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的家人不就是你们吗。”说着,杜彦一把将站在床尾的施璟琛拉了过来,脑袋靠在对方的胳膊上一脸幸福。

&ep;&ep;施璟琛一愣,竟一时之间忘了反抗。

&ep;&ep;“医生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施扬舲对这一画面视而不见中——

&ep;&ep;沈清初亦然,她觉得中国如果同性结婚合法的话,他们会是第一对。

&ep;&ep;听罢,懵圈中的施璟琛才反应过来一把将其推开,干咳了两声后视线无处可去中——

&ep;&ep;被甩开的杜彦笑脸依旧,他从病床上纵身一跃,“现在!”

&ep;&ep;“这么快?”沈清初惊讶,今天上午才经历过大爆炸的人,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也太草率了吧?

&ep;&ep;还未待杜彦作出夸张的肢体语言答复,他放在枕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ep;&ep;就站在旁边的施扬舲看到了,来电者的备注是:爸。

&ep;&ep;杜彦瞥了一眼施扬舲,拿起手机接了起来,语气不如先前与他们对话时那样开朗,他平淡且沉稳的冲电话那头道,“爸。”

&ep;&ep;“你怎么才接电话啊!”这一声训斥在场的三人都听到了。

&ep;&ep;那同时,察觉到这一点的杜彦,有些不自在的起身,走进了病房内的厕所,关上门才继续道,“怎么了?”

&ep;&ep;“青大后门发生爆炸的时候,你没在现场吧?”杜父的声音虽然不如先前激昂,但是语气依旧严厉。

&ep;&ep;杜彦望向镜子中穿着病号服,险些被面上这张毫无血色的脸吓到。

&ep;&ep;原来刚才他们看到的自己,是这样的啊…

&ep;&ep;他久久才应了一个“嗯”。

&ep;&ep;杜父反对他做警察的事,从他还没进警校,持续到了现在。原本亦师亦友的父子关系,也因此逐渐瓦解。

&ep;&ep;杜彦多少也算是个富二代,杜家光是在R市,名下的家具厂就有近十家,然而杜父渐渐觉得,这‘痛失爱子’的生活实在是枯燥无味,便将数家家具厂交给了杜母打理,自己就成天开着车出来接客,目的就是与形形色-色的人聊天,以释放心结。

&ep;&ep;这通电话,事实上是杜父打来确认自己儿子存亡的。

&ep;&ep;“哎?怎么自己接了?”杜父看向扣在中控台上的另一部手机,小声抱怨道,他正准备将不知为何自动接下的订单取消,副驾驶的门却开了。

&ep;&ep;“爸?”杜彦疑惑道。

&ep;&ep;杜父看了眼直接就坐进车里的人,想要道歉让对方下车的话还没说出口,对方却出了声,“机场,谢谢。”话语间,南续一面系着安全带。

&ep;&ep;杜父犹豫了两秒,才对电话里的杜彦道,“有客人来了,先这样。”说罢,他便挂了电话。

&ep;&ep;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声,杜彦也听到了,但是对于南续的声音,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ep;&ep;从厕所出来后,便迎面对上了就靠在厕所边上的施璟琛,“确定现在走吗?”

&ep;&ep;杜彦理所当然道,“不然呢?”说着,他拿起搭在沙发上自己的衣服,又回到了厕所。

&ep;&ep;这头的杜父,心情沉重的开着车。

&ep;&ep;南续现在已经是被通缉的情况,杜彦在医院清醒后,第一时间便向上头告知了爆炸前,地下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背后操手就是南续的事实。

&ep;&ep;“杜彦还好吗?”

&ep;&ep;听罢,神思恍惚的杜父一下从思绪中抽离了出来,他警惕的看向身侧的人,“你是谁?”

&ep;&ep;南续嘴角一撇,“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人。”

&ep;&ep;杜父拧眉,本能地欲将方向盘打向右侧,踩油门的脚也移向了刹车踏板,不料腰间突然袭来的硬物,迫使他停下了即将做出的所有举动。

&ep;&ep;“继续走。”南续冷言道,抵在杜父腰间的硬物,正是手枪枪口。

&ep;&ep;杜父临阵不乱的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ep;&ep;南续哂笑,“看不出来吗?”

&ep;&ep;杜父咬紧牙关,突然意识到先前莫名其妙被接下的订单,并不是因为系统出错。

&ep;&ep;“你是想借我逃脱吗?”

&ep;&ep;“我没打算逃。”南续冷言冷语道,“杜彦,打破了我的所有计划。”

&ep;&ep;-

&ep;&ep;回到警局的四人在一楼止步,连带着不常出入刑侦科办公室的施扬舲。

&ep;&ep;自文程海事件之后,这是警局第二次,被记者围堵得挤不进一只苍蝇的情形,因此,身体虚弱的杜彦险些没能进来。

&ep;&ep;“南暮秋在哪?”杜彦问向办公室内的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