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韦葆斌房房搜索,终于找到水袖,水袖惊见韦葆斌,道:「小包子,你怎生在此?」

&ep;&ep;韦葆斌急道:「水袖儿,快跟我走,此处不宜久留。」便要拉水袖离开,水袖阻止道:「小包子,水袖知道你担心我,怕我受到战事牵连,但我既已嫁入刘家,生是刘家人,死是刘家鬼,什么生死存亡,水袖都已拋诸脑后。」

&ep;&ep;韦葆斌一听更急,道:「水袖,老爷生前最掛念的便是你,如今你有难,我若不救,怎能对他得起?」

&ep;&ep;水袖道:「小包子,水袖做事但求对得起自己良心,现下夫君有难,水袖身为人妇怎能自行逃离?人活着不仅仅是要对得起别人,最重要的是要对得起自己。小包子你一生总为别人着想,是该时候为自己好好想想了。」

&ep;&ep;韦葆斌听水袖一言,恍如当头棒喝,一时也不知如何回应,此时却听房外传来吵杂声。

&ep;&ep;「娘子!」刘盛朋从房外叫着。水袖连忙回道:「夫君!水袖在此!」便打开房门,竟见刘盛朋全身战甲皆沾满鲜血,站也站不稳当,险些跌落地面,水袖赶紧来扶,道:「夫君,你可无恙?」

&ep;&ep;刘盛朋吃力说道:「没想到对方军队训练如此精良,天蜀门内两百天蜀军竟转眼溃不成军。」这时外头打斗不断,显然是官兵已然打将进来,水袖焦急不已,刘盛朋也束手无策。

&ep;&ep;韦葆斌把心一横,跑到两人跟前道:「妈的!我们从窗户逃走,刘盛朋你还有没有力气走?」

&ep;&ep;刘盛朋方才战败而归,心神不寧,并未发现韦葆斌,此时韦葆斌突然出现,也无力去思考,便道:「勉强可以。」

&ep;&ep;韦葆斌把地上双剑放到刘盛朋手中,道:「现在我们一股作气逃离此处,刘盛朋你可要好好保护水袖,若是有失,你他妈的性命不保!」

&ep;&ep;刘盛朋将水袖好好挡在背后,点头答应,韦葆斌顾自喝道:「他妈的!跟你拚了!」韦葆斌剑使雪凛,刷刷几声便将纸窗划破,带着刘盛朋与水袖两人往窗外冲去。

&ep;&ep;此时窗外人数不多,韦葆斌急催内力,浑厚热气遍佈全身,手中神剑雪凛搭配孙子剑法,又有书生传授诡譎步法,一入敌阵彷佛鬼神,以一挡百,无人可敌,瞬间窗边已无敌人,三人再往山下跑去。

&ep;&ep;大军千馀人等盘据山头,处处可见,韦葆斌带着两人且战且走,剑锋上不知已沾满多少人的鲜血,回头看看天蜀门,竟已毁之一炬,火势冒上三丈天际,刘盛朋搂着水袖,心中感叹不已,却也无力挽回,只能跟在韦葆斌后头,只求逃出生天。

&ep;&ep;韦葆斌气走全身,越杀越猛,雪凛寒气四射而去,当真震慑敌人,已渐让敌方有所忌惮,四周敌人逐渐增多,已将三人团团围起,水袖在刘盛朋怀中甚是害怕,眼泪含在眼眶中不敢流下,刘盛朋看在眼底,却也只能奋力握着双剑,死命保护妻子性命。

&ep;&ep;只见韦葆斌一夫当关,千夫莫敌之气势,心中不得佩服这位年轻人,彷佛是当年镇守边关的自己一般,眼中除了杀敌,已心无旁鶩,而非像现在的自己,脑子想的总是如何勾心斗角,如何併吞其他门派,如何夺取天下。

&ep;&ep;自逃出天蜀门,三人在敌阵冲陷已过许久,周遭敌人越积越多,杀也杀不完,韦葆斌全身是血,早已杀红了眼,炼焰焚火功在体内轮回运转,热气持续沸腾,韦葆斌只觉身体渐渐炙热难挡,彷佛全身便要点火烧起一般,但此时情势危急,决不能有所闪失,韦葆斌硬咬牙关,盼自己能撑一秒便是一秒。

&ep;&ep;这时候一名士兵提刀劈向刘盛朋,刘盛朋双剑在手,奋力一格,却觉肩头一痛,竟是受敌人偷袭得逞,韦葆斌急来解救,但刘盛朋肩头伤势甚痛,左手已无力持剑,长剑应声落地,水袖看了心疼,哭道:「夫君!夫君!」

&ep;&ep;韦葆斌强忍全身灼热,问道:「刘盛朋,还称得住吗?」

&ep;&ep;刘盛朋道:「撑得住!」便只持单剑,继续抗敌,无奈左肩失血过多,气力渐尽,竟软倒下去,脸上全无血色,水袖在一旁甚是担心难过,直唤夫君姓名,刘盛朋只是轻轻抓着水袖双手,淡淡一笑,便气绝身亡。

&ep;&ep;水袖伤心至极,也不再哭泣,举起刘盛朋配剑便往自己颈上划去,登时血流如注,韦葆斌专心御敌,待发现时已回天乏术,只听水袖对他轻声说道:「小包子,我们来世再见……」两人便天人永隔。

&ep;&ep;韦葆斌原本想倘若能救出水袖,即便她已嫁做人妻,那至少世上还有一名堪称亲人的朋友,此时水袖一死,韦葆斌顿时失去依靠,也不明白为何要如此浴血奋战,一时间了无战意,体内热气无人抑制,全都迸发出来,竟震开周遭数名官兵,只见韦葆斌全身冒烟,从头到脚无处不渗出鲜血,模样之可怕,四周官兵无人敢近其身。

&ep;&ep;韦葆斌大吼一声,硬把体内失控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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