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斗殴没能持续多久就被周围的人拉开了。
&ep;&ep;我很庆幸战役发生在满是学生的网吧。
&ep;&ep;如果是街面上——
&ep;&ep;那些该死的大人只会抱起手臂围成斗技场看热闹。
&ep;&ep;……
&ep;&ep;场面不算混乱。
&ep;&ep;劝架的学生将我与16岁拉出机房。
&ep;&ep;16岁问我有事没有。
&ep;&ep;我说还好。
&ep;&ep;他还想进去打，我说不行，再打事就大了。
&ep;&ep;他难得听了回话，一个人往寝室的方向走，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ep;&ep;……
&ep;&ep;其实我一点也不好。
&ep;&ep;嘴巴痛的够呛。
&ep;&ep;刚才有人朝那锤了一拳。
&ep;&ep;我上边的一颗虎牙——尖的那端——扎进了嘴唇内壁。
&ep;&ep;满口铁味。
&ep;&ep;吐痰都是红的。
&ep;&ep;我在网吧洗手台那使劲漱口。
&ep;&ep;还对着镜子摆了会“嘴角流血”的荧幕造型。
&ep;&ep;一出来就碰上小处女——
&ep;&ep;好像她看着我进去似的。
&ep;&ep;本想扯点别的，结果她第一句就问我怎么和别人打起架来。
&ep;&ep;我说这都被你看到。
&ep;&ep;“我坐你对面啊。”
&ep;&ep;她仰头盯我，“你牙齿都红了。”
&ep;&ep;我食指伸进嘴唇，翻出伤口给她看。
&ep;&ep;她捂着嘴哇了声。
&ep;&ep;“好多血，都冒泡了。”
&ep;&ep;“扯吧你。”
&ep;&ep;还冒泡……
&ep;&ep;她说你最好赶紧去医务室。
&ep;&ep;我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拒绝。
&ep;&ep;因为去医务室就等于承认自己的伤势——
&ep;&ep;承认对方给自己造成了严重到需要医生来治疗的伤势。
&ep;&ep;基本等于低头说自己输了。
&ep;&ep;所以我说去医务室不行，除非你陪我一起。
&ep;&ep;后半句只是我对她开过的众多玩笑之一。
&ep;&ep;我想她会切一声然后叫我少臭美。
&ep;&ep;结果她办了下机，真的跟我一起去了。
&ep;&ep;“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好心。”
&ep;&ep;我看不出她的用意。
&ep;&ep;“我也不知道你这么暴力。”
&ep;&ep;她反唇相讥。
&ep;&ep;暴力是遗传的。
&ep;&ep;我告诉她，我的父亲就很暴力。
&ep;&ep;“那你将来有小孩了会打他吗？”
&ep;&ep;小处女忽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ep;&ep;我说会啊。
&ep;&ep;会打的。
&ep;&ep;……
&ep;&ep;网吧到医务室要经过一段很长的上坡。
&ep;&ep;小处女穿着厚底马丁靴，左手还带了个铆钉手环。
&ep;&ep;挺朋克的感觉。
&ep;&ep;——不会扎到自己么，这些铆钉。
&ep;&ep;“可以防狼。”她拉起袖子朝我挥了挥。
&ep;&ep;“算了吧……谁要对你下手啊。”
&ep;&ep;故意盯着她中性的胸口。
&ep;&ep;她立马变脸。
&ep;&ep;我特喜欢小处女生气的表情——
&ep;&ep;你知道有些人皱起眉头比较好看。
&ep;&ep;……
&ep;&ep;那天我没能见到医生。
&ep;&ep;——医务室里居然排队。
&ep;&ep;也许是某种集体潜意识，好几个人都在那天出现冲动的现象。
&ep;&ep;我跟小处女候在医务室外的走廊。
&ep;&ep;她玩手机上的贪吃蛇。
&ep;&ep;我取下嘴里的520，盯着被染红的烟嘴。
&ep;&ep;“你想不想抽烟？”
&ep;&ep;问了小处女一句。
&ep;&ep;“为什么？”
&ep;&ep;我说一般而言，喝酒抽烟打洞纹身是配套的。
&ep;&ep;你就差抽烟了。
&ep;&ep;我捏出一根520，把烟嘴的桃心给她看。
&ep;&ep;漂亮吧。
&ep;&ep;她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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