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容鸢小姐也不怕激怒他,他们处于同等的地位,不用谁去仰望谁。

&ep;&ep;爱情,本来就是实力相当的两个人的风花雪月,而不是差距悬殊的苦大仇深。

&ep;&ep;殷冥殃喂完了药,细心的将她脸颊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别在耳后。

&ep;&ep;这是相逢后,他第一次这么认真打量她的眉眼。

&ep;&ep;她更成熟了,更有魅力了。

&ep;&ep;他刚想伸手,去触碰她的睫毛,就听到她的嘴里轻轻呓语了一句,“穆晟......”

&ep;&ep;所有的温馨瞬间被打破,他被残忍的拉回了现实。

&ep;&ep;他的眉宇像是积蓄了一头野兽,带着毁灭性的狠厉撕咬下来。

&ep;&ep;他直接放开她,冷冷起身,越过管家,去了门外。

&ep;&ep;房间里似乎陷入了天寒地冻,冻得人手脚冰凉。

&ep;&ep;管家也听到了那声呓语,此时完全不敢说话,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ep;&ep;汽车引擎的声音响起,黑色的车瞬间冲入了夜色,像是一抹消失的流星。

&ep;&ep;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让人将容鸢送回房间。

&ep;&ep;容鸢已经完全陷入了噩梦当中,浑身动弹不得。

&ep;&ep;两个保姆将她放到了走廊最边上的卧室里,这是属于她的房间。

&ep;&ep;关上门后,容鸢陷入了更深的梦境。

&ep;&ep;“穆晟,求你.....放过我吧......”

&ep;&ep;“救我......殷冥殃......”

&ep;&ep;*

&ep;&ep;殷冥殃此时开着车,双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脸色黑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ep;&ep;他真是疯了,才会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让她一遍又一遍的糟蹋!

&ep;&ep;连睡梦中都在喊着穆晟的名字!

&ep;&ep;“哧!”

&ep;&ep;汽车突然停下,殷冥殃缓缓放开方向盘,浑身涌起一股无力感。

&ep;&ep;承认吧,殷冥殃,你就是放不下她。

&ep;&ep;在刚刚抱着她的那一刻,他甚至想着,只要她留在他的身边,只要她忘了那个男人,他就可以把最好的都给她。

&ep;&ep;一如当初那样。

&ep;&ep;可是当她喊出那个名字时,犹如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将他扇回了现实。

&ep;&ep;殷冥殃的眼里划过一抹寒光,他低头点燃了一根烟,素白的指尖夹着烟,伸到窗外,盯着外面发呆。

&ep;&ep;他这才知道,自己把车开来了高中学校。

&ep;&ep;高中三年加上大学四年,他们在一起,整整七年的光景,却输给了一场病,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ep;&ep;他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清冷。

&ep;&ep;他打了电话给季倾,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高中的大门,一切都该结束了。

&ep;&ep;一个把心放在别处的女人,他不屑要。

&ep;&ep;“准备一份离婚协议,尽快。”

&ep;&ep;季倾一愣,自然知道这离婚协议是给谁准备的。

&ep;&ep;他刚想多嘴的问一句,那边就挂了电话。

&ep;&ep;殷冥殃伸手捏了捏眉心,将车往山晓开。

&ep;&ep;可是开到一半,他又拐了方向盘,去了自己旗下的酒店。

&ep;&ep;......

&ep;&ep;这一夜,除了容鸢,其他人似乎都失眠了。

&ep;&ep;容鸢醒来,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有些怔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殷冥殃的家。

&ep;&ep;她起床,洗漱完毕,换了一套衣服,这才下楼。

&ep;&ep;整栋别墅都处于冷清当中,看样子殷冥殃昨晚确实没有回来。

&ep;&ep;容鸢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害怕再想下去,胃又要开始疼了。

&ep;&ep;“容小姐,你醒了,早餐已经做好了。”

&ep;&ep;管家的声音响起,容鸢看了一眼餐桌,上面摆放着十几种早餐,营养均衡。

&ep;&ep;“泠少爷说你需要多补补身体。”

&ep;&ep;听到这话,她嘲讽的弯弯唇,“他有这么好心?”

&ep;&ep;管家纳闷,泠少爷似乎没有和容小姐结仇吧,怎么容小姐提起这个人,十分不待见呢?

&ep;&ep;他不想过多询问,只好闭嘴。

&ep;&ep;饭菜刚吃到一半,客厅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ep;&ep;容鸢看到进来的人,犹豫良久,才缓缓喊道:“季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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