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嗨!逸凡,时间已经进入了高中最后一个暑假。说是暑假,但其实过没几天,我就要开始上罪恶的暑期辅导了,恐怕不会有什么放假的感觉吧!

&ep;&ep;面对即将升上高三的现实,考试的阴霾就会瞬间笼罩心头,但只要一想到……你肯定也在远方努力着,那种迫人的压力就会不知不觉地烟消云散。都已经国中毕业好久了,你却依然是我的精神源头呢,要是让你知道,肯定又要自豪老半天了吧!

&ep;&ep;除此之外,还想问问你,在经过了高中两年的琢磨之后,你的志愿和初衷是否有改变呢?现在的目标,依然和国中的时候相同吗?若还是一样的话,我真的该为你的坚持不懈掌声鼓励鼓励了。

&ep;&ep;毕竟,现在的我……梦想和国中时期相比,已经是天南跟地北的差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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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从医院独自坐了计程车回家后,我难得没衝去开电脑,也没开灯,进房后把门锁了、东西全丢到地上,就埋在棉被里不肯起来,闷声哭了好久好久,久到身心都累到了极点。

&ep;&ep;逸凡肯定又被我伤害了!像个笨蛋一样把话说得那么绝,莫名其妙要拒绝再见面的人是我,想不开的人也是我,但衝动下说话,我却没有挑委婉一点的词来讲的智慧。要是有人临别对我说那种超无情的话,我也会难过到想挖洞把自己埋起来。

&ep;&ep;「我是白痴……」用力搥了自己的头几下,我丧气地抓过旁边的棉被,把自己的头也盖起来。

&ep;&ep;明明当年在受伤之后,立刻就到医院去缝合了,伤口至今也復原到只剩疤痕……恬琪也在伤了我后随即办休学,过了那天就没再跟我见面了……到底为什么,为什么那可怕的经歷还要深植在我脑海中?都这么久了,这么久了!还要会被记忆里的血色画面震撼,分不清天南地北,就小题大作地乱说话,重点是还说出违心的话。

&ep;&ep;「不要再见面了」,这是什么话啊!真想把自己一刀劈死,我总算明白一失足成千古很这句话的意思了,这当下我的心情,真的只能用千古恨来形容,后悔得要命。

&ep;&ep;但是后悔归后悔,我也真的没有打电话去跟逸凡解释的勇气,说自己是一时被可怕的记忆和痛觉诱导,才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ep;&ep;这像是辩解。

&ep;&ep;让自己冷静了一阵子之后,我坐起身来,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放在面前,等着逸凡会不会不听我的话,依然抱着尝试的心态拨电话过来。结果等到大半夜、等到清晨,等到我都趴在枕头上睡着了,还是没有听见吵闹的铃声响起。

&ep;&ep;我有一点失望。

&ep;&ep;心里知道不应该怪逸凡,却又不自觉埋怨他只因为我一句话就退却了。

&ep;&ep;睡到隔天中午醒来,看完没有半通未接来电的手机,我只有一个念头:「自作自受」。

&ep;&ep;赖在床上,难得的週末几乎都在沉思中耗掉了,我将手机时时刻刻放在身边,就怕漏接了逸凡的电话。但这两天期间,除了香菇打电话来,说那男生的状况还是没有起色之外,就没有其他电话了。

&ep;&ep;我也不敢跟香菇提起跟逸凡说了重话的事,怕她烦上加烦,更怕的是……她会认为是自己的责任,因为我是为了安慰她才去了医院。

&ep;&ep;一直到了週日的晚上,我才总算从床上爬起来。饿了一天半,只喝水,折磨自己也算折磨够了。我有些头昏脑胀晃到柜子前面,拿出不锈钢碗和一包泡麵打算填肚子。

&ep;&ep;「啪」地一声,才刚撕开泡麵袋,一阵收到简讯的音效就传入我耳里。在第一时间丢下泡麵,我扑到床上抓起手机,三两下按出简讯。

&ep;&ep;是逸凡!

&ep;&ep;简讯上头只有短短几句话:「我想让你见一个人。我不会去,放心。」然后就附上了一个日期、时间,一串地址、店名加上三号桌。

&ep;&ep;让我见一个人?见谁?望着简讯微愣着,不一会儿后,将目光焦距集中到「我不会去」四个字上头,心一下子觉得有点凉,失落感又更重了。

&ep;&ep;放下手机,没几秒又拿到眼前,我劈哩啪啦地在回覆讯息上打了一堆字,最后又颓然地全部删光,一个字都没有寄出去。

&ep;&ep;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想说什么、解释什么、或者说责怪什么。逸凡一向是懂我的,我说个一他就能猜到三,跟香菇有得拼,然而这时候,他偏偏听不出我说「不要再见面了」并不是真心的。

&ep;&ep;我又想哭了。

&ep;&ep;将手机丢到一边,飢饿过了头,反而没有食慾,我又继续把自己埋在棉被里,听着床头柜上的闹鐘秒针走动的细微声响,拒绝面对一堆恼人的事情。没有多久后,便又沉沉地睡着。

&ep;&ep;浑浑噩噩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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