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梦里,岳白华仰卧在草地上,天空很蓝,万里无云。他缓缓起身,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中央,草长及腰,随风摇曳。

&ep;&ep;我,上天堂了吗?

&ep;&ep;倏忽,杀声震天。身旁无数的草慢慢伸长,变成一道道模糊的人影。人影们手持剑一般的兵器,或长或短,相互砍杀。被砍死的人影晃动,就像被风吹动的草影,倒下,却又在风息之时立起,转生成另一个人影加入廝杀。

&ep;&ep;风起风息,人影倒了又起,起了又倒,无数生生死死,在风中不断轮回;天空变天,从宝蓝色转为血一般的夕阳红。

&ep;&ep;混乱中,一道白光穿过万幢人影,一跃到岳白华眼前,形状看起来就像……

&ep;&ep;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是躺在草地而是躺在张不怎么舒适的床上,床位靠窗,窗外刺眼的太阳让他不禁皱起眉头。空气中瀰漫着淡淡的药水味,岳白华猜想这里是医院,尚未完全清醒的脑袋只记得白自己被那个叫湘的女鬼攻击。

&ep;&ep;「这么说,我得救了。」岳白华暗自庆幸,正想爬下床,一阵惧痛刺得他惨叫:「马的!我的脚!」

&ep;&ep;「医生!他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ep;&ep;小陈?是小陈吗?他想开口说话,一时间却喘不过气来,大声咳嗽。

&ep;&ep;「等等,医生马上就来。这位同学你先让开一下。」一个护士急急上前,轻按岳白华要他躺下,接着俯身调整病床的高度:「你现在最好先躺着,你已经昏迷四天了。」

&ep;&ep;四天?对他来说,被湘袭击好像还是昨天的事。他想说点什么,至少问一下之自己的伤势,但话一出口便被一阵咳嗽取代。

&ep;&ep;医生和几个护士走进病房,向岳白华解释他的伤势。除了全身多处外伤外,他还有一点脑震盪、牙齿也掉得剩一半、肋骨断了五根,被送进医院时还一度气胸。背后的伤口太多太深使他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昏迷了四天,最后勉强在鬼门关前捡回一命,但背部缝了上百针也让他痛苦万分。不过最要命的是左大腿粉碎性骨折,一度险些截肢,好不容易救回来,终其一生恐怕都得拄拐杖。

&ep;&ep;「正常人的话早就死了,」医生补上一句:「你的运气真的很好,虽然伤的重,但都不是致命伤。只有腿可能不太乐观,不过我们会尽可能帮你治好。」说完便领着那群护士走出病房。

&ep;&ep;「这样呀。」岳白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虽然说自己能获救,少条腿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鬼为何找上他?而母亲的遗物……

&ep;&ep;遗物!

&ep;&ep;岳白华伸手摸口袋,发现身上的衣服已换成病袍,他急着说:「我的玉佩呢?」

&ep;&ep;「啊,在这里!」小陈提起一个背包走到岳白华病床边:「我在警察进去蒐证完后有把你的一些东西带出来,不过很少就是了。因为大部份都被当证物了。」

&ep;&ep;「警察?」岳白华一时反应不过来。

&ep;&ep;「对呀!新闻闹很大你不知道…对哦,你那时昏迷怎么可能知道…」小陈清了清喉咙:「你的邻居听到你在房间里大叫失火时就报警了,然后他们发现你的门锁坏了,想要进去救你……玄的是门明明连锁都被拔下来,却连用撞的都撞不开。等到里头的打闹声停止,门才自动打开。可是里头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你住的地方可是十六楼呀!而且整个过程一群人都守在门口,犯人不可能逃出来…」

&ep;&ep;「所以呢?这样有什么好闹大的?」岳白华不屑。就连小陈都不知道他是岳董的养子,认识他的人就算知道也不敢吭声,他的养父一定把事情掩饰的好好的。该不会是哪个记者挖到了他的身世吧!

&ep;&ep;「老兄,你还不明白吗!」小陈笑了笑把报纸递到他眼前。

&ep;&ep;头版标题大字写道:「奇!台湾史上第一件密室杀人案!」

&ep;&ep;「成了第一件密室杀人案的受害者,不红也难哦!」陈大笑。

&ep;&ep;「什么杀人!老子还活着呢!」

&ep;&ep;「话说回来,」小陈贼溜溜地靠近岳白华:「能先告诉我真相吗?搞不好可以卖个好价钱…」

&ep;&ep;「说了你也不信啦!」岳白华白了他一眼。总不能告诉小陈自己是被一个小女孩打成这样吧!

&ep;&ep;「你现在不说,以后还不是有一群人等着来问你。说嘛说嘛!」

&ep;&ep;「喂!」岳白华指了指小陈胸前的背包:「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ep;&ep;「对哦!」小陈赶紧从背包中拿出玉佩:「你的护身符。」

&ep;&ep;「谢啦!」岳白华拿起玉佩,但玉佩已经不起变化。

&ep;&ep;「难道,这是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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