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时候玛莎应该是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边看着电视边吃饭,况秋桂心里这样想着,屁股急着坐到楼梯升降椅的座椅上,动作虽然快速,但是轻柔,不发出一点声音。原本应该系上安全带,但是解开的时候会发出一声金属的「喀鏘」声,所以她直接把四脚助行器抬起来,放到到大腿上,安全带也不系了。手伸到座椅两侧的把手一按,升降椅转换方向,两隻脚踩在踏板,悬空在楼梯台阶上。拿起遥控器,往面板下面的按钮按着不放,楼梯升降椅就开始缓缓往一楼下降。

&ep;&ep;下降的过程中,她一直仔细的聆听,全神注意一楼有没有发生什么不一样的动静,走走停停,花了好一阵子才快到一楼,在距离一楼还有七,八个台阶的时候,她就下了楼梯升降椅,因为升降椅运转时多少还是会传来低频的马达声,她可不想让玛莎听见。

&ep;&ep;下了楼梯升降椅,况秋桂按下两边的按钮,将座椅转向上楼的方向,回復到放在三楼的样子。再把掛在四脚助行器上的银色小提包拿了起来,小提包里面放了一大捲打包货物专用的红色打包带,打包带是全新的,在提包里面来来回回地摺起来,整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从皮包里拿出一段红色打包带出来,把它舒展开来,调整成大约两公分宽。拿起升降椅的遥控器,在「向上」的按钮上方,把打包带绕个几圈,并在下方打一个牢固的蝴蝶绳结。

&ep;&ep;拉开提包外面的一个小拉鍊袋,拿出一颗绿色心型的水鑽,大约有一公分宽半公分厚,这是昨晚吃饭的时候,趁着玛莎不注意,从她镶满水鑽的手机上抠下来的,手机上的水鑽少说也有两、三百颗,像手上拿的这个一样的,红的绿的加起来也有十几颗,而且贴鑽製作的时间久了,水鑽也开始有掉落的跡象,少了一颗,根本不会被发现。

&ep;&ep;把绿色心型的水鑽切割面向下、平整面向上,塞进打包带和「向上」的按钮之间塞进去,正好按下按键,楼梯升降椅发出微微的引擎声,向上爬升,袋子里的打包带左、右、左、右规律地被拉了出来,丝毫没有阻碍,跟着向上,况秋桂一手轻轻抚摸着打包带让其顺利地向上被拉去,没过几分鐘,打包带就被拉过二楼,迈向三楼。感觉已经没有任何牵引的力量了,况秋桂缓缓出力向后拉,让从一楼到三楼的打包带绷得紧紧的,再猛力一抽,三楼升降椅摇控器下的蝴蝶结瞬间解开,况秋桂两手快速绕圈,把所有的红色打包带整整齐齐地再度收到银色小提包里。

&ep;&ep;拄着助行器走下楼梯,动作慢的跟乌龟一样,终于一声不响地踩到了一楼的地面,况秋桂正站在楼梯前面,左边通往餐厅,右前方再过一个小拱门,大门就在眼前。缓步走到拱门下往客厅一瞧,玛莎果然是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重播的连续剧一边吃饭,沙发背对着大门,况秋桂只要慢慢走出去绝对不会被发现,况秋桂向前踏了一步,随着电视发出的声音,听不到一点脚步声,安静的像猫一样。就在这个时候客厅的老爷鐘,指针正好指向十二点整,「噹──噹──噹…」地响了起来,况秋桂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在鐘声的掩护下,转头躲进餐厅里面去。

&ep;&ep;突然间电视的萤幕消失了,萤幕上只显示「类比无线电视讯号已关闭!」,下面还有密密麻麻的一堆说明文字,突然间客厅非常安静,传来马路上的车声和鸟叫声,玛莎睁大了眼睛,嘴里还掛着几条香拌木瓜丝。

&ep;&ep;「类…比无线电…视讯…号已关闭,不能看了吗?」玛莎回过神来,拿起遥控器按个不停。但是每一个电视台的画面虽然不一样,但是却出现相同的字幕:类比无线电视讯号已关闭!

&ep;&ep;「唉呀!我怎么忘了这件事!」况秋桂在心里想着,躲在餐厅,轻轻踱了一下脚。今天是北部类比无线电视讯号断讯的日子,从以后都要看数位电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打乱了况秋桂的计划。「我不该忘的!」又在心里责备了一下自己。

&ep;&ep;玛莎根本不管什么讯号不讯号的,虽然会说国语看得懂国字,但是玛莎素日对这个新闻根本是而不见,电视就是拿来看的,她从来没怀疑过电视还有不能看的一天,她完全不能够了解这句话背后的意涵是什么,只知道电视不能看了。

&ep;&ep;「不能看了……不能看了……。不能看了!」玛莎把手上的饭碗用力的放到玻璃茶几上。玛莎最喜欢看一个闽南语主播报新闻,她认为这个主播长得很有气质、闽南语讲得特别好,她都是看电视跟着主播才把闽南语学得这么好,比中文好太多了。所以她叫况秋桂都称作「阿嬤」而不是「奶奶」,「奶奶」会让玛莎想到胸部。

&ep;&ep;玛莎作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拿起他镶嵌满水鑽的手机打给他其他的菲律宾看护朋友,用菲律宾语和朋友快速地交谈,一边谈话一边焦躁地在一楼踱来踱去。听着玛莎就要踱进餐厅,况秋桂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躲进厨房,第二个选择就是顺的餐厅另一边通道,可以通往客厅沙发区。厨房虽然隐蔽,但躲进厨房就是死路一条。况秋桂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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