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修睿昨晚从昏迷中醒来时,婚事已成定局。而且时间紧急,昨儿个赐婚,今日就得完婚。

&ep;&ep;季修睿病得厉害,没功夫去争这些,索性就当一直没醒。

&ep;&ep;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ep;&ep;难道是为了不给他殉葬,她想怀个孩子保命?

&ep;&ep;可他都病成这样了,怎么圆房?

&ep;&ep;霸王硬上弓?

&ep;&ep;就不怕他死在床上吗?

&ep;&ep;季修睿的眉头蹙得更深,不禁想唐晓慕不愧是太后教出来的人,够豁得出去。

&ep;&ep;衣料摩擦的细碎声不断响起,但始终没有脚步声靠近。季修睿听着唐晓慕那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心中不安,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

&ep;&ep;唐晓慕已经换上雪白的亵衣,正在穿一件浅青色的外衫。

&ep;&ep;原来不是他想得那样,季修睿心里松了口气。

&ep;&ep;但衣服换好后,唐晓慕仍旧杵在衣柜前倒腾什么。

&ep;&ep;因为角度的问题,季修睿看不到唐晓慕的具体动作。

&ep;&ep;一个罪臣之女能做什么呢?

&ep;&ep;在昭狱呆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怕是至今都心有余悸吧?

&ep;&ep;季修睿头疼得厉害,重新闭上了眼,不想再去多管唐晓慕的事。

&ep;&ep;往后唐晓慕若是安安分分当她的宣王妃,他保证不了权势,但王妃该有的体面不会少她。

&ep;&ep;但唐晓慕若是不安分,就算她闹翻了天,也和他没关系。

&ep;&ep;他都没几天可活了,哪还管得了别人。

&ep;&ep;……

&ep;&ep;婚事匆忙,新衣柜还没来得及打,便只能先把唐晓慕和季修睿的衣服放在一起。

&ep;&ep;唐晓慕随意收拾了几件不起眼的常服,打成个小包袱。不慎勾开衣柜中的小抽屉,看到里面放着一袋银子。

&ep;&ep;太后给她的压箱底银子还和嫁妆锁在一起,若是这个时候取用太过引人注意。

&ep;&ep;先前被关在昭狱中,身陷囹圄无处申冤,今天好不容易出来,她得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京城才好。

&ep;&ep;钱袋中大概有五百两,足够做去漠北的盘缠。

&ep;&ep;季修睿的钱大多都是不义之财,唐晓慕索性将银子揣入兜中,礼貌性对昏迷的季修睿说:“算我借你的,回头你直接从我嫁妆里拿吧。”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正院,□□出去。

&ep;&ep;她一定要去漠北看看情况,为父兄证明清白。

&ep;&ep;藏在暗处的近卫目睹了一切,不可置信地进来通禀:“王爷,王妃跑了!”

&ep;&ep;季修睿拧眉睁开眼,狭长的凤眼中透着慵懒与疲倦。

&ep;&ep;刚刚他迷迷糊糊见听到唐晓慕说什么“从我嫁妆里拿”,真是可笑,他虽不富裕,但不至于没出息到去用女人的嫁妆。

&ep;&ep;季修睿不以为意地闭眼假寐:“跑就跑了,难道还要本王去追?”

&ep;&ep;衣柜没关,近卫一眼就看到里面的钱袋没了,着急道:“王妃把府里仅剩的五百两银子也带走了!”

&ep;&ep;季修睿霎时眼神凛冽:“追。”

&ep;&ep;第2章一夜暴富,近在眼前&ep;榆木脑袋只配错亿……

&ep;&ep;唐晓慕为了躲开人,特地等到夜深人静才溜出王府。

&ep;&ep;京中实施宵禁,午夜,除了更夫和巡逻的军士,街上再无他人。

&ep;&ep;夜色寂静,一丁点声响都格外响亮。

&ep;&ep;唐晓慕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贴墙而跑,忽然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心中一紧,立刻躲进旁边黑暗无光的小巷深处。

&ep;&ep;打着灯笼的巡更军士从大街上走过,十人一组,秩序井然。

&ep;&ep;唐晓慕紧张地将身子藏在最暗处,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ep;&ep;一直等到他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轻手轻脚地从小巷中探出头来,仔细确认过四周无人,再次向北跑去。

&ep;&ep;城门得天亮才开,但她逃跑的消息也得天亮才传入宫中,唐晓慕要争的就是这中间一丁点时间。

&ep;&ep;只要能趁着这个空档逃出京城,即使路上重重关卡,她也能绕路去漠北。

&ep;&ep;京城繁华,靠近城门的地方都是重要的商贸之地。白日里人头攒动,晚上没法做买卖,人去楼空,比居民区还要安静。

&ep;&ep;唐晓慕把脚步放得更轻,突然听到破风声从身后传来。

&ep;&ep;她反应极快,下意识躲开,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从她耳畔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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