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泠苍历三十七年五月十五,官员开始了为期十五天的田假。

&ep;&ep;田假开始,两位王爷不用早起上朝,定西王府的生活也平静下来。

&ep;&ep;西河日上三竿爬起来,照例不见大床上的人影。

&ep;&ep;凉安与西河共用的院子原本是凉安个人所建,名为听雪苑,苑内种着一株足有一人手臂粗的木兰,枝叶伸展开来,将日光阻隔在外。

&ep;&ep;木兰树下此时正坐了一个人影,如瀑发丝用玉簪轻挽,眉飞入鬓,眸若星辰,薄唇是淡淡的粉色。

&ep;&ep;少年一身雪白纱衣,裸露在外的皮肤细若凝脂,竟比纱衣还白,整个人如同芝兰玉树,风度翩翩。

&ep;&ep;盘坐树下的少年膝头摆着一把通体焦黑的七弦琴,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抚琴弦,整体如画般和谐美好。

&ep;&ep;刚刚踏出房门的西河正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不由怔在原地。

&ep;&ep;凉安听到动静含笑看向西河,复将手伸向她,轻声道:“河儿,过来这边。”

&ep;&ep;西河听话地走过去,抓住凉安的手,随即被凉安带进怀里。

&ep;&ep;西河无语地暗自撇嘴,心里腹诽着这家伙总是爱占她便宜。

&ep;&ep;“河儿,我弹琴给你听好么?”凉安温柔的声音响在头顶。

&ep;&ep;西河点点头,乖乖地趴在凉安腿上。

&ep;&ep;闻言凉安手指轻动,轻柔动听的调子随即飘散在整个听雪苑内。

&ep;&ep;凉安的琴技自不必说,可惜听惯现代音乐的西河只一会便提不起兴趣了,古代音乐还是太过乏味简单。

&ep;&ep;恰在此时,侍女前来叫他们去主厅用午膳,也算解脱了西河的耳朵。

&ep;&ep;凉安带着西河来到主厅,饭菜早已安排妥当,却不见凉介,两人诧异地对视一眼,这种情况可是很少见啊。

&ep;&ep;“二王爷呢?”凉安问一边侍立的婢女。(定西王府中下人一般称呼凉安大王爷,凉介二王爷。)

&ep;&ep;婢女忙恭敬回话:“回大王爷,二王爷还未起身,早有吩咐会迟些过来,让您和郡主先行用膳。”

&ep;&ep;“哦?”凉安挑眉。

&ep;&ep;“我去叫他起床!”西河闻言却快速说道,而后跑出主厅,直奔凉介的松涛苑。

&ep;&ep;凉介一向很守时,这样赖床的情况可是千年难得一见,如此,兴奋抓包的西河的动作都快了两分。

&ep;&ep;松涛苑内种满梧桐,与听雪苑完全是两种风格,这也是西河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进凉介的院子。

&ep;&ep;以往都是凉安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居多,加之凉介本身寡言少语,很少有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

&ep;&ep;“懒猪!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西河一路豪勇地穿过梧桐小道,直接拍开紧闭的房门,却在看到室内情景时顿住了声音。

&ep;&ep;室内的场景如同一颗原子弹将西河的大脑炸的四分五裂一片空白,良久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ep;&ep;只见屋内偌大的檀木床上正纠缠着一双男女,男子雪白的寝衣松松敞开,露出精装紧致的胸膛,乌发四散,而他身上正伏着一名女子,女子红色的纱衣下未着寸缕,此时纱衣已退至腰下,身体紧紧贴着凉介,依稀可见饱满的胸线。

&ep;&ep;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被西河突然打断,受到惊吓的两人正双眼大睁看着木偶一般僵硬的闯入者。

&ep;&ep;西河的脸红了白,白了红,在女子的惊叫声中回神,尴尬地看着被自己打扰的两人双手连摆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哈,我什么都没看到......”

&ep;&ep;语毕,连忙背过身仓皇逃出屋子,临走还不忘将房门带上。

&ep;&ep;因此,背对凉介的西河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ep;&ep;回到主厅,两人独自用膳。

&ep;&ep;凉安纳闷地看着莫名不开心的西河,不知发生何事的他知道西河的脾气,也没有问出口。

&ep;&ep;埋头苦吃的西河自松涛苑出来便沉了小脸,她很生气,生气的原因并不是凉介有了女人,古代男人都早熟,十二三岁成亲生子的比比皆是,凉介今年十七有女人再正常不过。

&ep;&ep;况且她一直将凉介凉安当作家人般的存在,虽然她不会在定西王府待太长时间,以后会离开这里,但如今面对这个女人,她生气了。

&ep;&ep;生气的原因是凉介并未告诉她这个女人的存在,自己在这里生活了两年,也算这个家的一份子,现下忽然凭空出现一个陌生人,西河觉得自己在王府的存在受到了质疑。

&ep;&ep;凉介没过多久便来了,他瞟一眼闷头吃饭的西河,无视满眼疑问的凉安,直接坐在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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