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齐国灭亡了,宇文邕的目标指向突厥……
&ep;&ep;莎迪虽然身为突厥人,
&ep;&ep;可现在的突厥可汗是她的叔父,
&ep;&ep;当初她父汗没把汗位传给儿子罗便,
&ep;&ep;却传给的弟弟佗钵可汗,
&ep;&ep;莎迪便担心哥哥受到排挤。
&ep;&ep;果然如她所料,她的哥哥过得并不顺利……
&ep;&ep;佗钵可汗知道自己等于是佔了罗便的汗位,本就有些心虚,
&ep;&ep;加上他的儿子庵罗又懦弱,不够英明强悍。
&ep;&ep;反观罗便,他的能力强,为人积极,
&ep;&ep;大有取而代之的气势,
&ep;&ep;因此他一直害怕有朝一日罗便会起而夺之。
&ep;&ep;本来对罗便尚称友善的态度慢慢转变,
&ep;&ep;罗便身不由己,不敢过于突出,只好韜光养晦。
&ep;&ep;……………………………
&ep;&ep;自从宇文邕禁绝佛教以来,
&ep;&ep;近几年来周国劳动力充足,国库收入大增,
&ep;&ep;应付攻齐之战还绰绰有馀,宇文邕自觉这事是做对了,
&ep;&ep;但此时的突厥却反其道而行,
&ep;&ep;自从佗钵可汗继位后,他频繁接触从齐国来传教的佛教僧侣,
&ep;&ep;与齐国交好以及大力倡佛的举动引起了宇文邕的反感。
&ep;&ep;「他这么做就像在跟朕叫阵,让朕顏面尽失。」
&ep;&ep;宇文邕跟莎迪谈起佗钵可汗的行径,气得牙痒痒的。
&ep;&ep;莎迪从来信里知道哥哥的处境,对叔父颇不能谅解,
&ep;&ep;听闻宇文邕有意进攻突厥,她起先有些迟疑与挣扎,
&ep;&ep;毕竟那是她的族人,可一转念,
&ep;&ep;哥哥的安危堪虑,邕邕此举能帮助哥哥,她也就坦然释怀。
&ep;&ep;「皇上,您尽管出兵不用顾虑我,
&ep;&ep;叔父对哥哥不仁,我也不用为他着想。」
&ep;&ep;得到莎莎的认同,宇文邕不再有任何后顾之忧,
&ep;&ep;决意整肃军队,兵发突厥。
&ep;&ep;就在万事具备之际,
&ep;&ep;宇文邕的身体开始觉得异样,
&ep;&ep;莎迪不知道三年之期已届,只道邕邕是旧疾復发……
&ep;&ep;她细心的照料着,可心里着实担忧,
&ep;&ep;「邕邕出征在即,这可怎么办才好?」
&ep;&ep;宇文邕对此却是心知肚明的,
&ep;&ep;想来已经是太医所说的第三年了,
&ep;&ep;可不要这么巧就在这时吧!
&ep;&ep;如果真是,
&ep;&ep;那老天跟朕开的这玩笑未免太大了!
&ep;&ep;老天确实不从他愿,
&ep;&ep;宇文邕在出发隔天就病倒了……
&ep;&ep;十数万大军只好折返,
&ep;&ep;可眾人还没回到皇宫,宇文邕已经猝逝途中……
&ep;&ep;消息传回未央宫,
&ep;&ep;一片举哀之声让莎迪仿如陷入地狱的深渊……
&ep;&ep;心有多痛,眼里的无助就有多深,
&ep;&ep;那沉重的云板声敲得莎迪几欲窒息,
&ep;&ep;泪水像源源不绝的泉源,汨汨而流,无声无息,
&ep;&ep;静静的就忘了该如何停止……
&ep;&ep;而后,莎迪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p;&ep;「娘娘......」
&ep;&ep;朱儿跟雪姑姑的惊呼声逐渐模糊.....
&ep;&ep;眼前,邕邕正穿着那天她心血来潮给他缝的布衣,
&ep;&ep;笑盈盈的瞅着她,原来他没有离开……
&ep;&ep;莎迪擦乾眼泪,欢喜极了,
&ep;&ep;「邕邕,真好,原来你还在,
&ep;&ep;我就知道他们都是骗人的……」
&ep;&ep;莎迪往前一步想扑进他的怀里,却落了空,
&ep;&ep;只见宇文邕仍旧在站在前方,
&ep;&ep;脸上依旧掛着微笑,眼神里却明显有着不捨……
&ep;&ep;「邕邕……」
&ep;&ep;莎迪疑惑了……
&ep;&ep;宇文邕嘴巴没动,莎迪却听见他磁性的声音,
&ep;&ep;「莎莎,你要照顾好自己……朕要先走了……」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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