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懍从医护室头痛欲裂的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家入硝子那张熟悉的脸庞,这让懍有些分不清楚现在是几年,迷迷糊糊的就直接问道:「硝子,现在几点了?」没想到钉崎野蔷薇直接手刀打了她的头,「知凛你睡迷糊了,对家入小姐要有礼貌啊。」

&ep;&ep;该死,对欸,自己现在是知凛啊。懍连忙坐起身,脸上非常的抱歉的说道:「抱歉,家入小姐。」

&ep;&ep;「没事的,钉崎同学你先出去吧,我帮她检查一下,之后大概就可以出院了。」家入硝子露出淡抹的笑容,看起来并未放在心上。

&ep;&ep;「那就麻烦家入小姐了,知凛你好了就去伏黑的房里,我和虎杖叫了披萨,记得来吃。」

&ep;&ep;但家入硝子已经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懍了,但还需要再做一个实验才对。

&ep;&ep;「知凛同学,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家入硝子已然将身体评估做好,之后便放了个饼乾给她,让她吃下去看看有没有任何不舒服。

&ep;&ep;「家入小姐,这是凤梨口味吧?我对凤梨过敏喔。」懍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回答。

&ep;&ep;「啊,是这样吗?那换这个吧?巧克力口味的,还有这个茶你也喝看看。」家入硝子翻出了一些饼乾之后又泡了一杯茶。

&ep;&ep;「好的知凛同学,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之后就可以出院了。」家入硝子找了个椅子坐在她对面,她的坐姿很随意,看起来就像是随便聊聊,「毕竟你手上那副牌是我以前的同学的,所以想问看看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ep;&ep;对于这题,懍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反正她要把锅全部都推去死掉的夏油杰身上,反正他已经死了,应该是不会也和她一样某天死而復生的回在别人的躯壳里吧?

&ep;&ep;「那是之前的夏油先生给我当护身符,说是要每天都带着,我当初也不知道为甚么要这样做,之后某段时间他就再也没有找过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还他。」懍一边摸着拇指,流利说着谎话,却不料这些小动作早就被家入硝子看在眼底。

&ep;&ep;「啊,原来是这样啊。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谎呢,懍。」家入硝子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神情依旧是淡淡的。

&ep;&ep;「什么意思?家入小姐您再说甚么?」懍被家入硝子这样一说一整个惊为天人,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露馅了,这个理由可说是天衣无缝啊。

&ep;&ep;正在思考要怎么搪塞过去时,就听见家入硝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彷彿回到了从前她又见到懍和五条悟和夏油杰吵架那般无可奈何。

&ep;&ep;「我忘记说了,你那杯水其实有加了凤梨乾片,你大概也没想过你说谎都会不自觉的摸着大拇指吧?」家入硝子把她的茶杯又添满了水,语速也忍不住快速了起来,一字一句彷彿是想要说给对方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况且如果没有在医护室工作的人不会知道病例的排序,我可是求证过知凛从未在任何医护室待过。懍,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吗?」

&ep;&ep;家入硝子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看向懍,一直盯着桌上的水杯,外头窗外的阳光直射在桌面上,以玻璃杯为界隔出了阴影和阳光的世界,家入硝子望着靠近这边是那样温暖光亮,而她那边却是被影子垄罩。

&ep;&ep;那样的场景让她忍不住想起了那时见到懍的尸体时,她的尸体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是旁边灰白的水泥墙那般毫无生气,和记忆中总是厌世但偶尔猖狂的懍对比甚大。

&ep;&ep;她被一个在熟悉不过的黑色塑胶袋包裹着全身,彷彿是巨大的影子包裹着她的全身,眼前的人就像是她以往看过的尸体那样已经逐渐变得僵硬了,不,可以说是能够留全尸已经是万幸了。

&ep;&ep;那样的衝击过大,这让家入硝子语气难得有些急躁的反问道:「五条和夏油呢?」

&ep;&ep;当时星浆体事件中,她其实也有到达现场为夏油杰和其他受伤的相关人士医治,但那时并未见到懍,她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没有见到她不就代表着不需要医治吗?况且这件事情需要忙且善后的事情很多,所以家入硝子也没有太过在意。

&ep;&ep;但如今躺在台上的却是懍,她有些不解,想问看看那两个一起去的同期,到底出任务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ep;&ep;她怎么会孤零零的死在离任务地点有一段距离的树下呢?

&ep;&ep;家入硝子一直都淡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ep;&ep;她总是看着他们三人打打闹闹的出校门,再吵吵闹闹的回来,自己只能独自待在医护室救治着送来的咒术师,她就像是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自己的同期讲着这次的任务如何、看着他们吵架、望着他们一言不合的打架再被夜蛾老师收拾。她从不参与他们的争执,也不会主动询问着他们任务的细节,在她心目中他们三人除了强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优点了,出门做任务对他们来说轻轻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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