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百万,你可真敢开口。”

&ep;&ep;冰冷讥诮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剑,直直戳进容鸢的心脏。

&ep;&ep;容鸢的背绷得很直,雨珠顺着睫毛滚下,沙哑道:“殷少可以开个价。”

&ep;&ep;男人发出一声轻嗤,眼底满是嘲弄,修长的指尖掐住她的下巴,“这些钱,我宁愿施舍路边的乞丐,也不会给你。”

&ep;&ep;容鸢的下巴被掐得很疼,脸色煞白,任凭雨滴落在身上。

&ep;&ep;她狼狈不堪,而面前的男人犹如一支寒梅,清冷卓绝。

&ep;&ep;五年前,是他跪在她的面前,求她不要离开。

&ep;&ep;而五年后,她跪在他的面前,求他救她的母亲。

&ep;&ep;“容鸢,五年了,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还喜欢你吧?”

&ep;&ep;男人放开她的下巴,嫌恶的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ep;&ep;“你真是一点儿没变,一样的狼心狗肺,丈夫刚死没多久,就跑来找我这个初恋。不过穆家也是吝啬,居然连一百万都不愿意拿给你,看来这五年,你在床上并没有把穆晟伺候得很好。”

&ep;&ep;容鸢浑身发抖,所有的骄傲瞬间粉碎,惨淡的闭上眼睛。

&ep;&ep;男人冷笑,将手绢丢在地上:“一只被人穿过五年的破鞋,怎么有脸回来求我,你容鸢也配?”

&ep;&ep;他转身要离开,女人的手却拉住了他的衣角。

&ep;&ep;“殷少,我愿意做牛做马,只要你借我一百万,求你看在当初......当初我们的一点儿情分上......”

&ep;&ep;话刚说完,她的手就被拍开。

&ep;&ep;“滚!”

&ep;&ep;男人的身边有司机撑着伞,初秋的凉气并没有沾染他分毫,容鸢却被淋成了落汤鸡。

&ep;&ep;远处有一抹雪白的身影走了过来,离得近了,容鸢这才看清她的面貌。

&ep;&ep;是她当初最好的闺蜜,颜沫。

&ep;&ep;颜沫如今是大火的明星,娱乐圈里的第一玉女女神,更是殷冥殃的未婚妻,众多光环加诸她的身上,把她衬托的高不可攀。

&ep;&ep;她俯身想要为容鸢撑伞,却被殷冥殃拉住手腕,“你还生着病。”

&ep;&ep;“可是容鸢她......”

&ep;&ep;男人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肩上,“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而已。”

&ep;&ep;颜沫的眼里划过一抹笑意,面上却是叹了口气,“冥殃,容鸢来找你,肯定是有事需要你帮忙,你和她毕竟......”

&ep;&ep;殷冥殃的眸光瞬间如利刃一般,刺得容鸢生疼:“当初瞎了眼,现在不会了。”

&ep;&ep;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大家都撑着伞,只有容鸢跪在地上。

&ep;&ep;她看着眼前的俊男靓女,瞳孔微微收缩。

&ep;&ep;颜沫是容家当初资助的一个学生,因此两人的关系分外亲密,在高中时更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ep;&ep;善良,高贵,努力,这是媒体用来评价颜沫的词汇。

&ep;&ep;而反观她容鸢,五年前丢下重症中的初恋,嫁给了和初恋有恩怨纠葛的穆家。

&ep;&ep;与颜沫的好名声不同,她容鸢几乎成了恶毒没良心的代名词。

&ep;&ep;容鸢冷笑,来这里求殷冥殃之前,她已经率先给颜沫打过电话,希望她看在容家当初资助她上学的份上,出这笔钱,救救她的母亲。

&ep;&ep;可颜沫是怎么说的呢?

&ep;&ep;“容鸢,五年前你处处看不起我,你容家对我的资助不过是为了满足你们的一己私欲,我依靠自己的手得来这一切,你有什么脸让我出一百万?”

&ep;&ep;她颜沫还真是敢说啊,如果没有容家的资助,她怎么会上最好的高中,又怎么会认识殷冥殃,甚至成为殷冥殃的未婚妻。

&ep;&ep;没有容家,她永远是福利院里那个需要和其他孩子抢糖的脏兮兮的孤儿!

&ep;&ep;容鸢抬起头,目光刺得颜沫往后退了一步。

&ep;&ep;此时她站着,容鸢跪着,可她莫名觉得,这一刻两人的位置颠倒了。

&ep;&ep;容鸢的背挺得很直,哪怕她浑身湿透,头发也散了下来,一双眼睛却无比晶亮。

&ep;&ep;这是殷冥殃曾经爱过她的样子。

&ep;&ep;可他也恨透了她的骄傲,她的冷静,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ep;&ep;“冥殃,你先进去看望殷爷爷,我有话想和容鸢说。”

&ep;&ep;颜沫的声音很温柔,拢了拢男人留在她肩上的西装,清新可人。

&ep;&ep;殷冥殃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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