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张请柬与之前所见过的请柬完全不同,有一个材质很硬的外封,正面是用铁烙上去的烫金字体,极为好看。

&ep;&ep;不知道是怎么做的,那字体在阳光下,竟然闪闪发光。

&ep;&ep;背面用缎带系着,缎带上吊着一个小牌子,上刻“贵客”二字。

&ep;&ep;这可真是一个连外封都精致的请柬。

&ep;&ep;张长言下拆开,里面是一张绘着图案的纸,纸上简洁地写着几行字。

&ep;&ep;看到字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

&ep;&ep;这字还挺好看。

&ep;&ep;而看清楚内容时,张长言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ep;&ep;他反反复复又看了两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才诧异地看向石头,声音古怪:“七天后容世子要请客,贺安庆王身体康健?”

&ep;&ep;石头重重点头。

&ep;&ep;张长言:“……”

&ep;&ep;——你家容世子莫不是忘了还欠着十万两白银,竟还有心思请客?

&ep;&ep;他抓着石头,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们容世子有钱请客,干嘛不给我还钱?不年不节,安庆王也不贺寿,你们王府也没有喜事,办什么宴席!!”

&ep;&ep;石头被摇得晃来晃去。

&ep;&ep;其实他想说自己也不知道呀,世子近日行为越发古怪,实在是难以捉摸,王爷都不插手,他们当然也只能照办。

&ep;&ep;好在现在王爷康健,而容昭天天将他们指挥得团团转。

&ep;&ep;人一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多想。

&ep;&ep;从悬赏名医开始,这段时间安庆王府都忙疯了,就石头个人而言,他已经很久没有睡个整觉,一直忙得脚不沾地。

&ep;&ep;也正是因为忙,没人有空去想王府怎么还钱的问题。

&ep;&ep;今儿世子让他们派送请柬时还说,等七日后宴席办完,王府上下所有人都有赏银,世子现在可大方得很,赏银数量定也不小。

&ep;&ep;也因此,现在王府下人不仅不惶恐,反而个个喜气洋洋,出门派发请柬去了。

&ep;&ep;于是,石头回道:“回三公子,王爷身体逐渐恢复,这便是王府喜事。”

&ep;&ep;张长言:“……”

&ep;&ep;他继续炸毛:“不行,必须给我还钱!你让容昭出来,我要见容世子,不是说我们是兄弟吗?为何一直避而不见!”

&ep;&ep;石头被他摇得差点站不稳。

&ep;&ep;这时,谢洪快步走出来,他对着张长阳行礼。

&ep;&ep;张长言松开石头,往前走了两步:“谢管家,可是容……世子要见我了?”

&ep;&ep;谢洪笑得无懈可击:“世子筹备宴席,极为忙碌,实在是无法抽空见三公子。”

&ep;&ep;在张三公子暴怒之前,谢洪话音一转:“不过,世子说,若是七日后宴席结束,你想要回银两,她会立刻如数奉还。”

&ep;&ep;张长言一喜,随即眼神狐疑:“容世子花了那么多钱,又要办宴席,还能拿出来两万两?”

&ep;&ep;谢洪微笑:“十万两花完了,安庆王府还有些银两。”

&ep;&ep;张长言:“……”

&ep;&ep;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ep;&ep;这话不能细想,一想就要生气。

&ep;&ep;容昭扬名天下,热闹了两个多月,人尽皆知,花的还不是她自己的钱,这其中还有两万两来自张长言这个夙敌家的公子。

&ep;&ep;他节衣缩食,勒紧裤腰带,到处弄钱,容世子在那边花他的钱如流水,还人人称赞……

&ep;&ep;张长言捂着胸口。

&ep;&ep;心道,等钱弄回来,他一定要给容昭点颜色看看!

&ep;&ep;“谢管家,一言为定,七日后记得还钱。”张长言咬牙,转身离开。

&ep;&ep;——还有七日了。

&ep;&ep;——他再勒紧裤腰带撑一撑吧。

&ep;&ep;张三公子走了,谢洪却是满脸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

&ep;&ep;又是各种重金悬赏,又是要办宴席,这两个月安庆王府花出去的钱简直如同流水,那十万两看起来很多,花起来却是很快。

&ep;&ep;王爷最近都在盘算王府资产了,世子倒是丝毫不放在心上,钱依旧花着。

&ep;&ep;今日世子确实不在府中,因为——

&ep;&ep;她带着人去花大钱整修庄子去了!

&ep;&ep;三个月为期……

&ep;&ep;世子到底要做什么?又怎么才能不卖王府产业还上钱?!

&ep;&ep;谢洪愁啊。

&ep;&ep;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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