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下一刻,他们便知道,这老者并非籍籍无名,并非他们从未听说过,而是他们从未想过这个煞星,竟然会在五十年后冒然因为弟子的受伤出现在这个擂台上!

&ep;&ep;那老者宽大的袖子里滑落下一把戒尺模样的兵器,宽两寸,四四方方,通体漆黑,留有一个手柄握在手中。如墨的戒尺和他那双白皙莹润的双手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一黑一白,随着他的手渐渐举高,在阳光下,那戒尺里隐隐有红色流动,一股血腥之气,开始蔓延!

&ep;&ep;方才被云王爷却说着坐下的几个老辈武林中人此刻竟然弹跳了起来,失声喊道:“杀戮之尺!天一教的屠天!”

&ep;&ep;此话一出,哗然一片,随即而来的,便是更为凝重的气氛!

&ep;&ep;杀戮之尺和屠天二字,五十年前是天下武林谈之色变的凶器恶人!那杀戮之尺原本为银白色的玄铁,如今通体漆黑如墨,便是长年累月浸淫鲜血所至,甚至传说中嗜血上万人的杀戮之尺,有了吞噬魂魄的凶灵,只要触之,必死无疑。看起来六十来岁左右的屠天,实际年龄怕是已经远超八十了。

&ep;&ep;如果说雷炎山脉是云王朝的圣地,那天一教便是沁勒王朝的靠山。当年的雷炎山脉传人销声匿迹,屠天随身一柄杀戮之尺,在云王朝掀起惊涛骇浪,死在尺下的武林中人无数,几乎在场的所有门派,都曾有先人的血沾染在这尺上。

&ep;&ep;所以此刻,在场各大门派均一脸凝重之色,握着兵器的手渐渐收紧,今日,怕又是重复历史的一场屠杀!

&ep;&ep;屠天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淡淡地道:“年轻人,你也听到了。老夫的杀戮之尺已有好多年未曾真正饮血,只要你,和那个女娃,”屠天的左手朝桃花一指:“你们二人自刎谢罪,老夫就饶过今日在场的武林中人,如何?”

&ep;&ep;云王爷依旧一脸痞痞的笑意,毫不在乎地摆摆手,道:“老家伙,我看你这模样长得就是一副克妻绝种的样,自然不清楚这夫妻之间的情趣啊,是相吻,怎可能是自刎。”

&ep;&ep;笑意一敛,眼睛一眯,冷冷地道了句:“揣着支烧火棍当宝贝,干个架罗嗦个半天,老子没有闲工夫陪你唠嗑,老子的娘子还等着老子回家唱个小曲,要打就打,不打就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ep;&ep;从那克妻绝种的话一出,屠天的怒气就接连上涌!他这一生,最为遗憾的便是无后,膝下虽然有几个非常出色的弟子,但却并非己出。云王爷这话,当真戳到了他的痛处!

&ep;&ep;眼前这一脸纨绔样的年轻人真的让他怒不可遏。不让他死无全尸,难消心头只恨!

&ep;&ep;屠天怒喝一声:“好狂妄的小子,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自个在此口出狂言!”手中的戒尺朝云王爷当头一落!

&ep;&ep;云王爷哈哈一笑,整个人如同一头山林中迅猛的豹子,一弓身,一个弹跳,就朝屠天的戒尺撞去。

&ep;&ep;众人看到的,便是屠天的戒尺狠狠地击在云王爷的左肩上,云王爷的整个人,飞速后退,直到擂台的边缘才猛地停住!

&ep;&ep;周围众人,此刻的心都提溜了起来。屠天的戒尺砸在了云王爷的身上,这云王爷还有生还的可能么?好些人的脸上一脸的悲壮,如此一个冉冉升起的武林新秀,就这样陨落,而随后而来的,便是与屠天的殊死一战了!只可惜今日来到的,也仅有几名各门派功力较高的长辈而已。

&ep;&ep;桃花整个人已经站了起来,就在戒尺砸在云王爷身上的那一刻,她的心跳仿佛随之停止,甚至开始有点呼吸困难,出现了作呕的感觉,整个人摇摇欲坠!

&ep;&ep;福泉适时扶住了她,一脸的担忧:“主子,莫慌,王爷无碍的!”

&ep;&ep;桃花摇摇头,缓缓转过身子,看着身后不远处的向勇贺。

&ep;&ep;接到桃花的求助的眼光,向勇贺踱步过来,手中的剑已经出鞘,道了句:“放心,两位老祖宗已经赶来,王爷若是出事,我们也无一能够幸免。”看了一眼桃花,叹了一口气:“一会我们这帮老家伙冲上去,你们能逃便逃,这里全数是我们云王朝武林将来的顶梁柱,绝对不能全部覆灭在此地!”说罢,和不远处几个老辈众人对望了一眼,缓缓向擂台走去。

&ep;&ep;福泉也叹了口气,但却远远没有大家的沉重,“主子放心,王爷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战,我们拭目以待便是!”

&ep;&ep;福泉的话刚落,便看到云王爷缓缓地抬起头来,再一次站直了身子。屠天的戒尺只在他的左肩上留下了一道白痕。

&ep;&ep;所有举步要走去擂台的人,均一致停步,一脸的难以置信,甚至有人开始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跑偏了!

&ep;&ep;杀戮之尺重击之下,竟然毫发无伤,难道这屠天当真老得连气力都消失了!这自然是大家寻不到任何合理解释的无奈理由!

&ep;&ep;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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