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月虹弯腰钻进轿车,中年人也坐上驾驶座,打开车窗向着韩震天挥了挥手。驾车缓缓驶向远方。

&ep;&ep;韩震天呆呆地站在台阶上,目光冰冷异常。药铺的伙计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很无奈:“兄弟,看开点,这是个现实的世界,这种上百万的轿车,这辈子我们只能看看罢了。”

&ep;&ep;韩震天脸颊流露出一丝痛苦,目光变得凌厉,两臂紧紧绷着,手指紧扣,心中的苦涩不安似乎要从手指上发泄出来,左手的蛋筒瞬间被捏得粉碎,散落在台阶上,同时啪的一声,右手的啤酒瓶也被捏成碎片,永春岛。

&ep;&ep;祝子期回到岛上已经是下午,离开保和堂以后他没有直接回来,只是漫无目的地在湖里随波逐流,女儿的命运就交给了几位年轻人,虽然有点不放心,可还有什么好的方法呢?听天由命吧。

&ep;&ep;踏上岛,他的脚步忽然变得沉重,连日来心力憔悴,刚刚燃起的希望让心情大起大落,有点筋疲力尽的感觉,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ep;&ep;沿着小道缓步走向别墅的大门,进了大厅,不由得微微一怔,大厅里竟然有许多人,大多数是几天前来过的中医医生,还有几位脖子上挂着相机的记者,他们见到祝子期进来,迅速围拢。

&ep;&ep;“等一下。”没有等到记者开口,祝子期神情严肃,挥手阻止他们的动作,大声向一边冷冷说道:“程明清,他们怎么进来的?”

&ep;&ep;“我们也没想到他们一窝蜂涌进来。”程明清走过来挡住记者:“他们说等你回来。”

&ep;&ep;“等我干什么?”祝子期从记者身边挤过去,记者紧追不放,几位身穿青西服,面色冷清的青年迅速挡在记者面前,动作凌厉,张开手臂,如同一道坚固的城墙。

&ep;&ep;祝子期并没有离开大厅,他走到一位老者面前,脸色缓和一点:“马长利马老先生,不知您怎么忽然回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p;&ep;“祝老板,请您不要怀疑我们的诚意。”马长利语气不亢不卑,手掌一挥,指了指大厅里的各位医生:“我们大家都是为您女儿的疾病而来。”

&ep;&ep;“好意我心领了。”祝子期目光冷静:“不过,你们几天前已经放弃治疗,难道大家一起想出了什么好方法?”

&ep;&ep;“几天前是因为您没有公开女儿的疾病,我们束手无策,现在知道了是红斑狼疮,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马长利声音浑厚老道。

&ep;&ep;“谁走漏了消息。“祝子期眼中忽然露出一缕寒芒,扫视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程明清的脸上。接触目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ep;&ep;“可能是玉妍自己走漏的消息。”程明清神色冷静,不慌不忙:“我昨天听她和采茶的姑娘们说起过病情,还说要到保和堂治疗。”

&ep;&ep;“保和堂?”大厅里一阵骚动,马长利大声说道:“祝老板,你把女儿交给保和堂几位毛头小子,对大家来说是不公平的,对您女儿也是极不负责的行为。”

&ep;&ep;“住口。”祝子期剑眉微挑,面带怒色,大声说道:“我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指责。”

&ep;&ep;祝子期全身散发着逼人的冷酷,大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马长利老脸微红,局促不安。程明清走到祝子期面前,低声说道:“子期,你别生气,他们毕竟是一片好心,为了玉妍的病情,你看,还有许多记者,就让他们说说看,也许真的有好的方法。”

&ep;&ep;“我已经把女儿托付给保和堂,出尔反尔,不是我的作风。”祝子期沉声说道:“再说,他们也没有任何理由能够说服我。”

&ep;&ep;“这个好办。”程明清转脸向着大家:“各位,老板说了,你们没有令人信服的治疗方案,就不要枉费口舌,他已经把女儿交给保和堂,对不起大家,多多包涵。”

&ep;&ep;“用不着祝老板出面,保和堂那边我们可以让他们交出祝小姐,然后我们选择一个最好的方案。”这次说话的是中年医师白一帆,面皮白净,语气沉稳有力。

&ep;&ep;“你们几天前把脉的时候就一筹莫展,难道几天就有了对策?”祝子期声音冷漠,不信任地摇了摇头。

&ep;&ep;“当时只是把脉,从脉象上来说是没有任何方法。”白一帆不慌不忙:“请问祝先生,保和堂的几位医生当时是否拿出合适的方案。”

&ep;&ep;“没有。”祝子期说话直接,停顿了一下:“不过、、、、、、”

&ep;&ep;“子期。”程明清打断他的话:“当时他们没有方案是事实,祝玉妍不知什么原因有了战胜病魔的决心,严格来说是她自己的事,和保和堂无关,你要三思。”

&ep;&ep;程明清在岛上是管家一类的身份,但他也是祝子期出生入死的最好弟兄,他的话立即在祝子期心中引起一丝波动,论年龄和资格,面前的人可都是德高望重,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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