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过了一刻鐘,赵荣的小廝就引着两个妖妖嬈嬈的姑娘进来,这两个倡优早就识得赵荣,两人分别在赵荣跟沉大河身边坐下。

&ep;&ep;娇声燕语立时在正厅响起,一个弹着琵琶,一个唱着小曲,因这两个并不是明面上的娼妓,又是第一次来到胡家,见沉大河冷脸冷语,不敢太放肆,遂只跟赵荣调笑。

&ep;&ep;赵荣做生意见过多少人,总有些那表面上洁身自好的,虽不知内里如何,反正见沉大河不碰这些倡优,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自己消受美人恩。

&ep;&ep;有了姑娘助兴,赵荣自认这个酒席顺利畅快,后来醉得差不多,他小廝担心他回家路上醉倒,便劝说:「少爷,不如今晚请胡公子留一宿?」

&ep;&ep;沉大河心里很不愿意,脸上却不显。

&ep;&ep;那两个姑娘忙贴上赵荣,柔弱无骨,娇声道:「咱们服侍赵爷洗漱可好?」

&ep;&ep;沉大河闻言更不愿意了,正想什么办法能把赵荣请出去。

&ep;&ep;赵荣本来听小廝的劝,想在胡家住下,可那两个姑娘贴上来,他又觉得无趣,这两个熟门熟路,都玩过了,没有新鲜感。

&ep;&ep;两个倡优做的卖笑生意,看到赵荣脸上嫌弃的神色,虽心里不高兴,但还是掩嘴轻笑。「赵爷要是嫌弃我们姊妹,那也罢了,正好这几日妈妈又收了个乾女儿,还未梳拢过,娇媚可人,只等着哪个风流俊俏的哥儿赏识呢,赵爷您说……?」

&ep;&ep;赵荣眼睛一亮,提起兴趣,有几分清醒。

&ep;&ep;沉大河见机,忙说:「我家这小子青草会驾车,不如让他驾家里的马车送您过去?」

&ep;&ep;赵荣在心里满意沉大河的识相,这回没推辞,只说自家下人就会驾车,等明日再归还,就让两个姑娘跟自家小廝扶着他去坐马车。

&ep;&ep;去了那倡院,整夜孟浪淫语不提,那家妈妈就等首富之子来破新乾女儿的身呢。

&ep;&ep;赵荣在那里歇了一晚,清晨才回家,乘的还是胡家的马车,他头还痛着,想起昨晚荒唐,撇了撇嘴,本以为新鲜货会让他高兴点,但也就那样罢了。

&ep;&ep;自从碰过那极品尤物,他对其他女人就提不起兴趣,自己老爹以前还会骂他沉迷美色,后来见他都不睡家里妻妾,又紧张地叫他多去后院。

&ep;&ep;他若似昨晚那样见到没睡过的女人,尚有几分兴致,但之后还是不过癮,心里总有一股骚动与焦躁。

&ep;&ep;不由得他多想,马车进了家门,看到老爹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强迫自己清醒几分。

&ep;&ep;赵老爷本以为儿子宿在了胡家,赵荣小廝因到倡院后已过宵禁,也无法回去报信,还是仗着跟县衙的紧密交情,硬是让打更的帮自己传信回去。

&ep;&ep;赵老爷知道儿子没在胡家过夜,气的也不是他去那烟花之地,忙斥道:「醉成那副德性,交代你的事情可有眉目?」

&ep;&ep;赵荣懨懨的摆手。「爹你还是别考虑胡家公子了。」

&ep;&ep;赵老爷一惊,拧紧眉头。「可是胡夜山看不上?」语气里十分不满。

&ep;&ep;赵荣摇摇头。「我压根没提,就看见胡夜山那副病得喘不上气的样子,哪里能让妹子嫁给他呢。」

&ep;&ep;赵老爷讶异。「他身子不好?」

&ep;&ep;赵荣说:「可不是?上回好不容易打听到他出门,听说回去就病了一场,我昨夜去吃饭,连口酒都没沾。」

&ep;&ep;赵老爷叹了口气。「原想着你妹妹也许能碰上一桩好姻缘……」

&ep;&ep;原来赵荣还有一个寡居在娘家的妹妹,出嫁前就备受宠爱,以至于丈夫死了,还被赵家接回去娇养。

&ep;&ep;只是寡妇要再说亲并不容易,那主动上门的都是看上赵家的嫁妆,不是什么好人。

&ep;&ep;胡夜山看似家底丰厚,虽有个儿子,但从京城来到这里连个小妾都没带,看似没什么黑歷史,自然被赵家纳入选择。

&ep;&ep;可以说赵荣接近胡家,一半为了生意,一半为了妹妹。

&ep;&ep;赵老爷显然不想让女儿又嫁给一个短命鬼,心里已经打消念头,只是纳闷:「既身体不好,还从京城跑到这里做什么?」

&ep;&ep;赵荣掀了掀眼皮,很是疲累,只想回房大睡一觉。「不是说了他儿子的外祖家在城外,说不定也是富户,他既身体不好,京城里说不定多的是想抢他那一房财產的人,将儿子託给外祖家也合理。」

&ep;&ep;赵老爷听了这猜测,心里信了七八分。

&ep;&ep;又叹:「那胡夜山虽病弱,到底有个儿子,将来也就有了指望,哪像你……」

&ep;&ep;赵荣忙起身喊道:「我头疼得紧,先回房歇着了!」

&ep;&ep;因自己妻妾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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