说两句就会咳嗽,司云看了眼男人,意外他为自己说话,但还是不耐烦的点了头,“对,拿走,全拿走!”

&ep;&ep;什么鬼嫁妆!

&ep;&ep;只要这些人能赶紧滚,什么嫁妆都无所谓!

&ep;&ep;那些嫁妆他看着就碍眼睛,有人拿走他求之不得!

&ep;&ep;司云都这么说了,封衡再说什么也没用,封陈氏三人一见,抬起下巴,冷哼了一声,在封衡有些冷的目光下大摇大摆进了屋,直朝那两个大箱子冲了过去。

&ep;&ep;封陈氏看着有近六十岁,是个矮小的老太婆,封林凤娇有点壮,但只是虚胖,封陈小凤则是高高瘦瘦的,更是没力气,箱子有些沉,三个妇女抬不走,三人就扯了箱子上的红纸,清点里面的东西。

&ep;&ep;撕碎的红色囍字落在地上,轻飘飘的,没半分重量。没过多久,就被那几个女人踩得稀烂,陷进了泥巴地面里,和泥巴融成一团。

&ep;&ep;清点完毕,封陈氏吩咐封陈小凤,“凤儿,回去把老二叫来,让他搬箱子。”

&ep;&ep;封陈小凤立刻答应,“是,姑母,我这就把相公叫来。”

&ep;&ep;封陈小凤风风火火的从房里冲出来,一个没在意,把站在房门前的封衡撞了一下。男人站立不稳,连忙抓着墙勉强稳了下来,司云见状,把要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ep;&ep;里面的场景看着实在是厌烦,他深吸了口气,赶紧走到一边,花了会儿心思才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地方坐下。

&ep;&ep;刚坐下,他就发现刚刚撑过石头的手青黑一片,登时,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ep;&ep;脏兮兮的手,屁股底下传来的冰凉温度都实实在在的告诉他,这里真的不是现代社会,而是古代,他不再是现代社会的司云,而是被人下药嫁人的司云。

&ep;&ep;不,他才不会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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