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分享秘密?

&ep;&ep;这可不是穆百里的一贯风格!

&ep;&ep;“公子?”云筝低唤,“不如让奴婢找个借口,推了去吧!就说公子这两日身子不适,尚在养身。”

&ep;&ep;“就不怕他找上门来?”赵无忧起身,“备车,我去一趟。”

&ep;&ep;“可是”云筝蹙眉。

&ep;&ep;公子上次从东厂出来,脸色就不好,如今再去,回来的时候会不会脸色更差。

&ep;&ep;“可是什么?”赵无忧轻咳两声。

&ep;&ep;云筝取了披肩过来,小心翼翼的为赵无忧穿戴整齐,“公子的药可曾随身带着?”

&ep;&ep;“这几日我身子不适,自然要随身带着。”平时任性倒也罢了,前两日闹了这么一出,她的身子早就受不住了,所以必须按时服药。

&ep;&ep;轻咳几声,赵无忧便去了东厂。

&ep;&ep;站在门口的时候,赵无忧一声轻叹,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来东厂的次数,比回尚书府还勤快。无奈的揉着眉心,赵无忧有些心不在焉的走进门。

&ep;&ep;云筝与奚墨守在外头,眉目间凝着愁绪。

&ep;&ep;“公子不会出事吧?”奚墨道。

&ep;&ep;云筝抿唇,“也不知上次出了什么事儿,回来的时候,公子脸色这样差。但愿这一次,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ep;&ep;奚墨摇头,“难说。”

&ep;&ep;的确,这东厂里头出来的人,各个都是心狠手辣的,折磨人的法子更是花样百出。瞧瞧东厂里那一百零八种刑罚,真真是一样比一样更令人毛骨悚然。

&ep;&ep;沈言在前头领路,不是朝着书房的方向去的。

&ep;&ep;这地方,赵无忧不曾来过。

&ep;&ep;“敢问,这是要带我去哪?”赵无忧问。

&ep;&ep;沈言笑道,“赵大人不必担心,督主尚在沐浴,要请赵大人暂时等等。”

&ep;&ep;赵无忧凝眉,瞧一眼外头的阳光,“这个时辰沐浴更衣?”

&ep;&ep;“咱家督主风尘仆仆的回来,第一时间就得沐浴更衣。”沈言别有深意的说着,而后又佯装若无其事的笑道,“督主回来下的第一道令就是请赵大人过来一趟,可见督主与赵大人是一见如故,相交恨晚。”

&ep;&ep;赵无忧顿住脚步,似笑非笑,“是相杀恨晚吧?”

&ep;&ep;沈言哑然一笑,“赵大人真会开玩笑。”

&ep;&ep;说话间,已经进了一间大殿。

&ep;&ep;大殿内雕龙画凤,格外气魄。一眼望去,四周满是房间,她有些分不清楚到底要去哪儿。

&ep;&ep;“这是什么地方?”赵无忧问。

&ep;&ep;沈言笑了笑,“这是督主的卧房。”

&ep;&ep;“为何会有这么多房间?”赵无忧愣住,转而又明白了。穆百里此人,从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他的疑心病比谁都重。这么多房间,便是有了刺客,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他的落脚所在。

&ep;&ep;穆百里终究是穆百里,从不深信,从不相信。

&ep;&ep;沈言恭敬的退了出去,独留下赵无忧一人。

&ep;&ep;轻叹一声,赵无忧揉着眉心,她总不至于站在大殿里等着。赵无忧不是忸怩之人,干脆推开一间房走进去。

&ep;&ep;进去的那一瞬,赵无忧微微一怔。

&ep;&ep;印象中的赵无忧衣着光鲜,吃穿用度皆奢华无度。按理说他的住处也该奢华无比,极尽富贵之能。可是这屋子里的摆设,似乎大出赵无忧所料。

&ep;&ep;没有昂贵的小叶紫檀软榻,没有精致的唐三彩瓷器,连金丝银线都没有。赵无忧诧异的走进去,撩开米珠帘子,里头是最简单的一张极尽简单地竹床。青竹为床,呈现着单调中的雅致。

&ep;&ep;推开窗,外头风光极好,海棠还未开花,但已经有了花蕾。

&ep;&ep;等到春末夏至,这海棠花绚烂绽放,景色应是极好的。

&ep;&ep;倚窗而立,赵无忧突然觉得穆百里这人也没有印象中的无趣。也许每个人都有两面,你所看见的未必就是真的。穆百里如是,她亦如是。

&ep;&ep;“比之你的听风楼如何?”身后,绵柔而磁重的声音幽幽传来。

&ep;&ep;赵无忧敛神转身,回看穆百里时,瞳仁微微一缩。

&ep;&ep;褪去玄袍,他还是那个风情万种的司礼监首座,浓墨重彩的脸上瞧不出真容色,可眼角眉梢的情义却是真的。如斯撩看,一颦一笑间皆是温柔。

&ep;&ep;温暖的眸,轻轻柔柔的落在赵无忧身上。他穿着松松垮垮的绛紫色袍子,发尾处以紫绳绕了一圈。穆百里嘴角轻笑,缓步朝她走来,“让赵大人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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