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招秀烦死了。

&ep;&ep;真要有闲,她去合计合计明日的箴殿会,该怎么与诸书院山长商议找紫微星一事不好么——谁耐烦跟你虚与委蛇!

&ep;&ep;“不及影殿主,深夜来我云台,显然兴致更佳。”她冷冰冰俯视殿下之人,“不知阁下来此,有何贵干?”

&ep;&ep;“我有一件趣事,迫不及待地想与云台主分享。”

&ep;&ep;简锐意拢了拢深蓝的大袖,慢慢说道。

&ep;&ep;明明立于下首要抬头才能望见招秀,却没有一点屈居人下的自觉,反而安适悠然,如闲庭信步,骤见上头花枝绽放,于是驻足观赏。

&ep;&ep;放在此时此地,别有一番嘲弄之意。

&ep;&ep;招秀眉宇在面具后微微皱起,不动声色等着他下文。

&ep;&ep;从外看来,那一张鬼面青面獠牙、煞意甚浓,光是看着就有一股岿然如山的威严,谁能料到,这鬼面之后会是一张绯色绝艳的芙蓉面呢?

&ep;&ep;简锐意微微一笑,开了口。

&ep;&ep;“昨日梧山,山民上报,有尸曝于野。说来也奇,此尸浑身皮肉皆完好无损,连一丝溃口皆无,骨骼却根根寸断,化为齑粉。”

&ep;&ep;“连密瓶轩都挖不出其来历,只能容义庄草草埋葬,待血肉化为尘泥,便是尸骨无存。”

&ep;&ep;“真是可怜啊,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

&ep;&ep;这句话从简锐意嘴巴里道出来,不仅听不出丝毫同情之意,反而充满了森然与讥讽的意味。

&ep;&ep;招秀心都揪了一揪,但素来伪装到位,外表不见丝毫异样:“连得一具荒尸都要关怀备至,阁下倒是忽然转了性。”

&ep;&ep;“一具荒尸自不足挂齿,死状凄惨也与我无干,只不过,我倒是好奇,某位扶风楼上着白袍戴银面的大人物,在这一日赶去百里之外的梧山做什么?”

&ep;&ep;他没明着说谁谁谁杀人,但就将两事这么一放,言外之意就很明显了。

&ep;&ep;招秀冷冷睨着他,不仅没有丝毫退步,反而咄咄逼人:“我也是奇了,堂堂影阁主,不关切天下大势,反而揪着具破尸体揪着别人的鞋根子做什么?”

&ep;&ep;“这忽然转性,转的是长舌妇八婆子活上身?”

&ep;&ep;怎么着,她就是离开扶风了!

&ep;&ep;谁还规定主事人不能出门了?

&ep;&ep;她极少下山,不代表她永远不会下山!

&ep;&ep;怎么着,就是她的接头人被杀了,她还得管他怎么死的!

&ep;&ep;她就是绕开密瓶轩搞个情报怎么了,谁规定扶风楼出身的就一定要光顾自家的生意?!

&ep;&ep;简锐意这混蛋!

&ep;&ep;这一日居然没去探紫微星,反倒可劲地去查她私下扶风楼与那咒印的隐秘!

&ep;&ep;招秀强忍着没跳起来打死他。

&ep;&ep;主要是打不过……

&ep;&ep;心知肚明,他肯定是去查那咒印,才发现她离开扶风楼之事——不过她下山那么隐秘的事,可这混蛋在短短一日内居然就搜查到梧山,这是要有多上心。

&ep;&ep;“别那么紧张,”简锐意拢了拢手,歪着头一副闲适的模样,“我还没说,有些人这些年数度下山,小心翼翼查探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着实是叫人看了心疼。有时候不妨求助求助同僚。毕竟十四年前……”

&ep;&ep;他刚说了一句“十四年前”,招秀就猛地抓起榻上的软木凭几丢了过去。

&ep;&ep;简锐意侧身闪过,忽然砸下的凭几落在地上,弹跳两下,噼里啪啦散了架。

&ep;&ep;殿外众人被吓得全体一悚。

&ep;&ep;所有的视线齐齐射向门口,身体前倾,完全是里头一声令下就待冲进去的节奏。

&ep;&ep;动手了吧?

&ep;&ep;果然还是动手了吧!!

&ep;&ep;再听,却又没什么动静了。

&ep;&ep;什么情况?

&ep;&ep;殿内,招秀被死死按坐在珊瑚榻上,面具摔在一边,简锐意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搭在她的肩上,膝盖顶着她的腿,流水一样的发自他的颈侧倾泻下来,落在她的胸口。

&ep;&ep;这回是他居高临下看向她,似笑非笑道:“要跟我动武?你确定?”

&ep;&ep;招秀动弹不得,最可怕的是自己坐姿,腿却被压着,而且她越是挣扎,简锐意摁得越紧。

&ep;&ep;可这样的姿势之下,下身并得越拢,那根药柱入得越深,就越发有存在感。

&ep;&ep;随着她呼吸变得急促,它甚至冲撞着内侧最为敏感的软肉。

&ep;&ep;“放手。”招秀深吸一口气,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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