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絮见温客行眉目之间有掩不住的隐痛,突然笑了:“婆婆妈妈的做什么?我不是说过吗?宁愿痛痛快快的活十天,也不愿违心的活十年。”

&ep;&ep;温客行眉间一痛,低声道:“你痛快了,我呢?”

&ep;&ep;周絮一怔,看着温客行说不出话。

&ep;&ep;温客行却不再多说,径自离开,坐到一旁,闭目不语。

&ep;&ep;天亮之后,洞外竟然还在下雨,让他们不能成行。温客行不知又从哪里张罗来的吃食,让他们吃过。没想到刚刚吃过饭,温客行就险些和周絮吵了起来。

&ep;&ep;说吵也不对,只是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温客行想让张成岭先给周絮治伤,周絮不同意,要张成岭留着内力,开始练习流云九宫步。

&ep;&ep;温客行说:“刚开始练习用不着内力,可以先练步法,让成岭给你治疗,不碍什么。”

&ep;&ep;周絮却道:“不行,流云九宫步与内功心法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没了内力,怎么练习?”

&ep;&ep;“一半内力也可。”温客行退让一步。

&ep;&ep;“不行。”周絮不同意,“成岭的内力本来就浅薄得很,用了一半,还怎么练流云九宫步?”

&ep;&ep;他们两个对视着,谁也不让。

&ep;&ep;张成岭看看师父,再看看温叔,一脸为难。

&ep;&ep;叶白衣听他们吵烦了,说:“行了行了,多大点儿事?”他招呼张成岭,“小崽子,去给你师父治伤,然后我传内力给你。”

&ep;&ep;“哦。”张成岭连忙看向师父。

&ep;&ep;周絮这才点点头。张成岭连忙过来,给师父治疗,接着走到叶白衣身边。

&ep;&ep;叶白衣嗤笑一声,抓住张成岭的脉门,传内力给他,又教训温周二人:“就这么点儿事,用得着这么吵吗?吵得我头疼。诶,臭小子,一会儿我要吃烤鱼,快去给我弄。”叶白衣又指使温客行做事。

&ep;&ep;温客行怒视他:“刚刚吃过早饭,又吃什么烤鱼?不怕肚子撑破?”

&ep;&ep;叶白衣抬起下巴:“你去不去?”

&ep;&ep;“哼。”温客行冷哼一声,见阿絮现在不想理他,干脆飞了出去,去抓鱼了。

&ep;&ep;温客行的速度极快,他抓着两条鱼回来的时候,张成岭才刚刚学会了三步步法。他见阿絮教徒弟教得认真,也不打扰,去了角落,开始剥鱼。叶白衣无聊得打了个哈欠,闭目养神。

&ep;&ep;温客行处理好鱼,支起烤架。这时,张成岭开始学第四步。

&ep;&ep;温客行把鱼烤好了,张成岭堪堪学会第六步。

&ep;&ep;叶白衣似乎长了个神鼻子,鱼刚刚烤好,他就一跃而起,抓起烤鱼开始吃。温客行嘲讽:“你是几辈子没吃过烤鱼了?”

&ep;&ep;“哼。”叶白衣也不怕烫,咽了一口才道,“你以为呢?”

&ep;&ep;温客行没好气,以为他胡言乱语。

&ep;&ep;叶白衣吃完烤鱼,见张成岭学的磕磕绊绊,摇头:“收了这么个傻徒弟,教起来多废劲。”

&ep;&ep;温客行马上怒视他:“烤鱼堵不住你的嘴吗?又不是你的徒弟?”

&ep;&ep;“我徒弟可比他强多了。”叶白衣一脸自豪。

&ep;&ep;“那请问你的徒弟是谁啊?”温客行问他。

&ep;&ep;“哼。”叶白衣扭过头,“不告诉你。”

&ep;&ep;温客行顿时气结。

&ep;&ep;万幸的是,又过一日,天气放晴,他们可以上路了。温客行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马车,外加两匹马,让他们路上舒服些。

&ep;&ep;张成岭松了一口气,他昨天练了整整一天,手脚都软了,现在能坐马车,真的太好了。

&ep;&ep;周絮却道:“成岭,你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练。”

&ep;&ep;“啊?”张成岭顿时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

&ep;&ep;最终,马车里坐的是被点了穴道的龙孝,架马车的是叶白衣。周絮和温客行骑马,只是,周絮的手里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栓在徒弟的腰上。

&ep;&ep;张成岭只得徒步跟在后面,一边默念口诀,一边走着流云九宫步。他初学乍练,进展极慢,兼流云九宫步复杂无比,他时常记错走错,经常摔倒。

&ep;&ep;周絮初时极有耐心,十遍百遍的教,等到徒弟完全走熟了,再也不会出错,脸色一变,强行要求徒弟一直不停的练。

&ep;&ep;这天,张成岭又在师父的马后面走得浑身是汗,尽管如此,依然不得出一丝差错,要不然,师父手里的各种小玩意就会往他的身上招呼。

&ep;&ep;温客行见周絮的脸上已经见了汗,连忙给他扇扇:“阿絮,热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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