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要说大一新生最期待的是什么,有的人会说是尚未开学时举办的迎新活动,届时可以和同系的学长姐还有来参加的同学们先认识,不管到时候分到哪一班,至少不会是边缘人。也有人说是迎新宿营,两天一夜或三天两夜的活动,就算都没睡也浇不熄新生的热情。当然,运动细胞好的新生,或是喜欢参与各种活动的同学,对新生盃绝对也是抱着很大的期待的。体育馆内进行着激烈的比赛,场边的同学大喊自己的名字,这是和同学培养感情的绝佳时刻,甚至还能因此成为全场的焦点。

&ep;&ep;博荣的新生盃分多个项目,篮球是第一个比的,由于场地与人员的分配,无法同时间进行多种比赛,赛事也一律在体育馆内举行。此时总会看到场边有许多举着板子的同学,还有用着激进言语声控场上球员的学长姐们,除了新生,这同时也是系与系的对决。

&ep;&ep;这几天只要是有两节课以上的空间时间,可葳和杨晴、梁又等人都会相约在球场,有时练篮球,有时练排球。可葳依旧在他们练习篮球时担任球经,儘管他们一再要她去报队磨练。

&ep;&ep;这几天除了练新生盃,晚上还是要到系队练习,学姐们知道她们有参赛,纷纷鼓励她们并表示会来观赛加油。可葳的膝盖、小腿,甚至是手臂都有瘀青,她认为这样的印记是难免的,才代表她有认真救球。只是不时碰触到会感动疼痛,也觉得怎么有些不该瘀青的地方也瘀青了,便会调整自己的姿势。

&ep;&ep;「紧张吗?」可葳问杨晴。

&ep;&ep;此时美术系跟资讯系正在靠近楼梯的场进行比赛,因为怕会干扰到,因此体育馆一次只开放两场比赛同时进行,且一个是最靠近楼梯的,另一个是最里面的场,正由数学系对上外文系。

&ep;&ep;「有点。」杨晴老实回答。

&ep;&ep;杨晴的表情紧绷着,可葳总觉得杨晴无时无刻充满笑容,也常常能逗她笑,此刻这样的状况真的很少见,可见杨晴是真的紧张。可葳把刚才在便利商店买的运动饮料分给每个球员,身为一个暂时球经,她当的还真称职,甚至有学长直接叫她来当男篮球经,她却笑着拒绝了。

&ep;&ep;「可葳。」

&ep;&ep;可葳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便看见罗宇杰。

&ep;&ep;「你什么时候比?」可葳问他。

&ep;&ep;罗宇杰穿着医学系的球衣,手上拎着一双球鞋。他高中时就常跟可葳分享他的球鞋,可葳都不懂,但仍会笑着听他说,在损他是败家子或是暴发户。可葳看到一群穿着医学系球衣的男生经过,每个系都有划分一个区域在四楼的观赏区,非比赛人员或裁判不能到三楼。中文系刚好在楼梯一上四楼的地方,医学系的位子则是在靠近场中央的地方。罗宇杰先跟梁又打了招呼,才回答可葳的问题。

&ep;&ep;「你们比完换我们。」

&ep;&ep;「那怎么那么早来?」可葳惊讶,他们有女篮跟男篮,这样还要两个小时。

&ep;&ep;「刺探敌情。」罗宇杰挑着眉一富高深莫测的说。

&ep;&ep;可葳被逗笑了,这几天他们都没有联络,更是没有在学校遇到,除了英文课同一堂以外。但每次见面他们始终能像高中每天聊天那样,感情不曾因为聚少离多这个词而產生变动。

&ep;&ep;美术系最后以六十三比五十七打败资讯系,可葳看到美术系的成绩以及刚才他们打球的样子,她想到上次跟外文系的人打球时听到的消息。若他们排球是歷年来都很厉害,甚至今年篮球也赢了看起来很强的资讯系,说不定他们真会是可怕又可敬的对手。

&ep;&ep;「加油!」可葳对大家喊。

&ep;&ep;每场比赛之间会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时间,毕竟裁判跟主办单位也是人,专注在比赛上也是很累的,还有生理需求要照顾。大会广播中文系跟化学系女篮到场中间检录,可葳也开始紧张了起来。她看着大家面色沉重的走下楼,自己却不能跟着下去,只能在四楼大喊加油。男生们也跟可葳一样留在原地看比赛,只有梁又跟了下去,他掛上教练的牌子,在场边指导她们的样子看起来有模有样。

&ep;&ep;比赛总是这样的,有时明明根本没有犯规,裁判却吹了哨,无论场上的球员怎么不爽,无论场边的观眾骂的有多大声,裁判也不会更改他的决定。当然也有那种时候,就是犯了规但裁判却没有发现,这时场边的人有的会大声地指出敌队球员犯了什么规,或是同队的观眾暗自庆幸。不过场上基本上是听不到场外的人喊了什么的,脚步声、喘息声,还有脑子里不断运转思考要怎么进攻或防守,通通都像是帮球员戴上了耳罩,阻绝了他们与外界的声音,就连裁判或是担任裁判的学长或是同学喊的战术,场上的人都听不进去。

&ep;&ep;「左边、左边!」可葳不知道第几次在四楼喊得嗓子都快哑了。

&ep;&ep;「别喊了,声音都沙哑了。」罗宇杰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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