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穆荑走上前看了看,见势紧急,声音微变:“您给他疗伤吧,我在一旁看着,我只想确定他没事!”

&ep;&ep;医者一手拿着染血的白布,另一手拿着刀具,无奈叹息一声,只得坐下。

&ep;&ep;穆荑见他行动不便,主动上前帮他。医者道:“夫人,您不该见血。”

&ep;&ep;“没事,我不怕血,他这伤……?”穆荑撕开沈择青的衣服,见到一块血肉模糊的伤口,好大一片,实在触目惊心。

&ep;&ep;“伤得严重,所幸未及筋骨,只要给他抹了药,将养数日便能好起来。”医者安慰。

&ep;&ep;穆荑点点头,可还是不放心,她帮助医者把沈择青上下伤口都清理毕了,发现最深的一处伤在沈择青心口之上,只差一点点便穿入心脏了,届时恐怕就没命了,也不知当日宫变发生了何等惨烈的事,到底是谁刺伤了他?穆荑抚过他缠着白布的伤口,心疼不已。

&ep;&ep;医者抹药包扎完毕便请退了,穆荑送他出门,再三道谢,而后回到沈择青的院子中,坐在床边等他醒来。

&ep;&ep;沈择青面色苍白,身体僵硬,他躺了这么长时间可见这伤口的确很深的,穆荑担心医者只是安慰她,捡了好话说,沈择青这伤若再重些便不好了。

&ep;&ep;沈择青忽然皱了皱眉,挣扎低唤什么。穆荑赶紧凑近他低问:“阿木,你醒了么?你怎样了?”

&ep;&ep;可惜他又没了声响,穆荑凑着耳朵听了一阵,只能轻叹,拿出手绢替他擦额间的汗,可沈择青又忽然几位清亮地道:“王爷!”

&ep;&ep;这一声比较急,比较清亮,穆荑都听清楚了,又凑近他问:“阿木,你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ep;&ep;“晋王……晋王……”沈择青只喃喃低语,神志不清,手指动了动,极力挣扎,可惜身体僵硬并未弄出多大动静。

&ep;&ep;穆荑皱眉,他这般令她愈加不安,他为何呼喊晋王?

&ep;&ep;她忽然心头一惊,看看沈择青,又望向门外,而后起身整理沈择青的被褥,把他的手藏到锦被之下,便往外走。

&ep;&ep;她找到了护送沈择青回来的侍卫,严肃询问:“你们是怎么护送将军回来的,之前都发生了什么,王爷呢?”

&ep;&ep;两名侍卫面面相觑,最终一人拱手禀报:“王爷已经回了京城,我们只是奉命带回沈将军,并未清楚发生了什么,夫人!”

&ep;&ep;“王爷回了京城?”穆荑皱眉,极不可置信地问。

&ep;&ep;侍卫点头:“是的,已回去了五日了。”

&ep;&ep;穆荑惊得说不出话来,垂眼眸瞥向一处,面容冷得似一块寒冰,她忽然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ep;&ep;那两个侍卫点头,赶紧拱手躬身后退。

&ep;&ep;穆荑又转回了沈择青的院子,沈择青还是昏迷不醒,原本被她压回被子底下的右手又伸了出来,紧紧揪住床褥,眉头紧锁,额间渗汗。

&ep;&ep;穆荑给他擦了擦汗,心焦如焚,忽然握住他的手低声道:“阿木,你一定要醒过来,你和我一样,都不想欠别人的是么?”顿了一下,她又轻轻地问,“阿木,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ep;&ep;可惜沈择青的伤一时半伙儿醒不过来,穆荑没法,只能起身外出找明远侯,然而明远侯竟也不昌州城,一问,也往京里去了。穆荑更加担心了,可也没有办法,只得回沈择青的屋院中继续守护他醒来。

&ep;&ep;穆荑睡着了,入夜之时她到东厢房躺了一会儿,直至后半夜沈择青才悠然转醒,丫鬟传唤之时穆荑赶紧起身,跑回沈择青的屋子。当时沈择青靠坐在床头,正就着丫鬟的汤匙喝药,穆荑进去,吩咐他们:“你们都下去吧,我来给将军侍奉汤药即好!”

&ep;&ep;她接过丫鬟手中的药碗,等他们都下去了,才继续喂沈择青喝药,并问他:“你好些了吗?”

&ep;&ep;沈择青眼窝又凹了一圈,面容憔悴,目光比往日忧郁,干裂的嘴唇微动,发出叹息般的道歉:“让你担心了,那几日未能及时燃气狼烟。”

&ep;&ep;“当时如此危急,你怎么还有空闲顾及这般多?我并不怪你,如今你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宫变那日,你受了许多苦吧,都发生了什么?”

&ep;&ep;“我遭人暗算,后来才识破乃是顾丞相的阴谋,可惜当时已经晚了,我昏迷不醒,未能及时告知晋王和明远侯……”顿了一下,沈择青眼神深邃郁痛道,“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我也是醒来了才了解,然而陛下已把我关入天牢,是……晋王救了我!”

&ep;&ep;穆荑捧着碗的手忽然一颤,无力地把碗搁在杌子上,眼帘微垂,心也似随着搁浅的汤药微漾,最终死寂一片。

&ep;&ep;沈择青只看见她的眼睫,未瞧见她眼底的光泽,但她忽然面色苍白,也令他十分担心。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