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为了感恩,她上了大学开始使用电子邮件之后,便常常给齐同瑞写信。

&ep;&ep;难得的是,长她几十岁的齐同瑞也会耐心的回她这个小屁孩,虽然也不过是长辈给予晚辈的各种鼓励之词,但对于严嘉来说,仍旧是很感动的。

&ep;&ep;直到一年前,齐同瑞在国外过世,去世前转达给李家裴,希望严嘉以后能来齐氏博物馆帮忙。因为博物馆是他一生的心血,不放心交给别人打理。

&ep;&ep;话中之意便是将严嘉当做自家人,严嘉当然很是感动,只是她当时在艺廊收入不错,也不想继续依附舅舅和齐家,只想着,如果博物馆那边有需要,自己去空闲时去帮帮忙就可。

&ep;&ep;不料,这半年来,李家裴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不得不开始考虑退休休养,而这次严嘉忽然失业,自然又旧事重提。

&ep;&ep;严嘉考虑几日后,终于答应了舅舅的提议,当然也是齐同瑞的遗愿。算是尘埃落定,皆大欢喜。

&ep;&ep;在她看来,齐氏博物馆不仅是齐伯伯的心血,也是她舅舅大半辈子的心血。

&ep;&ep;第2章齐家长子

&ep;&ep;严嘉答应了舅舅后,本想在家休息几天,下周再准备正式去博物馆上班。

&ep;&ep;不料上午接到电话,齐家现在的主人齐风,也就是齐同瑞的长子,今天路过江城,因为行程匆忙,只会停留半日,但希望能和她见一面。

&ep;&ep;严嘉见过齐风两次,上一次已经是四年之前,印象中是一个温和的男人,和他的父亲齐同瑞如出一辙。

&ep;&ep;如果非要严嘉简明扼要地来形容一下齐风的话,呃大概就是英俊。

&ep;&ep;当然也可以更加肤浅一点,比如说帅。

&ep;&ep;接到李家裴电话时,尚且待业在家的严嘉,本来在家里吹着空调,啃着西瓜,追好几年没看过的脑残剧,听到电话里舅舅说她齐伯伯的儿子,也就是她未来的老板齐风来了,想跟她见一面。

&ep;&ep;她顿时从脑残剧的情节抽离出来,草草换衣服出了门。

&ep;&ep;严嘉在家里宅了两天,出门时,才知道这座城市已经迎来了最热的季节。

&ep;&ep;三伏天的室外,像被火炉罩住一样,闷热地透不过起来。

&ep;&ep;一出单元楼,严嘉就感觉到一股夯气扑面而来。平日楼前花坛,那只不知谁家的小脏狗,一见她就狂吠,今日看到她,却只是趴在草丛里,伸着长舌头,可怜兮兮地喘气。

&ep;&ep;严嘉转头挤眉弄眼逗它,它也无动于衷,估摸着是被热傻了。

&ep;&ep;严嘉觉得这么热的天,自己可能也会被热傻了。

&ep;&ep;她上了热烘烘没有空调的4路公交车,大下午的车内,没几个人,随便找了个靠后的座位坐下。

&ep;&ep;斜前方坐着一个穿着齐b小短裙的潮妹子。而坐在潮妹后面的,好巧不巧,是个中年猥琐痴汉,眼睛一路瞄着妹子的大白腿,连车子刹车晃动时,也没舍得眨一眨。

&ep;&ep;严嘉只觉得这画面太美,她都不敢看。

&ep;&ep;她虽然很想上前,对这种人渣抽一大耳刮子,但也不由得对这种执着的“爱美”之心感到佩服。

&ep;&ep;待到妹子到站下车,那痴汉,还恋恋不舍地,一直粘着人家的白大腿,目送直到车门关闭。

&ep;&ep;妹子一下车,痴汉似乎才想起车内其他女性,可除了严嘉,车内就只剩几个大妈。

&ep;&ep;那痴汉果然转过头,目标对向了对面靠窗而坐的严嘉。

&ep;&ep;严嘉讥讽地白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腿,面无表情道:“我裤子挺长,没什么看的。”

&ep;&ep;痴汉大致在他猥琐的生涯中,没有遇到这么直白淡定的女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面色不佳地瞟了一眼她穿着七分裤的腿,讪讪转过头。

&ep;&ep;严嘉在罐头公车里,闷了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ep;&ep;意外的是,当她踏上这条街时,一路以来的燥热,竟然减少了几丝,好像瞬间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ep;&ep;她爽快地舒了一口气,一吐车上的燥闷之气。又擦了擦额头隐隐未干的汗水,看向街道对那栋面年份已久的建筑。

&ep;&ep;这条街和她家相隔甚远,并不在一个区,坐车差不多需要一个小时。她虽然是本城人,但上一次来这里,也已经是一年多之前。

&ep;&ep;这里虽然位置在城市腹地,但与其他高楼林立的繁华处,有很大的不同。

&ep;&ep;在民国时期,这儿曾是租界管理地,居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中西结合的民国建筑,颇有些风情。

&ep;&ep;后来因为时代问题,各大家族走的走衰的衰,但因为是许多名门望族的故居,这条街便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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