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姜宓越是气恼就越是冷静,当下她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说罢,她提步向车队走去。

&ep;&ep;姜宓走在前面,众骑士策马跟在后面,不一会功夫便来到了队伍前面。

&ep;&ep;姜宓站在官道中央,她今天为了游玩方便,穿的是最普通的布衣,又在草地上玩了一阵,身上风尘仆仆,这样子,哪里有半点公主殿下的威仪?要是这崔子轩耐心等她回去,好歹她也能先洗一个澡,收拾得干干净净体体面面再出门。

&ep;&ep;一想到这里,姜宓便越发气不打一处来。她冷着一张小脸,也不管那崔子轩的身份有多么了不起,径直向他的马车走去。

&ep;&ep;走了十几步,姜宓便挡在了崔子轩的马车前。只见她朝着那车帘密遮的马车看了一眼后,突然曼声说道:“崔公子可是急着要见牛山郑公?只是很可惜,郑公现下还在莫阳县,现在赶去只怕公子是见不到他了。”

&ep;&ep;不得不说,姜宓这番话既突然又让人震惊,一时之间,众骑士面面相觑,便是姜氏众人也是目瞪口呆。

&ep;&ep;当然,最震惊的莫不过是马车里的三位公子。此次,另两位贵公子也都坐在崔子轩的马车里。他们本来品的品茶,下的下棋,正自得其乐着,便是姜宓出现并挡在崔子轩的马车前,也只得到那脸孔容长的贵公子一句极轻蔑的评语,“一个乡下丫头,这才当了一年的假公主呢,居然就敢来拦崔兄的马车。看来,蜀都又要多一个骄横愚蠢,把自己抬举得太高的“贵女”了。”

&ep;&ep;岂料,就在他话音落下后,姜宓却轻轻缓缓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ep;&ep;一时之间,两位下棋的公子动作一僵,那脸孔容长的贵公子更是腾地转头看向那皮肤微黑的公子,说道:“小九,我要见郑公的事你透露给外人了?”

&ep;&ep;那九公子把黑子朝棋盘上一放,回道:“怎么可能?”

&ep;&ep;那容长脸的公子叫道:“那这事外面这个公主是怎么知道的?”转眼,他看向正悠哉悠哉品着茶的崔子轩,质问道:“子轩,莫非这事是你泄露了口风?我就不明白了,我为了家母的病急着要见郑公的事,怎么会传到姜氏这位伪公主耳中?”

&ep;&ep;崔子轩也没有回他的话,他只是动作优雅的把茶盅放回几上,然后,姜宓便听到马车中传来了崔子轩那极是华丽低沉的声音,“哦?公主何出此言?”转眼,崔子轩又轻笑道:“不错,我们正是准备拜会郑公。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ep;&ep;随着崔子轩一出口,走出了几步的骑士们同时止了步,转眼间,车队停止了前进。

&ep;&ep;第九章打道回府

&ep;&ep;见到了这时,这崔子轩还连面孔也没有露一下,这态度实在对自己不敬到了极点。姜宓暗中轻哼一声,口里则温温软软地解释道:“这事很容易猜到啊,阿宓虽然号称公主,可也不值得三位公子这样的贵人前来迎接。更何况,三位贵人来到奉县多日,却一直住在酒楼也不见到姜府来。”

&ep;&ep;姜宓在说到“多日”两字时,还特意加重了音。毕竟,这三人到了奉县几天,今天才来见她,结果到了她那里后,竟是连半天也等不得!这行为实在欺人太甚!

&ep;&ep;不过,她只是略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后,转眼,姜宓又温温和和地说道:“想奉县这样的小地方,哪里值得几位公子这样停留?阿宓想来想去,奉县唯一值得一提的,也就是这位著名隐士兼名医的郑公了。几位公子在酒楼停留的那两日,多半是让人打听郑公的行踪和住处去了。今日,看到几位的车驾径直向西门走,而牛山就位于奉县的西面,所以阿宓就越发肯定了。”这些人朝西门走,总不会是想与自己碰面吧?哼,以这崔子轩的傲慢,只怕是他们走他们的,至于自己这个公主,最多也就是让那些骑士找到后再送回车队。

&ep;&ep;姜宓的话说完后,马车中有短暂的停顿。

&ep;&ep;过了一会,马车车帘掀了开来,露出了崔子轩那张俊美得过份的脸。

&ep;&ep;崔子轩还在含着笑朝着姜宓打量,一侧,那容长脸的公子已是哈哈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你这小姑娘说得不错,本公子这次跟着子轩来奉县,正是有事求见郑公。你这个小姑娘能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到本公子的意图,看来很聪明啊。”

&ep;&ep;那位公子啧啧了一阵,低头打量着姜宓那日渐秀美的小脸,暗暗忖道:听说这位是昔日花蕊夫人的亲女?啧啧,她只要有其母的三分容色,将来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大美人。可惜可惜,偏偏皇帝把她封为了劳什子公主,不然的话,这样聪明美貌的小姑娘,倒值得本公子收入房中。

&ep;&ep;看着姜宓,这容长脸的公子还是有点心动,便冲她风度翩翩地笑道:“本公子姓严,小阿宓,你以后叫我严三哥便可。”

&ep;&ep;姓严的不叫她遗花公主的称号而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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