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简德直接昏了过去,整个身体塌在沙发上,像失去了全部力气。

&ep;&ep;尤万以为她忍不住疼,想装死了事,正欲骂她,忽然看见她双腿间浓稠的血液。

&ep;&ep;他也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ep;&ep;阿良从未见过这样的万哥。原来万哥这样的人也会恐惧。

&ep;&ep;简德被直接送到医院,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尤万在病房外守着,手里摩挲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

&ep;&ep;刚刚医生在同他说话,说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只看见尤万一出来脸色就不大对,不同寻常的沉默。

&ep;&ep;简凌也到了医院,她见尤万半点表示也无,气得要把皮包甩到尤万脸上,万幸阿良拦住了她。

&ep;&ep;“简德怎么回事,你给个说法。”

&ep;&ep;尤万站起身,示意简凌随他过来,二人来到楼道口,一个偏僻的角落。

&ep;&ep;“简德是什么时候怀孕的?”

&ep;&ep;简凌大惊,一个巴掌劈在他的肩膀,把他推在墙上。

&ep;&ep;“怀孕?尤万,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ep;&ep;尤万皱眉。“你也不知?”

&ep;&ep;简德气得低声骂人,叽里咕噜一长串。尤万没空计较,追问:“你怎么会不知道?”

&ep;&ep;“你真把我们当姐妹花?简德从不会跟我说事,问我不如问她的朋友何美琦,她们都是薄扶林高材生——”

&ep;&ep;话音未落,简凌察觉他面色沉了下去,比方才更可怖,忽然发觉到什么,骂道:“你同那八婆上床了?万哥,你当真不挑食。”

&ep;&ep;简凌的分贝过于大,他听得脑仁疼,恨不得一巴掌抽到她咄咄逼人的嘴巴上。

&ep;&ep;算了,他想,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这个。

&ep;&ep;“我和她没关系,”尤万破天荒般好声好气地同简凌解释,“简德要逃走的消息,是她告诉我的。”

&ep;&ep;“死八婆。”简凌咬牙切齿道。“恐怕她算准了这一切。”

&ep;&ep;何美琦听闻简德流产住院的消息,心中大喜,买了一些水果补品便往医院赶去。表面工夫还是要做一做的。她同简德做朋友两年,此等戏码已相当娴熟。

&ep;&ep;只是她还未到医院,就被几个人拦住。为首的人她认得,是阿良,万哥的得力手下。

&ep;&ep;何美琦被关进黑屋,尤万对手下的人说何美琦任由简凌处置,简凌说一不二,他们照做就是,不必汇报。亲自交代完便又赶去医院。

&ep;&ep;简德醒来时是第二天,她的左手被人牢牢攥着,那温度和力度,不用猜也知道是尤万。

&ep;&ep;她使出全身力气摇他的手。

&ep;&ep;“你弄疼我了。”

&ep;&ep;尤万半睡半醒中发觉简德在同他说话,以为是梦,回味半晌,猛然惊醒,对上简德半是清明半是疲劳的双眼,震惊之余是无边的喜悦。

&ep;&ep;简德重申:“你弄疼我了,松手。”

&ep;&ep;尤万松手,问她还有哪里疼。

&ep;&ep;“全身都疼。”简德不给他留情面,冷冷地说道。“万哥,要打要骂等我出院再说。先让我休息一阵子,行吗?”

&ep;&ep;尤万疑惑:“我为什么要打你?”

&ep;&ep;简德气笑:“你忘了我怎么住院的?现在装好人装给谁看呢?这儿只有一个被你打到流产住院的我。”

&ep;&ep;尤万也笑了,方才的喜悦散得一干二净。他浪费这么多时间在医院呆着,一个好脸色都没有就罢了,不分青红皂白冷嘲热讽是什么意思?沉玉娇被人轮到双腿瘫痪下体流脓,孩子自然也没了,他眨过眼睛吗?怎么到了简德这里就是例外了?

&ep;&ep;他厌恶这样的自己,掐住简德的下颌,一字一句地说道:

&ep;&ep;“简德,我从来不是好人。但我公私分明。你未经我允许擅自出境,难道不该打?”

&ep;&ep;“如果出境是为了私会黎俊明,是该打,没错。”简德算得上在鬼门关游荡过一回,丝毫不惧怕尤万的威胁。若是以往,她早就盘算着如何在床上取悦他叫他开心,如今则鄙视那么下贱的自己。就是因为那样没骨气,才被尤万捏在手心里玩弄,任打任骂都不敢反抗。

&ep;&ep;就是因为自己的软弱,所以连累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ep;&ep;她后悔了。她后悔在选择这条道路的时候偷了懒,只懂得取悦尤万让自己好过,不懂如何不取悦他的同时也叫自己好过。

&ep;&ep;“但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出境?因为我怀了孩子,你的孩子。如果不走,迟早有一天我会落得沉玉娇的下场,沉玉娇不过是个明星,傍上你这棵大树,招惹她的必定是你的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