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因着杜子柳的缘故,闻千曲与陆清川暂且在小镇上住下,两人蜜里调油,整日里形影不离。

&ep;&ep;某日,两人在街上随意逛着。

&ep;&ep;“这位娘子,给相公买根簪子吧。相公这般好样貌,打扮得也太朴素啦。”一位小摊主热情地推销着他铺上的簪子。摊主的手艺不错,各式各样的簪子摆满了不大的铺子。

&ep;&ep;闻千曲拿起一根镂空的鎏金簪插在了陆清川的冠上,他素净的脸上登时添了几分亮色。

&ep;&ep;这时,一行人从她们身边走过。

&ep;&ep;“张大夫一家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死得也太惨了。”

&ep;&ep;“是啊,想当年我娘快死了还是张大夫救回来的。她这样的好人,得是多么蛇蝎心肠的人才能下得去手?”

&ep;&ep;“哎,连只鸡都没活下来。赶明我买些纸烧给她,愿她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ep;&ep;闻千曲拦住几人,“各位姐妹,请问你们口中的张大夫是哪位?”

&ep;&ep;“我们这镇上就一个医馆,喏,就是那家,张大夫开的。往后还不知去哪看病呢?唉。”

&ep;&ep;闻千曲和陆清川顺着她手指得地方看去,正是那日叁人求医的地方。闻千曲道了声谢,付了簪子的钱,带着陆清川向着医馆走去。

&ep;&ep;医馆已经被官府围了起来,隔着些距离依然能看见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ep;&ep;是夜,闻千曲趁着夜色悄悄离了客栈,独自向着医馆奔去。

&ep;&ep;眼见闻千曲离去,几条黑影迅速闪进了她的房间。

&ep;&ep;“陆清川,你能躲得了一时还能躲一辈子不成?赶紧把心诀交出来,还能死得痛快些。否则,别怪兄弟们不客气。”

&ep;&ep;“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一直跟着我不放?”陆清川退到房间角落里,挣扎着用刀格挡着,兵器碰撞声在宁静的客栈里格外响亮,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打开门看看发生了什么。

&ep;&ep;“我们是什么人你没资格知道。你这般不识好歹,怕是想要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吧?”

&ep;&ep;一条钢鞭破空抽来,每一节上都是带着倒钩的刀刃,打在皮肉上必将勾入血肉深处,令人痛不欲生。

&ep;&ep;“啊!”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整个客栈的人都毛骨悚然,缩在被子里,不住地祈祷着老祖宗保佑。

&ep;&ep;一道道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令所有人浑身发抖,捂着耳朵期盼着夜晚快点过去。

&ep;&ep;“轰。”重物从楼上坠落的声音惊得院子里的母鸡咯咯哒叫了几声。最常见不过的鸡叫声此刻听来却是十分凄厉。

&ep;&ep;这之后一切归为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有大胆的人打开窗户向下看去,院子里漆黑一片,地上什么都没有,似乎刚刚的声音只是她们的错觉。

&ep;&ep;天上的弯月渐渐被乌云遮住,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在小路上逃跑着,仿佛稍有松懈就会被恶鬼追上。

&ep;&ep;他翻过一个墙头,警惕地观察了下周围的动静,确定没人跟来才闪进了一个院子里。

&ep;&ep;“郑旗主,不好了。那闻千曲假意中计离开却去而复返,连周坛主都折在了她手里,只有我装死才逃回来了。”

&ep;&ep;郑恭手里的茶杯摔得粉碎,勃然大怒道:“什么?你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她一个,废物!全都是废物!”

&ep;&ep;一道听不出喜怒地声音响起,“呵呵,郑旗主何必动怒,连前代九长老当年都折在她手里,你派这几个虾兵蟹将能奈她何?怕是郑旗主亲自前去在她剑下也走不过几个回合。况且你们的目标是陆清川,不必与闻千曲正面为敌。”

&ep;&ep;浑身是血的男子偷眼看了下座上的两位领导,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属下怀疑,张芝那小子已经叛教,不然怎么可能每次都会遇到闻千曲,定是他提供的情报有问题。”

&ep;&ep;“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有些人在外呆久了,心就野了,连自己的根都忘了,只顾着跟着女人跑了。去把他带来。”

&ep;&ep;“是,长老。属下这就召他前来。”

&ep;&ep;蹲在墙外的两道身影悄然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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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躺在床上,闻千曲毫无睡意,“清川,你了解张芝吗?”

&ep;&ep;“听说他是附近山民的孩子,因为家贫从小就加入了九华派,其他的我就不了解了。”

&ep;&ep;她蹙起眉头,感到深深地不安,“从小?连九华派这样籍籍无名的小派魔教都已渗透,恐怕其他大门派魔教的钉子就更多了。”

&ep;&ep;“他们对你下手是为了无踪步的心诀。当初魔教九长老也曾想从我口中得到闻家剑法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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