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下一位。”陈雨轩瞄了一眼凌威和小虎,微微愣了一下,继续诊病。

&ep;&ep;十几位病人坐在一张长椅上,按顺序过去,丝毫不乱,陈雨轩号脉的时候,大家都自觉地安静下来,除了偶尔咳嗽几声,没有别的声响。

&ep;&ep;第二位是个四十多岁男子,脸色虚白,腰微微弯着,鼻翼两侧明显有两块白班,说话有气无力,陈雨轩看了他一眼。随便问了几句,把手指搭在男子左手脉搏上,细心体会,面色沉静如水。

&ep;&ep;“胃下垂,湿气中蕴。”凌威低声念叨了一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侧脸一看,陈云宇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正观看陈雨轩诊病,听到凌威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

&ep;&ep;“凌大哥,别多说话。”师小燕拉了拉凌威的衣衫,凌威医术确实有过人之处,但在这里随便下结论,未免有点班门弄斧。

&ep;&ep;“见笑。”凌威向陈云宇微微一笑,陈云宇淡淡说道:“没什么。只是没有经过认真诊断之前最好不要下结论,以免耽误病情。”

&ep;&ep;“凌威叔从来没有错过。”小虎对凌威充满崇拜,脱口而出:“他治好过许多人呢。”

&ep;&ep;“小虎,别乱说。”师小燕伸手拍了拍小虎。

&ep;&ep;陈雨轩似乎听到了这边的话语,轻轻瞄了一眼,放下病人的手腕,声音柔和悦耳:“胃下垂,湿气中蕴。”

&ep;&ep;陈云宇忍不住啊了一声,奇怪地望着凌威,这个貌不惊人的人竟然在旁边观看就能断出疾病,胃下垂可以从外表和病人无力的话语中发现,但湿气中蕴是病人气血运行特点,他如何得知?

&ep;&ep;“按照药单,四碗熬成两碗,分三次温服。”陈雨轩快速写了个药方:茯苓四两,桂枝去皮三两,白术二两,甘草炙二两。

&ep;&ep;第四位是一位年轻女子,齐眉短发,甚是妩媚,陈雨轩搭了搭脉搏,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如出水的芙蓉。

&ep;&ep;“你笑什么?”年轻女子疑惑地扬了扬脸。

&ep;&ep;“恭喜你。”陈雨轩笑着说道:“有啦。”

&ep;&ep;“什么有啦?”女子愣了一下,迅即会意过来,脸上毫无喜悦之情,反而变得苍白,猛然站起来,大声说道:“你会不会看病,什么名医,全他*妈骗人。”

&ep;&ep;说完,年轻女子甩手扬长而去,留下陈雨轩一脸哭笑不得,指着女子的背影气恼地说道:“这叫什么人,我说她有喜了还不好吗。”

&ep;&ep;“当然不好。”陈云宇笑着说道:“她是隔壁街道的姑娘,还没有出嫁,昨天刚换了男朋友。”

&ep;&ep;“原来是这样。”陈雨轩恍然大悟:“我光顾着看病了。”

&ep;&ep;“我要看病。”陈雨轩话音一落,门口响起一声大叫,王开元被万宝和万松架了进来,直接走到陈雨轩面前,王开元继续叫道:“陈姑娘,快救救我。”

&ep;&ep;“排队。”陈雨轩对王开元毫无好感,柳眉微蹙,挥了挥:“总要有个先来后到。”

&ep;&ep;“我这病急,你看我痛得死去活来,你就先帮我看看吧。”王开宇几乎是在哀求。

&ep;&ep;“疾病到附近医院急诊去。”陈雨轩瞥了他一眼,大声说道:“我才疏学浅,救不了。”

&ep;&ep;“陈姑娘,你就先帮王开元瞧瞧吧。”夏侯公子和井上正雄并肩走进来,一脸温和地笑着,楚韵莲步款款地跟在后面,进门向凌威笑了笑,站在师小燕身边静静观看。

&ep;&ep;“夏侯公子。”陈云宇笑着迎过去,伸手和他握了握。夏侯公子是建宁市年轻人中的佼佼者,许多人都以成为他的朋友为荣,陈云宇也不例外。

&ep;&ep;“雨轩,你就先帮王开元瞧瞧吧。”陈云宇对陈雨轩笑了笑,商量着说道:“夏侯公子可是贵客,难得光临。”

&ep;&ep;“不行。”陈雨轩对哥哥瞪了瞪眼,不悦地叫道:“我眼里只有病人,要看病你自己一边瞧去。”

&ep;&ep;“瞧就瞧。”陈云宇似乎对这个妹妹有点畏惧,把夏侯公子等人让到墙边另外一张桌子旁,指了指一个茶几和两个沙发:“夏侯公子,请坐。”

&ep;&ep;这是平时招待客人之处,夏侯公子和井上正雄落座,其他几人则站在一边,陈云宇向里面大声叫道:“梅花,倒茶。”

&ep;&ep;“来了来了。”一位身材娇小的姑娘快步走了进来,十四五岁,柳眉弯弯,琼鼻樱口,脸颊看起来稚嫩,但红红的羊绒衫下玲珑凸透,已经流露出淡淡成熟的韵味,手里提着一个茶壶,见到井上正雄微微一震,迅即笑了笑,把茶水一一倒上,刚要退回去,陈雨轩忽然叫道:“梅花,给小燕他们看茶。”

&ep;&ep;“是。”梅花应了一声,拿起两个茶杯准备倒茶。

&ep;&ep;“不用了。”凌威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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