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常禄客栈乃林常禄一手成立,时间虽短,却也是成都城里数一数二的客栈,林常禄拧着小包子走进客栈,许多常客也都习以为常,一笑置之,小包子被林常禄抓的痛了,不停的求饶道:「老爷,小的不敢了,小包子这就去提水!」

&ep;&ep;林常禄一脸怒色,又怕惊动其他客人,只好压住了性子,对小包子道:「要不是看在你父母脸上,我老早就把你丢到河里喂鱼,还让你去提水?」

&ep;&ep;小包子苦笑,心里却道:「哼!成都附近哪里有河,就算有,河里的鱼想来也不会吃人。」林常禄看他心不在焉,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道:「唉?骂你如果有用,我也不用这般辛苦去抓你回来了,你不用去提水了,去给我叫水袖儿下来,该是要干活的时候了。」小包子听到水袖儿三字,喜出望外,赶紧应允了林常禄,冲向二楼房间。

&ep;&ep;小包子见逃过一劫,心中大喜,又想到水袖儿的美丽脸庞,当真欣喜若狂,转眼间便来到二楼其中一间房间,敲门问道:「水袖儿,水袖儿,你准备好了吗?老爷叫你下去了!」

&ep;&ep;只听房里一名女子,声音如鶯,回答道:「小包子是你吗?我就快好了,你不妨先进来等等吧!」小包子又是一喜,就开门进入。水袖与小包子年龄相仿,两人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也从不避讳。

&ep;&ep;只见水袖早已着衣完毕,正在画眉,小包子最爱看水袖上妆,水袖天生丽质,胭脂水粉倒也节省,但在化妆时专注的神情,小包子从这镜中看去,每每看的出神,几次都想贴上去一亲芳泽,却又怯步,看的自己小脸发红;水袖也特爱看小包子从镜中窥探自己,于是每当自己要化妆时,便唤小包子进房来,两小颇有默契,这小小习惯从不曝光,就连老闆林常禄也未必明白,当作是两人之间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ep;&ep;水袖上妆完成,回头看看小包子,小包子此时脸红未消,水袖不禁噗吃一笑,道:「小包子,我们走吧!那琴就麻烦你拿了。」小包子羞涩地点点头,拿起一旁的胡琴,随水袖一同下楼。

&ep;&ep;客栈人潮渐多,大伙儿皆知这常禄客栈内有一妙龄美女,每当此时,皆会现身扶琴献唱,水袖缓缓而行,优雅地坐在这客栈中央,接过小包子手上胡琴,便开始弹奏,琴音一出,清脆悠扬,唐代白居易《琵琶行》中有「大珠小珠落玉盘」,又有「间关鶯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用来形容水袖之琴声甚是恰当,馀音繚绕之际,眾人陶醉其中,突然间樱桃小口一开,水袖搭配了琴声吟唱起来,歌声嘹亮却又娟细,彷若黄鶯出穀,客栈内眾人或聊天、或用膳,甚至是外头若干聆听说书的人们,全都被此歌声所吸引,小包子当然也不例外。

&ep;&ep;自从水袖三岁时被家人遗弃,流落街头,林常禄不忍心将她捡了回来起,小包子与水袖两人便形影不离,而水袖的动人歌声,便是小包子由率先发掘,林常禄知晓后,见此女天赋异秉,也不愿浪费,就命她献唱卖艺,藉以吸引人潮。

&ep;&ep;正当眾人醉心于水袖难忘歌声之时,突有一男人在外头大声嚷嚷,小包子爱看热闹,心想水袖的歌声虽美,要随时请她吟唱也非难事,但这大街上的热闹事可就非三天两头发生,小包子回头看看水袖娟秀脸庞,心满意足之后,随即溜出门外。

&ep;&ep;只见数名身穿官爷,围在说书人四周,其中一官爷喝道:「他妈的,本捕快从大老远就听到你这穷书生在讲些什么『十方恶煞』,十方什么狗屁恶煞跟你很熟吗?你这廝穷书生倒是说来听听!」

&ep;&ep;那白衣书生见捕快刻意找碴,满脸无辜,急忙回道:「书生只是讨口饭吃,跟十方恶煞可没交情,大人您可要明察秋毫啊!」

&ep;&ep;捕快不屑的道:「哼!谅你这穷酸书生也不会跟那群恶棍有啥交情,要是你下次再给我听到你提些跟十方恶煞有关的屁事,本捕快定将你捉起来,带到衙门里敲你那书虫屁股五十大板!哈哈!」那捕快说罢,大笑数声,其馀官爷也跟着大笑,便走离说书人,说书人见大街人潮已被官爷弄的兴致缺缺,只好向眾人告辞,收拾行囊,悻悻然而去。

&ep;&ep;小包子看热闹已过,回头要往客栈,却见捕快一行人也朝客栈走来,赶紧抢先一步告知林常禄,此时水袖刚好扶完一曲,林常禄示意她稍作休憩,见小包子跑将进来,便问他何事,小包子据实以告,林常禄乃商场老手,官爷上门必有要事,急忙上前迎接。

&ep;&ep;那捕快趾高气昂,自行选了一桌坐下,佩刀重重搁下,林常禄恭敬问道:「原来是庄圣庄大人大驾光临,自从大人您捕获十方恶煞在内『嗜血刀』史安,官运亨通,今日光顾敝店,真是让敝店蓬蓽生辉啊!」

&ep;&ep;庄圣听了,哼了一声,道:「亨你妈的屁通、蓬你妈的生辉,你这奸商又提『十方恶煞』!讲到十方恶煞本捕快心中就有不爽,他妈的!」庄圣突来大骂,林常禄可是又惊又怕,赶紧陪罪:「大人不听,小人不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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